好不容易有點起色,百草門又突然冒出一個渡劫成功的少年。
就在衆人沉默寡言之時,跪在地上的那長老緩緩站起身說道:“宗主,雖然是這樣,但是我這次去百草門,也并不是毫無收獲,百草門内有一長老似乎對我們聖丹閣的印象還不錯,他甚至還想讓百草門歸屬于我們。”
“從那長老的表現來看,他和少年之間肯定有着一些說不清的仇恨,我們何不利用這個長老,讓百草門内部不攻自破呢?”
原本心中已經暗淡無光,隻能苟且偷生的聖丹閣宗主,聽到這句話,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你說的可是真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我們還是有些機會的。”說到這裏,聖丹閣宗主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副非常奸邪的笑容。
“朱長老,那這次送資源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麻煩你再跑一趟,另外我還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你去到百草門之後,找機會和那長老親近親近,最好能夠讓那長老主動去找少年認錯。”
啊?認錯?所有人有些不解,讓那長老和少年認錯不是助長百草門的威風嗎?又怎麽會讓百草門不攻自破呢?
疑惑間,聖丹閣宗主從懷裏取出了一瓶丹藥,那丹藥光是從瓶子裏拿出來的時候,就讓衆人心頭一顫。
“宗主,這丹藥難道是……”
“不錯,這就是靈月大陸最毒的一種丹藥,就連煉制時間也需要煉制三年以上,我這一枚丹藥,無色無味,就算是大羅金仙吃下去之後,三個時辰内也必将斃命。”
“隻要能讓那長老和少年道歉,我們就能找到機會将這藥放入酒裏,一旦成功,結果如何,諸位可想而知。”
聽了宗主的話,所有長老的心情都極爲複雜。
并沒有半點開心之意,反而細思極恐,堂堂一宗之主,煉制這樣的丹藥,到底是幹什麽用的呢?還不是爲了對付他們這些即将進入渡劫期的強者。
“好了,既然諸位都沒有任何意見,就照我說的去做,隻要那長老真的願意相信我們,那從此以後,這世上就再無百草門,隻有聖丹閣!”
另外一邊,百草門。執法長老和三長老,這兩日其實過得也并不輕松。
自從張逸風蘇醒之後,宗主的态度就完全變了,整日圍在張逸風身邊,而且對他們這些長老又是打又是罵。
兩人也是極其後怕。
此時,沈春秋端起手中的茶,一飲而盡,随後看向三長老說道:“三長老,你看現在我們到底該如何?”
“那小子可是渡劫成功的強者,他現在完全恢複了,我們想要殺他絕對沒有可能,我是因爲幫你報仇才卷進來的,所以這件事情你必須得幫我擺脫。”
三長老坐在沈春秋對面,此時心情也是極爲複雜,手也在不停的顫抖着。
“我又能有什麽辦法呢,早知道我就應該聽你的,不找張逸風報仇,現在好了,惹了不該惹的人,這兩日宗主對我們的态度,肯定和張逸風有關,要不我們離開宗門吧。”
“離開宗門容易,可惹到渡劫成功的強者,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把你給揪出來,這一次就要看張逸風是不是想要我們的命了。”
這兩日時間,兩人一直都擔心害怕,從來沒有睡過一晚上安穩覺,也沒有好好的修煉過,對門下弟子更是心不在焉,因爲他們總是感覺可能下一秒自己就會喪生。
又喝了一杯茶,三長老突然想到什麽,他猛的站起身問道:“你不是說你那裏有一個強者正在幫助你嗎?而且還給了你很厲害的功法,我們爲什麽不去找那強者幫忙?”
三長老口中的強者,說的就是拓跋龍。
沈春秋聽到後,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随後不停的搖頭:“别提了,那強者知道張逸風渡劫成功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的氣息我們又根本察覺不到,也根本捕捉不到。”
“現在所有的事情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兩人落得這幅田地,也算是咎由自取,也怪沈春秋太傻,居然會相信拓跋龍的話,這拓跋龍向來如此,做事情,他隻考慮自身利益,一旦威脅到自身,跑得比兔子他爹還快。
“宗主現在已經完全相信張逸風那個小子,其實也不奇怪,張逸風現在已經是渡劫成功的強者,它可是一棵大樹啊,宗主要是抱住這個大樹,那宗門很快就能如日中天,成爲幽州第一宗門。”
“對了,三長老你不是和諸葛世家走的很近嗎?爲何不尋求諸葛世家的幫助呢?”
沈春秋也在不斷的想着辦法,現在隻要能看到一絲希望,隻要能助他們平安度過此劫,哪怕是讓他們做牛做馬,他們也願意。
諸葛世家平日來一向嚣張跋扈,從來沒把哪個宗門放在眼裏,但是這一次卻根本不管這邊的事情,哪怕諸葛世家的兩個公子,都被張逸風殺了,諸葛世家也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這時候突然一個弟子跑進了閣樓,直接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兩位長老,宗主召集我們前去神雷峰,門下弟子已經全部趕過去了,還請兩位長老快去。”
聽到這個消息,讓兩人本來忐忑的心更加不安,突然之間召集全宗派的人齊聚一堂,這到底又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難道要當着所有人的面處決了他們倆嗎?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們随後就到。”沈春秋故裝淡定,和那弟子說了一句之後繼續飲茶。
當所有的弟子都離開了沈,沈春秋這才焦急的問道:“怎麽辦?我們是去還是不去呢?”
“執法長老,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去了,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但是去了之後或許還有一條生路,畢竟我們幫宗門也培養了這麽多優秀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