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淡淡開口。
他之所以沒有隐瞞,而是選擇直接向王彥召說出自己動用洲際傳送陣的目的,爲的就是震懾王彥召,讓他在自己離開後對自己仍會心存敬畏之心。
果然,他的話剛說完,隻見王彥召臉色頓時大變。
“你、你是煉丹師?”王彥召一臉驚駭的問道。
張逸風點了點頭。
嘶!
看到張逸風點頭,王彥召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同時他看向張逸風的目光變得更加凜然了起來。
對于張逸風的話,他沒有絲毫懷疑,以爲他很清楚,像張逸風這樣的人,是不屑于對自己說謊的。
也就是說,張逸風真的是一名煉丹師,而且還是一名有參加國際煉丹大會這樣的國際賽事資格的煉丹師!
身爲國王親衛統領,他自然知道國際煉丹大會意味着什麽。
在靈月大陸,煉丹師的身份本就非常高,一名高級煉丹師,在一個王國甚至能夠擁有僅次于國王的地位。
而一名擁有參加國際煉丹大會的資格的煉丹師,其身份地位和所擁有的能量可想而知。
想到張逸風日後可能達到的成就和地位,王彥召的心中頓時一凜。
如果說在這之前他的心裏還有一些别的想法的話,那麽現在,他則是徹底接受了這個事實,張逸風根本不是他能夠得罪的起的人。
“怎麽,王大人覺得很爲難麽?”
見王彥召半天沒有說話,張逸風再度詢問了起來。
聽到張逸風的話,王彥召回過神來,隻見他神色複雜的看了張逸風一眼,随後說道:“你要用洲際傳送陣,自然沒問題。而且以許侯的身份,他自然有資格啓用一次傳送陣,你大可不必來找我。”
當初,大裏王國立國的時候,國王爲了表彰幾名王侯,允諾每一名王侯一年擁有一次啓用洲際傳送陣的權利。
而許南天現在的侯位恢複了,以他現在的身份,完全可以送張逸風離開。
他有些好奇,張逸風明明可以讓許南天動用特權,送他離開,可張逸風爲何偏偏來找他了?
在王彥召一臉疑惑的表情中,張逸風笑道:“義父當然可以送我離開,隻是我來找你,是爲了另外一件事。”
“什麽事?”王彥召沉聲問道。
不知爲何,看到張逸風臉上的笑容,他的心中隐隐産生了一絲不安的感覺。
果然,張逸風接下來的話,讓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今天我會乘坐傳送陣離開,但是我要求你,在未來幾個月的某一天,再次開啓一次傳送陣。”
再次開啓傳送陣?
聽到張逸風的話,王彥召臉色大變,驚聲說道:“這不可能!”
他說話的時候,非常果斷,就好像張逸風提出的這個要求真的沒有可行性一樣。
張逸風似是早就料到王彥召會這麽說,他的臉上并沒有露出任何意外之色,而是淡淡的說道:“我知道,王國有規定,洲際傳送陣,一年隻能啓動一次,但是,凡事總有破例的時候,我相信,你一定會有辦法的。”
然而,讓張逸風有些詫異的是,王彥召還是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啓動一次洲際傳送陣,耗費巨大,而且,啓動洲際傳送陣,所需要的靈石最低也需要上品的品質,以王國的靈石儲備,一年啓動一次已是極限了,若是啓動第二次,根本沒有那麽多的上品靈石。”
說到這裏,王彥召似是深怕張逸風不信,指了指許南天,道:“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問許侯。”
張逸風皺了皺眉,目光不由看向了許南天。
隻見許南天緩緩點了點頭,道:“的确,以大裏王國的國力,一年的确隻能啓動一次洲際傳送陣,他沒有騙你。”
張逸風一陣無語,他沒有想到,堂堂一個王國,竟然會這麽窮!
不過,雖然大裏王國沒有那麽多的靈石儲備,但是這難不倒他,因爲他有。
張逸風意念一動,手裏出現了一個儲物戒指,遞到了王彥召跟前,道:“有了這些,你應該不用感到爲難了吧?”
王彥召接過儲物戒指,神識探入其中,隻是查看來到一眼,他便渾身一震,眼中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這些都是靈石……你怎麽會有這麽多靈石?”王彥召一臉驚駭的問道。
對于王彥召的反應,張逸風非常滿意,隻見他淡淡的說道:“你别忘了我的身份,對煉丹師而言,靈石隻不過是一個數字而已。”
聽到張逸風的話,王彥召一陣沉默。
的确,以張逸風煉丹師的身份,想要賺取靈石的話,的确要比别人容易許多。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張逸風給他的這些靈石,并不是張逸風賺到的,而是張逸風之前在四海城得到的。
王彥召深深的看了張逸風一眼,随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有了這些靈石,我可以爲你第二次開啓洲際傳送陣,但隻此一次,若是再有下次,就算你殺了我,我也沒有辦法再開啓了。我畢竟不是國王!”
張逸風點了點頭,随後便和許南天一起轉身離開了。
看着張逸風離開的背影,王彥召的臉色一陣凝重,他原本以爲自己對張逸風有了足夠的了解了,但是現在看來,張逸風對他來說永遠都是感到謎一樣的人物。這樣的人物,注定隻能是他仰望的存在。
張逸風離開之後,直接前往了城西。
這裏有一處别院,名爲開陽别院,從外面看去,這座别院看起來非常荒蕪,似是已經荒廢了許久。
若是不知道這個地方的人來到了這裏,一定會以爲這裏已經被廢棄了,但許南天告訴張逸風,大裏王國的洲際傳送陣,就在這座看起來破落的别院裏面。
走到生鏽的鐵門跟前,許南天輕輕敲響了門。
一聲厚重古樸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但奇怪的是,過了許久,還是不見有人來開門。
張逸風見狀,皺了皺眉,問道:“義父,這裏,該不會沒人守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