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龍指着張逸風,神色冰冷地開口。
聽到沈龍的話,沈言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懼色,隻見他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張逸風見狀,輕笑了一聲,說道:“我叫張逸風。”
“張逸風?”
沈龍聽着這個名字,感覺有些熟悉,好像自己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但他并沒有太在意,而是一臉惡狠狠的盯着張逸風說道:“我不管你叫什麽,是來幹什麽的,我們沈家不歡迎外人,這裏是我們沈家,你速速離開吧!”
張逸風搖了搖頭,說道:“在事情沒有辦成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聽到張逸風的話,沈龍的神色瞬間變得冰冷了下來。
“你擅自來到我們沈家,想辦什麽事?”沈龍語氣森然的問道。
張逸風并沒有在意沈龍的态度,而是問道:“我需要用你們沈家掌握的傳送陣。”
“傳送陣?”
沈龍臉色微微一變,問道:“你要去哪裏。”
張逸風深吸了一口氣,随後沉聲說道:“靈鏡山。”
騰!
聽到張逸風的話,沈龍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驚呼道:“什麽!你要去靈鏡山?”
張逸風點了點頭,道:“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沈龍并沒有直接回答張逸風的問題,而是冷笑了起來。
直到過了半晌後,他的冷笑聲才停了下來。
“你可知道,靈鏡山乃是我沈家的禁地?那個地方,除了我們沈家人以外,别人都不能去,這在滁州城已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了,難道你不知道麽?”
聽到沈龍的話,張逸風一陣詫異。
滁州城的傳送陣,雖然被沈家控制,但是隻要修士支付一定數量的靈石,就有資格乘坐。
而且,靈鏡山是他前世的師門靈鏡仙居所在的地方,真要劃分的話,靈鏡山也是屬于他們靈鏡仙居的,什麽時候成了沈家的私有場所了?
莫名的,沈龍的話讓張逸風心中産生了一絲不好的感覺。
莫非,師門出事了?
否則的話,以他師傅的性格,又豈會容忍沈龍這樣一個小人在此撒野!
但是,這一切也都隻是他的猜想而已,在回到師門之前,他實在不願意相信師門會出事。
“不會的,師傅那麽厲害,而且還有那些師兄師妹,靈鏡仙居一定不會有事的。”張逸風在心中不斷自我安慰着。
然而,這種自我安慰不僅沒有讓他的心緒平複下來,他心中的那股不安的感覺反而越來越強烈了。
“不行,我必須盡快回到師門!”
想到這裏,張逸風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了下來。
“據我所知道,靈鏡山上還有一個宗門,名字叫靈鏡仙居,而那靈鏡山,也是靈鏡仙居的地方,什麽時候它變成你們沈家的了?”
聽到張逸風的話,沈龍的眼中突然浮現出了一抹恐懼的神色,同時,他看向張逸風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你、你是怎麽知道靈鏡仙居的?”沈龍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張逸風聞言,冷笑了一聲:“因爲我就是靈鏡仙居的人。”
靈鏡仙居的人!
張逸風短短的幾個字,卻是讓沈龍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
就連站在張逸風身旁的小男孩沈言,此刻眼中也滿是不可思議,就好像張逸風說的話給了他巨大的震撼一樣。
片刻之後,沈龍眼中的恐懼消失不見了,轉而冷笑了起來。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沈龍一臉冷笑着問道。
張逸風皺了皺眉,問道:“什麽意思?”
沈龍冷笑了一聲,目光看向了站在張逸風跟前的沈言,冷聲道:“沈言,你說。”
沈言自然知道沈龍讓他說的是什麽,隻是他的心中卻是有些猶豫,他有些擔心,如果張逸風和那個門派的人真的有關系的話,等他将事情說出來後,張逸風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似是感覺到了沈言的顧慮,張逸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他要你說什麽?”
聽到張逸風的話,沈言不再猶豫,說道:“靈鏡仙居,在兩年前,被神秘勢力滅門了,全宗上下,無一幸免。”
“什麽!”
張逸風隻覺得腦袋一陣嗡鳴,他的雙手死死抓着沈言的肩膀,厲聲問道:“你說什麽!”
雙臂被張逸風抓着,傳來了鑽心的疼痛,但是沈言還是強忍着身體的疼痛,将剛才說的話對張逸風又說了一遍。
“我說,靈境仙居已經被滅門了。”
轟!
再次聽到沈言的話,張逸風的身體向後額踉跄着退了出去,他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慘白。
“不,不可能!”
“這怎麽可能!師傅那麽厲害,還有師兄妹他們,而且,我們靈鏡仙居一直與人爲善,也沒有大的仇敵,怎麽會被滅門?”
“沈言說的,絕對不是真的!”
張逸風在心中努力安慰自己,他努力告訴自己,沈言說的話全都是假的。
但是同時,他的腦海中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告訴他,這是事實,他的師門,真的如同沈言所說的那樣,被滅門了!
隻是,這怎麽可能!
沈龍見張逸風臉色慘白,眼神瞬間變得驚疑不定了起來。
“你真的是靈鏡仙居的弟子?”沈龍一臉狐疑的問道。
張逸風并沒有直接回答沈龍的話,而是走到他身前,神色冰冷的盯着沈龍,說道:“我要去靈鏡山!”
他的話,如同九幽之地傳來的聲音一樣,不帶一絲情感,沈龍聽在耳中,身體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不過緊接着,沈龍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
隻見他冷笑了一聲,說道:“我不管你是不是靈鏡仙居的弟子,現在靈鏡山已經是我們沈家的地盤了,我是不可能讓你去那裏的。”
砰!
沈龍的話剛說完,就被張逸風一拳轟飛了出去。
“啊!”
挨了張逸風的一拳,沈龍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聲,同時,他的神色變得扭曲了起來。
身爲沈家的長子,受萬千寵愛于一身,在這滁州城,還沒有人敢打他。
“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