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這枚丹藥很可能是吳家爲吳白求的。
因爲隻有吳白這樣的天才,才有資格讓吳家付出巨大的代價。
一時間,張逸風對這個吳白好奇了起來,他想要看看,這個吃了自己丹藥的天才,究竟妖孽到了什麽樣的程度,竟然連長孫念都不是他的對手。
白裏見張逸風沒有說話,以爲是張逸風對吳白有所顧忌,于是安慰道:“師弟,你也不要太過擔心,那虬龍别院并不是什麽稀罕的地方,我們住在這裏也挺好的,師兄我期待着你在煉丹大會上狠狠地教訓那個吳白一頓。”
張逸風聞言,搖了搖頭。
他跟白裏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他知道,白裏他們是被排擠出虬龍别院的,他們心裏一定憋着一口氣難以咽下去。
白裏剛才之所以那麽說,肯定是因爲煉丹大會在即,他不想讓自己跟吳白發生沒必要的沖突。
不過,在知道了虬龍别院的存在後,張逸風就已經決定,要去那裏看一看。
雖然他對自己的實力感到非常自信,但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前世的經曆,讓他在這一世更懂得謹慎這個道理。
他的目标是不僅要在國際煉丹大會上出名,而且還要奪得第一名,所以對于他的那些對手,他有必要去了解一番。
想到這裏,張逸風深吸了一口氣,道:“師兄,照你之前說的,虬龍别院應該給我們也準備了住所吧?”
白裏點了點頭,随即臉色有些黯然的說道:“本來是有的,但是都是我沒用,讓瀚洲的那些雜碎将我們的地盤搶了過去。”
說到最後,白裏的眼中已經冒起了無邊的怒火。
瀚洲?
聽到白裏的話,張逸風眼中露出了一抹冰冷之色。
“哼,瀚洲,好一個瀚洲,前世的賬沒來得及跟你們算,沒想到這一世竟然會在這裏遇到。”
“這一世,我要将前世的債連本帶利的讨回來!”
白裏見張逸風眼中騰騰的殺氣,吓了一跳,趕緊問道:“師弟,其實我們住在這裏也挺好的,你可不要胡來啊。”
雖然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師弟很厲害,但是瀚洲的那些家夥,也不是好惹的,他不想讓張逸風爲了他們冒險。
這時,施妃煙也在一旁說道:“張逸風,白裏說的對,這次來中洲參加煉丹大會的蠻洲丹師中,隻有你最有希望拿到好名次,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準備比賽,而不是和别人發生争鬥。”
“争鬥?”
張逸風輕笑着搖了搖頭,道:“不,我隻是不想讓我們本該得到的,被别人拿走,尤其是瀚洲的人,他們更不行!”
說着,張逸風目光看向了白裏,道:“師兄,走,我們去虬龍别院。”
白裏愣了一下,趕緊問道:“師弟,你可千萬不要沖動,那瀚洲的人,他們……”
還沒等白裏說完,張逸風便打斷兩千白裏的話。
“他們該死!”
白裏臉色一變,正要說話,卻發現張逸風已經走出了客棧,于是咬了咬牙,和衆人一起朝着張逸風追了上去。
此時,虬龍别院,黃字區域一處院落之中,幾名沈穿紅色長袍的男子正聚集在院落之中說着話。
“趙師兄真是厲害,沒廢吹灰之力,就将蠻洲來的那些野人趕出了虬龍别院,真是給我們瀚洲長臉啊。”
“是啊,一想到那個叫白裏的家夥和他的師弟師妹離開時候的一臉灰溜溜的樣子,老子就好爽!”
“啧啧,不過,那小子的師妹倒是水靈,若是可以讓我們一親芳澤,那就……”
各種污言穢語從這些人的嘴裏說了出來,他們的臉上滿是放肆的笑容。
因爲将蠻洲的人趕了出去,他們心中充滿了成就感,對于虬龍王朝将他們安排在黃字區域的那些不滿也就淡化了許多。
甚至,他們開始有些享受這種感覺了。
這時,一名嘴角有顆痣的高瘦男子一臉陰沉的說道:“可惜了,長孫念那個騷娘們太厲害了,他們住的地方可比我們的好,若是能将她趕出去,那我們瀚洲丹師可就真的長臉了。”
聽到這名男子的話,原本嬉笑的衆人的神色變得陰沉了下來。
半個月前,他們将來自蠻洲的白裏等人趕了出去,随後便準備用同樣的手段趕走蠻洲來的其他丹師。
一開始,事情正如他們所期待的那樣,不少蠻洲丹師都被他們趕了出去,但是當他們找上長孫念的時候,卻吃了大虧。
長孫念所住的院落,雖然其他丹師很廢,但是長孫念卻無比厲害,連在他們心目中無敵的趙宇軒師兄都不是長孫念的對手。
這讓一直自诩丹道天下第一的他們臉上感覺一陣火辣辣的疼。
敗在一個女人的手裏,讓他們感到無比的憋屈。
“哼,那長孫念蹦跶不了多久了,趙師兄已經去請地字區域的王龍丹師了,等王龍丹師來了,那長孫念一定不是他的對手!”有人冷笑着說道。
“是啊,王龍師兄,他可是來自荒洲的絕世天才啊,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八級初階丹師了,王龍師兄在這次國際煉丹大會上一定能夠進入前三名。”
“他很有可能會成爲荒洲最年輕的丹王,有他助陣,長孫念一定死定了!”
就在他們議論紛紛的時候,兩道身影走了進來。
走在左邊的人,正是他們的師兄趙宇軒,而走在右邊的人,正是他們剛才讨論的主角,來自荒洲的丹師天才,王龍。
王龍滿臉絡腮胡子,一臉兇相,若是不認識他的人見了他之後,很難将他和丹師聯系起來。
但是,荒洲的人對王龍這個名字,非常熟悉,因爲王龍是荒洲著名煉丹家族王家的公子。
不僅如此,跟顯赫的身份比起來,王龍的煉丹修爲更爲衆人所熟知。
在荒洲,王龍隻用了五十年時間,就成爲了一名九級丹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