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個黑袍人,是自己上一世的仇人。
但這不可能,自己的身份并沒有暴露。難道有人聯想到,他就是上一世的張逸風?
張逸風眉頭微微皺起,立刻心生一計。
他不怕這黑袍人對他出手,因爲從剛才情況來看,這黑袍人的實力應該不強,甚至完全不是紅靈的對手。
等弄清楚一切之後再将其殺滅,也不遲。
此時,張逸風用神識給司徒無垢傳音。
“陛下聽到我說話了嗎,你現在答應他,然後對我出手,下手一定要重,隻要不把我打死就行。”
“張逸風小友,你這是……”
“别猶豫了,要想擺脫這個黑炮人的控制,你隻能這樣做,其他的交給我就行。”
得到了張逸風的允許,司徒無垢也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最起碼司徒污垢現在不需要再忍受着全身疼痛之苦了。
他開始向黑炮人求饒:“尊上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我這就幫你殺了張逸風,還請你收了神通吧。”
“哈哈哈,這還差不多,司徒污垢你要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一朝爲棋子終身是棋子,你這輩子注定要爲本尊做事。”
黑袍人也早就想好了,隻要張逸風一死他就立刻動身逃跑,自己手上還有一張風遁符,完全可以逃離其他人的追殺。
他停止了搖鈴,司徒無垢站起身,二話不說就朝張逸風沖了上來。
砰!
張逸風假裝反抗,不過就算他是真正的反抗,他也不是司徒無垢的對手。
現如今劍已出弦不得不發,這一次張逸風是在賭,賭這司徒無垢是否會爲了自由而對抗那黑袍人。
不過幸好張逸風賭赢了,司徒無垢一把抓住張逸風的脖子,将他狠狠的砸在地上,頓時地面出現了一個大坑,而張逸風嘴中也不斷的吐着鮮血。
那力量極爲強大,張逸風感覺自己骨頭都快散架了,這就是渡劫期的實力嗎?
“哈哈哈哈哈,張逸風,今日我看你還不死。”
看到此狀,在空中的黑袍人不斷狂笑,張逸風忍着疼痛問道。
“閣下到底是誰,我與閣下無怨無仇,爲何要置我于死地?”
“無怨無仇,你說得倒輕巧,我拓跋龍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拜你張逸風所賜。”
拓跋龍。
那個侏儒?
張逸風對于拓跋龍,并不陌生,在華夏修真界的時候,确實得罪過一個人叫拓跋龍。
這人是拓跋龍,看樣子他修煉到了元嬰期,重塑了身體,而且還修煉了如此邪門的功法。
張逸風早就知道,拓跋龍是一個勁敵,沒想到對方似乎也有所其餘。
隻是,誤入了歧途。
“拓跋龍,我們的恩怨早就已經過去了,爲何還要喋喋不休?要是沒有我,你又怎麽可能來到靈月大陸,又怎麽可能會達到元嬰重塑身體。”
聽着張逸風說話,拓跋龍笑得更加狂妄:“過去了你說的倒輕巧,你忘記之前對我做的事情了嗎?你忘記之前我所受的屈辱了嗎?”
“張逸風,我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你的筋,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我要向所有人證明,我拓跋龍是一條騰飛的龍,而不是一條蠕動的蟲。”
張逸風皺起了眉頭,早知道就把這拓跋龍早些除去,沒成想這家夥來到靈月大陸居然搞出這麽大的動靜,殺死了那麽多的修士。
不得不說,這家夥還是有些頭腦,有些手段,居然能讓司徒無垢替他辦事。
知道了前因後果之後,張逸風咬了咬牙:“陛下,你現在可以松開我了,我親自替你除去這個禍害。”
司徒無垢點了點頭,緩緩地松開了張逸風,這讓拓跋龍也很是意外。
“司徒無垢,你不要命了嗎?竟敢違抗本宗的指令,快殺了張逸風,快!”
司徒無垢,嘴角微微上揚,看着拓跋龍說道:“尊上你是不是搞錯了,現在你應該顧好自己的安危,我們現在可是有四位渡劫期的高手。”
司徒無垢突然之間的叛變,讓拓跋龍手足無措,再加上就有那麽多渡劫期的強者,他知道可能在劫難逃了。
這個時候張逸風的聲音再次傳來:“你們都不用插手,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我親自解決這個禍害。”
聽到這句話,拓跋龍看到了一絲希望,隻要能殺掉張逸風,自己就算死也值了。
這張逸風還是和以前一樣一如既往的自大,而這自大正是要張逸風命的東西。
“哈哈,張逸風,你以爲我還是之前那個任你欺負任你擺布的拓跋龍嗎?今日我就讓你看看我真正的實力。”
說完間,拓跋龍突然運轉靈力,也脫去了身上的黑袍。
他的修爲已經到了寂滅期三層。
此刻,司徒無垢氣憤不已,拳頭捏的直響,他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去,将拓跋龍直接撕成碎片。
他以爲拓跋龍至少也是渡劫失敗的散仙,可未曾想居然是一個寂滅期的蝼蟻,自己居然被一個蝼蟻驅使了這麽長時間。
這個拓跋龍,肯定有遮掩氣息的法寶。
窩囊啊!
“張逸風,我知道你實力不凡,雖然隻是空冥期,但是足以和寂滅期的高手對抗,可你現在身負重傷,就算兩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張逸風擦了擦嘴角的血液,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拓跋蟲,是誰給你的自信?”
“我再說一遍,我是一條騰飛的龍,不是蠕動的蟲,請叫我拓跋龍。”
張逸風也懶得和這個家夥廢話,身形一閃立刻就飛到空中運轉靈力,手持雙劍便揮舞了過去。
而拓跋龍也絲毫不遜不斷的回擊着。
兩人的攻擊,雖然在這些渡劫期的高手眼中,看上去像小娃娃過家家。
但他們也是眉頭緊皺,爲張逸風捏了一把冷汗,真想出手幫忙,但是張逸風說了不讓插手,他們也隻好看着。
要知道寂滅期和空冥期還是有很大差距的,張逸風和拓跋龍整整差了一個境界,這一仗根本就沒有勝算可言,再加上張逸風本就身負重傷。
兩人的攻擊越來越烈,打得也越來越激進,不過從形式上來看,張逸風完全占了上風,簡直超乎了他們的預想。
“不,不可能,你隻是空冥期,而且身負重傷,爲什麽能夠這麽輕松的接下我的攻擊?”
張逸風笑了笑:“都說了你是一條蟲,你覺得不可能的事情還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