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搖了搖頭,他并沒有停下來,而是徑直朝着城主府裏面走了進去。
“你罵我?”
張逸風身後,趙水眼中浮現出了一抹陰狠之色,他低吼了一聲,道:“小子,你自己找死!别怪我!”
聲音還在飄蕩,趙水握着手中的大刀,腳下陡然加速,高高躍起,向張逸風砍了過去。
王軍見狀,臉色頓時一白,他知道,趙水要遭殃了。
雖然趙水的實力要比他強一些,但是也僅此而已了,對方并不比他強大多少,而張逸風的實力他可是非常清楚的,那根本不是他和趙水這樣的角色能夠對付的了的。
果然,他的這個想法剛産生,隻見原本撲向張逸風的趙水,瞬間慘叫着以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回來。
砰!
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趙水的嘴中發出了一聲慘叫聲。
一旁,王軍看到這一幕,一臉同情的看了趙水一幕,這家夥平日裏仗着在城主府當差,沒少欺負他,今日能夠有此報應,他的心裏竟是感覺暢快了不少。
但是緊接着,他的心中便被恐懼所填滿了,因爲那個讓他感到窒息的身影,竟然轉過了身,并且沖着他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不想死的話,有多遠滾多遠。”
聽到張逸風的話,王軍沒有任何猶豫,趕緊拼命向遠處撒腿跑去。
趙水看到王軍的行爲,隻是經過短暫的失神後,強忍着身體處傳來的疼痛,也是向遠處狂奔而去。
張逸風并不沒有阻止,這兩個人隻不過是小角色而已,根本勾不起他的興趣。
淡淡搖了搖頭,他轉身向着城主府内走了進去。
城主府,風景優美,到處都是亭台樓榭。
此時,一間别院裏。
一名長相俊朗,眼神散漫的年輕男子正坐在藤椅上享受着兩名嬌美侍女的侍奉。
在他身前不遠的地方,幾名爪牙躬身而立,那幾名爪牙看向年輕男子的眼神極盡谄媚之色。
“劉少,您真是我們鎖陽城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俊傑,放眼整個鎖陽城内,恐怕也隻有像您這樣的人物,才應該被稱爲第一天才。”
“是啊劉少,那個逍遙門的趙寬,他算個什麽東西,竟然敢和您比,您可是無極尊者的記名弟子,又是城主的兒子,以您的身份和地位,那趙寬給您提鞋都不配。”
張逸風還沒有靠近,就聽到了衆人對年輕男子的谄媚奉承之語。
而最讓他有些啞然的是,那名年輕男子似乎對這些話非常受用,當聽完衆人的話後,年輕男子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極爲倨傲的神色,而且從他的眼神來看,他似乎真的有一種不将其他人放在眼裏的霸氣。
張逸風隻是看了一眼便搖了搖頭。
眼前這名男子,體态虛浮,眼神渙散,渾身充斥着一股二世祖的氣息,他可不認爲,像這樣的人,能夠成爲鎖陽城的第一天才。
“恐怕,就連那完顔狼,也比這家夥強無數倍吧。”
張逸風喃喃自語了一聲。
他的聲音并不小,而且他也沒有可以去選擇隐藏,幾乎就在他剛開口的時候,圍繞着年輕男子的那幾名爪牙的就發現了他。
“誰!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城主府!”
“上,殺了他!”
随着幾聲怒吼聲,原本圍着年輕男子的數名爪牙皆是向張逸風沖了過來。
一旁,年輕男子隻是眼神慵懶的朝着這邊看了一眼後便收回了目光,在他看來,這個突然的闖入者不過隻是個跳梁小醜而已,他手下的這些爪牙完全可以解決他。
因爲這樣的事情,在以往發生過不少,總有不長眼的人闖入城主府,而等待那些闖入者的下場,便是死亡。
他自然認爲這一次也不例外。
甚至,他都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聽到那名闖入者慘叫的聲音了,因爲那種聲音對他來說簡直比世界上最美妙的樂章還要美妙。
如他想象中的那樣,慘叫聲果然出現了,可讓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發出慘叫聲的并不是一個人,而是很多人。
“怎麽回事?”
年輕男子心中浮現出了一抹疑惑,他正要轉身,卻在這時,隻見伺候他的兩名丫鬟瞬間臉色蒼白的跪倒在了地上,并且各自神色驚恐的大叫了一聲。
見狀,年輕男子臉色一變,一股不妙的感覺浮現在了他的心頭,他猛地轉身看去,眼前的一幕,讓他頓時驚呆了,一股寒氣從他的心底冒了出來。
隻見原本攻向闖入者的那幾名爪牙,此刻竟然全部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而那個本該被殺死的闖入者,此刻正以一種讓他發寒的眼神看着他。
看到這一幕,年輕男子再也不能保持淡定,隻見哆嗦着嘴唇,問道:“你、你是誰?”
張逸風輕笑了一聲,說道:“你就是城主的兒子,他們口中的劉少?”
年輕男子猶豫了下,随後點了點頭,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還敢闖入城主府,好大的膽子,你若是現在離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若是不離開,休怪我不客氣!”
以他的性子,若是換在平時,根本不會對張逸風說這樣的話,而會讓他的爪牙一擁而上,将來人直接殺死。
但是現在,他沒有這個底氣,因爲眼前這個闖入者,和他之前所見過的那些人都不一樣,他從這名闖入者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非常緻命的危險。
他有一種感覺,隻要眼前的男子想殺他,他将毫無幸免的可能。
這種感覺,讓年輕男子心中直欲發狂,他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想要從這種感覺中掙脫出來,所以剛才才會說那樣的話。
聽到年輕男子的話,張逸風嘴角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明顯能夠感覺到,年輕男子說話的時候,沒有一點底氣,甚至他的雙腿都開始打顫了起來。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殺你的,我來城主府,隻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幫忙?
聽到張逸風的話,年輕男子心中莫名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