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在血一胸口的位置,有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正在從傷口處汩汩往外流。
雖然血一還能動,卻受傷不輕。
很顯然,與血一的戰鬥中,張逸風竟然取得了勝利!
看到這一幕,衆人的眼中皆是露出了狂喜之色,這一刻,張逸風俨然已經成爲了他們的救世主。
也許是受傷太嚴重了,血一已經無法維持獸變的狀态了,他的身體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小,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噗!
剛剛恢複人形,血一便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
隻見他恨恨的看了張逸風一眼,随後冷聲說道:“你當真要跟我們海仙門作對?”
張逸風輕笑了一聲,說道:“怎麽,海仙門很了不起嗎?”
聽到張逸風的話,血一冷笑了一聲:“哼,豈止是了不起,我們海仙門的門主,可是天上的神仙,凡是跟他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天上的神仙!?
聽到血一的話,張逸風頓時嗤之以鼻。
天上的神仙,那可是傳說中的仙人,連渡劫期的修士,也不敢說自己是天上的神仙,這血一還真敢說。
而且,他心裏也很清楚,海仙門的門主,實力絕對不會特别強。
因爲,王自在已經從婦女嘴裏得知,這裏的靈石礦脈,産出的隻是最低等的靈晶。
靈晶,對于修爲弱小的人來講,還很有用處,甚至将靈晶當成交易貨币。
但對于強者來說,根本沒有多少意義。
如果海仙門的門主修爲強大的話,不可能對靈晶這麽感興趣。
“天上的神仙?我看是地上的爬蟲還差不多吧?”張逸風嗤笑道。
“你!找死!”
血一大怒,但卻并沒有動手,而是臉色變換了數變,咬牙說道:“隻要你現在退去,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海仙門絕對不會找你的麻煩。”
明知自己不是張逸風的對手的情況下,血一選擇向張逸風服軟。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對于他的提議,張逸風根本沒有考慮。
“你們海仙門奴役葫蘆島的島民數百年,如此慘絕人寰的事情,今日我既然遇到了,就不會袖手旁觀。”
說着,張逸風突然轉身指向了一個方向,道:“不過,你若是告訴我那個地方有什麽秘密,我可以考慮饒你不死。”
血一順着張逸風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當他看到張逸風昨晚探查過的那處高地的時候,瞳孔猛的一縮。
“你說的什麽,我不知道。”血一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不知道?”
張逸風冷笑了一聲:“我給你十秒鍾的時間考慮,如果你還不說,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聽到張逸風的話,血一突然冷笑了起來:“莫非你以爲,今日登島的,隻有我和血七嗎?”
說着,沒等張逸風反應,血一突然一招手,隻見數十名身穿血色長袍的男子齊齊出現,并且向這邊急掠而來。
張逸風隻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不過一群烏合之衆罷了。”張逸風一臉不以爲意的說道。
但是比起他的不以爲意,葫蘆島上的島民此刻則是忐忑了起來。
甚至,看到那數十名血袍弟子的一瞬間,他們的心中被絕望所占據了。
一個血一就已經這樣強大了,現在又來了幾十名血袍男子,他們絲毫看不到張逸風能夠取勝的希望了。
“拜見血一大人。”
幾十名血袍弟子來到血一跟前後,齊齊向血一跪了下來。
血一見狀,眼中浮現出了一抹得意之色,随後指着張逸風,說道:“此子亵渎我們海仙門,你們去殺了他,我海仙門的威望,不容亵渎。”
“諾!”
數十名血袍弟子齊齊應聲,随後皆是抽出了随身長刀,向張逸風發起了攻擊。
血一冷冷一笑道:“他們雖然沒我強,但是卻懂得合擊之術,若是他們配合在一起,連本座都不是對手,本座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應付眼前的危機的。”
然而,正當他得意萬分的時候,張逸風接下來的行爲,卻是讓他突然瞪大了眼睛,神色瞬間變得驚恐了起來。
隻見張逸風取出了裂天之痕,在數十名血袍弟子還沒組成陣型的時候,張逸風便突然施展身法,沖入人群中厮殺了起來。
一時間,随着張逸風的動作,慘叫聲不絕于耳。
張逸風出手非常狠辣,他幾乎每劈出一劍,便會帶走一名血袍男子的性命。
今年十幾個呼吸過後,慘叫聲漸漸平息了下去,從船上下來的那數十名血袍弟子,無一例外全部都死在了張逸風的手上。
殺光數十名血袍男子後,張逸風轉身看向了血一,眼中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你還有多少幫手,一并叫出來吧。”
聽到張逸風的話,血一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了起來,同時,他的眼中滿是驚懼。
他帶來的這些人,可都是他們海仙門的精銳,但這樣就毫無反抗之力的死在了張逸風的手上。
看着一地的屍體,他的心頭在滴血,數十名血袍弟子的死亡,對海仙門來說,如同在身上割了一塊肉。
“你、你究竟是誰?”血一臉色難看的問道。
他沒有想到,原本隻是一次簡單的抓壯丁的任務,卻出現了張逸風這樣一個恐怖的人物。
數十名血袍弟子的死亡,若是海仙門的門主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而造成這一切後果的,正是眼前這個讓他既怨毒又恐懼的年輕男子。
張逸風沒有回答血一的問題,而是說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那裏的秘密了吧?”
血一神色一滞,他正要搖頭,卻驚駭的發現,他被一股凝如實質的殺氣所籠罩了。
他瞬間明白了,隻要他敢說半個不字,張逸風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但是,那裏的秘密涉及到了海仙門的至高辛秘,他若是說了,門主同樣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