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是想要研究一下白天遇見的赤潮究竟是什麽,但是當他來到海邊的時候,他發現,赤潮早已退去了。
他釋放出神識,驚訝的發現,在他神識能夠探查到的範圍内,大海裏面出現了許多死亡的生物。
“看來那位婦人說的沒錯,這些生物是被赤潮毒死的。”
張逸風深吸了的一口氣,收回了神識,随後轉身向别的地方走去。
又是在島上探查了一番,沒有新的發現後,張逸風便返回了屋子裏,不過他回去後并沒有睡覺,而是開始參悟起了陣法。
最近一段時間,雖然他的靈力修爲和肉體修爲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但他在陣法上的提升,卻是有些慢了。
現在他是八級中階陣師,隻差一個契機,他就能夠突破到八級高階,雖然隻是一個小階的提升,但是對他整體實力上的提升來說,意義無疑是非常重大的。
一夜無語,很快天就亮了,婦人早早的起來,用張逸風昨天給剩下的食材,做了一桌美味。
就在張逸風和兩個小孩吃飯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号角聲。
聽到号角聲,婦人的臉色一白,手中的筷子瞬間丢在了地上,同時她的身軀開始劇烈顫抖了起來。
張逸風見狀,若有所思的問道:“是海仙門的人來了?”
婦人咬了咬牙,臉色蒼白的說道:“沒錯,他們每次來的時候,都會吹響号角,号角也是他們向島上的人發出的信号,我們聽到這個号角後,都要出去迎接,否則,就會被視爲對他們的不敬而被殺掉。”
聽到婦人的話,張逸風皺了皺眉,這些海仙門的人,還真是霸道。
這時,門外已經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伴随腳步聲的還有幾名婦人的哭泣聲音。
張逸風神色一動,站了起來,說道:“走吧,我們也出去看看。”
婦人點了點頭,其實不用張逸風說,他們也必須出去了,因爲如果不出去的話,他們會死。
從屋子裏出來後,張逸風看到,有大概一百多人已經來到了海岸邊。
他們整整齊齊的排成了一個長隊,眼神木然的看着海面上一艘行駛的大船。
張逸風注意到,這一百多名人裏面,大多都是婦女和小孩,至于成年男子,看起來隻有五六名。
幾乎每一名成年男子的臉上都布滿了恐懼,而在他們的身邊,他們的親人都在無聲的哭泣着。
看到這一幕,張逸風心中暗暗一歎,不過他并沒有表現出什麽,而是靜靜地站在一旁旁觀着這一幕。
大船行駛的速度非常快,沒有過多久,大船就靠岸了,兩名身穿血紅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從大船上走了下來啊。
讓張逸風有些意外的是,當這兩名血袍男子從大船上走了下來的時候,岸邊的所有人都毫不猶豫的跪了下來。
張逸風身邊的婦人和小輝小月也都跪了下去。
很顯然,這一幕經常發生,他們剛才的動作,完全就是下意識的行爲。
這時,那兩名血袍男子已經走了過來,當他們看到向自己跪下的島民時,眼中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很好,你們很有作爲羔羊的覺悟,爲了表彰你們,本座決定,這次不僅會帶走成年男子,有小孩的成年女子,也一并跟我們離開吧。”
轟!
血袍男子的話就像是一記重磅炸彈一樣,在衆人的腦海中炸裂了開來。
這一刻,幾乎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異常慘白了起來。
“大人,您不能這麽做,若是抓走了女人,孩子們就沒法活了。”
“是啊大人,往年不都是隻帶走成年男子麽,這次怎麽變了?”
“求大人開恩。”
所有島民,皆是向兩名血袍男子大聲哀求了起來。
就連張逸風身邊的婦人,此刻她的臉色也是一陣慘白。
在這座島上,她的兩個孩子是最小的,她知道,若是她離開了,他們根本無法在島上生存。
想到悲傷處,婦人放聲痛哭了起來。
兩名血袍男子被婦人的哭聲吸引了,二人的目光皆是向這邊看了過來。
當他們看到婦人身邊并沒有下跪的張逸風的時候,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之前說話的那名血袍男子冷笑了一聲,問道:“小子,見了我血一,爲何不跪?”
“跪?”
張逸風輕笑了一聲,反問道:“你們是誰,有什麽資格讓我跪?”
聽到張逸風的聲音,兩名血袍男子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了下來。
“哈哈好,很好,非常好!沒想到,葫蘆島上的人,竟然知道反抗了,血七,去,讓他知道知道,我們憑什麽讓他跪。”
血一的話說剛說完,隻見另外一名血袍男子立馬拱了拱手,恭敬的說道:“是,血一大人,屬下這就讓這小子好好長長記性。”
血七的話音剛落,隻見他的身形突然化爲了一抹血色,一臉獰笑着向張逸風沖了過來。
“小子,竟敢冒犯我們海仙門的權威,死吧!”
血七怒吼了一聲,在接近張逸風的時候,一對冒着血色寒光的利爪瞬間彈射而出,目标直指張逸風。
周圍衆人看着這一幕,臉色皆是變得更加蒼白了起來。
同時,他們中絕大多數人都閉上了眼睛。在他們看來,這個陌生的年輕男子得罪了強大的海仙門,等待他的結果,隻能是死亡。
“有意思。”
面對血七充滿殺意的攻擊,張逸風微微一笑,他并沒有做出任何躲閃和防禦的動作,而是任由血七的利爪轟在了自己的身上。
咔嚓!
張逸風并沒有出任何事,但是血七手中的利爪卻是寸寸碎裂了開來。
“你這是在給我撓癢癢嗎?”
看着對面一臉驚駭的血七,張逸風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毫不掩飾的嘲諷的笑容。
血袍男子瞬間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神色猙獰的怒吼了起來。
“雜碎,你成功的惹怒本座了,血影無極,給老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