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流雲怒極而笑,他不知道張逸風哪來的這麽大的底氣,但是有一點他非常肯定,那就是張逸風今天注定要死在這裏。
而張逸風身上的那件厲害的法寶,也終将會成爲他的囊中之物。
“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但是我告訴你,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要麽死,要麽選擇臣服,将法寶獻給我,我可以饒你不死,你選擇哪個?”
聽到東流雲的話,張逸風搖了搖頭,道:“其實,我還有第三個選擇。”
“什麽?”東流雲皺眉問道。
看着東流雲,張逸風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戲耍的笑容。
“我的選擇就是,再見!”
再見兩字剛說出口,隻見張逸風在東流雲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中瞬間轉身,向着礦脈深處狂奔而去。
“啊!”
回過神來後,東流雲大叫了一聲,雙眼直欲噴火。
再一次被張逸風戲耍,他心中的憤怒幾乎已經達到了頂點。
他有些想不通,他都告訴了張逸風,若是繼續深入的話,必死無疑,可是對方爲何還是向礦脈深處逃離了?
看着張逸風離去的方向,東流雲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猶豫之色。
身爲最先發現這裏的人,他自然知道這座靈石礦脈裏面的危險。
若是按照正常情況下,他是絕對不會來到這裏的,因爲他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很少會将自己置身危險之中。
但是,張逸風的身上有他非常感興趣的東西,他對張逸風身上的法寶志在必得。
追到了這裏,他是絕對不會允許張逸風帶着法寶逃跑的。
追,還是不追,這樣一個難題擺在了他的面前。
猶豫了半天,最終他心中的貪欲戰勝了理智,隻見他咬了咬牙,再次向着張逸風逃離的方向追了上去。
此時,礦脈深處,張逸風的速度已經完全慢下來了。
可以說,他現在的速度和之前比起來,簡直就是龜速。
這倒不是張逸風不想走快一點,而是他沒法再快了。
深入到了這裏,紊亂的重力場對他的影響已經非常大了。
“這裏怎麽會有這麽強大的重力場?”
張逸風有些好奇,他粗略的計算了一下,現在他所處的地方的重力,幾乎是外界的數十倍。
而且,和外界不同的是,這裏的重力場發生了一種微妙的改變,這種改變似乎對靈力非常敏感。
張逸風隐隐有一種感覺,他之所以感受到重力場對自己的嚴重的影響,是因爲他體内靈力的緣故。
哒哒哒!
就在這時,幾道腳步聲從礦脈深處傳了過來,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且越來越清晰。
“有人來了。”
張逸風目光一凝,想要隐藏身形已是有些來不及了,于是他索性就定定的站在那裏等着。
片刻之後,四名衣衫褴褛的男子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這四名男子,廢力的擡着一口巨大的箱子,箱子裏裝滿了靈晶。
爲首的男子,身材壯碩,皮膚黝黑,看起來一臉的剛毅,其餘三名男子雖然看起來比較瘦弱,但是他們的精神卻是不錯。
“他們應該也是葫蘆島的那些被抓來的島民了吧?隻是不知道小輝和小月的父親在不在其中。”
就在張逸風盯着那幾名男子看的時候,那幾名男子的目光也看向了他。
“天哥,這裏有人。”其中一名身材高大,但是很瘦的男子對走在最前面的皮膚黝黑的男子說道。
那名被稱爲天哥的男子點了點頭,目光直直的看着張逸風,過了半晌,他突然說了一句張逸風很詫異的話。
“你不是海仙門的人,爲何會出現在這裏?”
張逸風聞言,頓時來了興趣,一臉好奇的問道:“我們素未謀面,你怎麽知道我不是海仙門的人?”
男子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海仙門的人,看見我們的時候可不會發呆,他們會第一時間沖上來對我們打罵。”
說到這裏,男子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海仙門的人更不會來這個危險的地方。”
聽着男子的話,張逸風心中對男子倒是有佩服了起來。
對方身處在這樣的環境中,還能冷靜分析,這份心性,非常人能比。
“你們是葫蘆島的島民嗎?你叫什麽名字?”張逸風突然問道。
男子猶豫了一下,随後說道:“我叫趙天,他們都是我的兄弟,你若是想傷害他們,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趙天?”
張逸心中一震,趕緊問道:“你真的是趙天?”
聽到張逸風對自己的懷疑,趙天有些不滿的說道:“我就是趙天,這沒什麽好隐瞞的。”
張逸風聞言,眼中頓時露出了一抹笑意。
“你可認識蘇芸?”
蘇芸!
趙天臉色大變,神色突然變得猙獰了起來。
“你、你把芸兒怎麽了?”趙天顫聲問道。
他不懼生死,也不畏吃苦,但他心裏也有柔軟的地方,而蘇芸和他的兩個孩子,正是他放不下和割舍不掉的人。
看着趙天的反應,張逸風知道是趙天誤會了,于是趕緊說道:“你放心,蘇芸沒事,小輝和小月也沒事,他們都過的很好。”
聽到小輝和小月的名字,趙天再也忍不住,雙眼變得通紅了起來。
過了半晌,趙天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凝重的盯着張逸風,問道:“你究竟是誰?爲何會認識我的妻兒。”
張逸風說道:“我隻是陰差陽錯到了葫蘆島,所以才會認識他們。”
随後,張逸風便将發生在葫蘆島上的事情全都告訴了趙天。
趙天聽完,竟說撲通一聲跪在了張逸風跟前。
“恩人,您救了小輝,就是救了我的命,趙天無以爲報,隻要我活着,我就永遠都不會忘了您的恩情。”
聽到趙天的話,張逸風輕笑了一聲,道:“放心吧,你會活着的,你的妻子和孩子還在等着你回去團聚呢。”
“活着?”
趙天慘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道:“自從被抓到這裏後,我就沒打算活着,三百年了來,凡是被抓進來的人,從來都沒有活着走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