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何要怕你?”
短短的幾個字,讓虎峰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你好像很嚣張,很牛皮的樣子啊?但本将軍倒要看看,你哪裏來的勇氣,敢在我面前這麽說話。”
虎峰怒笑了一聲,手中的狼牙棒沒有絲毫征兆,脫手而出,以一種極爲驚人的氣勢砸向了張逸風。
張逸風見狀,面色陡然變冷。
這個突然出現的大漢未免也太霸道了吧,他并沒有得罪對方,可是對方竟然一出手就要置他于死地,如此險惡用心,簡直歹毒至極。
張逸風冷哼了一聲,一拳揮出,擊飛了虎峰砸向自己的狼牙棒,随後他的身形陡然加速,在虎峰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一拳狠狠的轟在了虎峰的胸口。
“啊!”
被張逸風一拳擊中,虎峰慘叫着倒飛了出去。
“将軍!你怎麽樣!”
“你是找死!”
虎峰帶來的幾名玄甲軍見虎峰被張逸風所傷,瞬間大怒,八人組成了一個陣型,一臉憤怒的向張逸風發起了沖鋒。
然而,他們的修爲都隻有元嬰期,哪裏會是出竅期八層的張逸風的對手。
張逸風似乎也不想拖下去了,他的身形如鬼魅般在人群中不斷穿梭,随着七八道慘叫聲響起,那幾名爾玄甲軍也是慘叫着倒在了地上,瞬間失去了戰鬥力。
嘶!
周圍圍觀的人群看到這一幕,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看向張逸風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之色。
在安遠城待久了的人都知道虎峰和玄甲軍的厲害,可以說,在安遠城,虎峰和玄甲軍就是無敵的存在。
也許有能擊敗他們的人,但在安遠城,也沒有幾個人敢跟他們動手,因爲他們代表的是虬龍王朝的面子,尤其是虎峰,他在虬龍皇城有着很深的背景,一般沒有人敢和他作對。
震撼過後,圍觀的人群皆是一臉惋惜的搖了搖頭,在他們看來,張逸風得罪了虎峰,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虎峰吐了一口鮮血,一臉蒼白的從地方爬了起來。
不過,他的眼中并沒有任何恐懼之色,反而滿是無盡的怨毒與殘忍。
“你可知道,我是誰?”緩緩走到張逸風跟前,虎峰一臉陰沉的盯着張逸風。
張逸風沒有直接回答虎峰的話,而是突然問道:“這裏可有去往靈鏡山的傳送陣?”
靈鏡山,是他上一世師門所在的地方,此刻踏足中洲的地界,他心中迫切的想要回去看一看。
他的師門名爲靈鏡仙居,距離虬龍王朝并不遠,若是乘坐傳送陣的話,他很快就能回到師門。
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他有些擔心他的那些同門師兄妹,他們在自己被暗算隕落後,一定很傷心吧。
還有那位對他照顧有加,讓他魂牽夢萦的師傅,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因爲自己的隕落而暗自傷神?
她現在,過得還好嗎?
知道自己的死訊後,她有沒有爲自己掉過眼淚?
距離國際煉丹大會隻有五六天的時間了,但張逸風還是打算先回師門去看一看。
“靈鏡山?”
虎峰愣了一下,似是沒有想到張逸風竟然會問這個,不過緊接着他冷笑了一聲,說道:“我當然知道,隻是,老子憑什麽要告訴你?”
“憑什麽?就憑你沒有選擇。”
張逸風搖了搖頭,随後走到虎峰跟前,又是一拳轟在了虎峰的胸口額。
“啊!”
虎峰再度慘叫了一聲,身體就要向後倒飛出去,但卻被眼疾手快的張逸風一把拉住了。
砰!砰!砰!
一連三拳,張逸風皆是轟在了虎峰的胸口,直接将虎峰打的面色扭曲了起來。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張逸風輕輕拍了拍手,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虎峰怨毒的看了張逸風一眼,正要說狠話,不過當他的眼睛對上張逸風冰冷的目光的時候,眼中的怨毒瞬間被恐懼所替代。
“我……我說。”
最終,虎峰向張逸風選擇了屈服。
張逸風沒有說話,目光平靜的看着虎峰,似是在等待對方的回答。
虎峰知道,若是他不說的話,張逸風很可能會打死他,于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滁州城沈家,控制着一座傳送陣,通過那座傳送陣,可以到達靈鏡山。”
滁州城沈家。
聽到虎峰的話,張逸風皺了皺眉,他以前似乎聽說過這個家族,但一時半會卻是無法想起來。
“這座傳送陣,可以到達滁州城?”張逸風指着他剛才出來的傳送陣問道。
“不能,安遠城隻是一座小城,并沒有直接到達滁州城的傳送陣,要想去滁州城,隻能趕路過去。”
虎峰似是真的怕張逸風了,對于張逸風的問話,幾乎是有問必答。
趕路?
聽到虎峰的話,張逸風皺了皺眉。
如果趕路過去的話,無疑會耽誤些時間,因爲他并不熟悉路。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走出來了一名老者。
老者走到張逸風跟前,問道:“這位道友可是要去滁州城?”
張逸風點了點頭。
老者見狀,眼中露出了一抹睿智的光芒,說道:“正好老朽也要去滁州城,如若道友不介意,可否與我們一路同行?”
張逸風深深的看了一眼老者,沉吟了片刻後,點頭說道:“也好。”
見張逸風答應了,老者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笑容。
其實從剛才張逸風說要去參加國際額煉丹大會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張逸風。
盡管在很多人看來,張逸風說的話無疑是吹噓自己之言,但老者卻不這麽認爲。
恰恰相反,他的直覺告訴他,張逸風就算不是一名厲害的丹師,但也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這一點從張逸風剛才電光火石之間擊敗虎峰的行爲就可以看出來。
因此,老者心中才會生出了結交之心,向張逸風發出了邀請。
随後,張逸風沒有再理會虎峰,而是和老者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