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麻衣老者看着從濃煙中出來的身影,臉色不由變得凝重了起來。
“看來,老夫還是低估了他啊。”
張逸風見狀,神色一動,皺眉問道:“莫非,此人就是被您困在陣法中的宇文心?”
麻衣老者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他就是宇文心,老夫本以爲可以多困住他一會兒,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快就破了陣法,當真是奇才啊。”
說到最後,老者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欣賞的神色。
雖然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宇文心是他的敵人,但是他也不得不佩服對方的天才程度。
聽到老者的話,張逸風皺了皺眉,看着濃煙中走出來的宇文心,神色若有所思。
二十二王子見張逸風一臉凝重的盯着宇文心看,以爲是張逸風害怕了,不由嘲諷道:“怎麽,你是不是害怕了,可惜呀,就算你現在害怕,也已經遲了!”
張逸風回過神來,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了一眼一臉得意的二十二王子,搖頭笑道:“不,該害怕的是你。”
“我?”
聽到張逸風的話,二十二王子一陣冷笑,說道:“有宇文統領在,張逸風,今天你死定了!”
“是嗎?”
張逸風輕笑了一聲,道:“敢這麽跟我說話的人有很多,可是他們最終都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說完,張逸風沒有理會二十二王子一臉難看的神色,走到洛天樞跟前,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枚丹藥遞到了洛天樞的面前。
“這枚丹藥,可以讓你的傷恢複的快一些。”
洛天樞愣了一下,似是沒有想到張逸風竟然會給他丹藥,過了片刻之後,他方才問道:“爲何幫我?”
張逸風嘴角輕輕上揚,道:“因爲你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
其實,他之所以幫洛天樞,并不是他正義感爆棚,而隻是因爲他欣賞洛天樞,他認爲洛天樞和他是的同一類人。
洛天樞對已故妻子和屬下的感情觸動了他,讓他想起了他在地球的時候結交的那些紅顔知己和兄弟,所以他才會出手幫助洛天樞。
“就這麽簡單?”洛天樞一臉狐疑的問道。
張逸風皺了皺眉,說道:“像你這麽婆婆媽媽的人,可是報不了仇的。”
洛天樞也不是一個迂腐之人,幾乎是在瞬間,他就明白了張逸風的意思,他深深的看了張逸風一眼,随後接過丹藥,吞服了下去。
丹藥剛一入肚,一股溫潤舒爽的暖流瞬間流遍了洛天樞的全身,而且,他驚訝的發現,凡是暖流流過的地方,他的身體所受到的創傷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這絕對是神藥!”
洛天樞心中大震,他對張逸風的身份更加感到好奇了起來。
煉丹師在靈月大陸有着超然的地位,尤其是那些級别很高的煉丹師,他們的人脈是非常廣闊的,因爲他們能夠煉制每一名修士都爲之向往的神丹妙藥。
在靈月大陸,若是手上多一枚神丹妙藥,就等于多了一條命,可見神丹妙藥的珍貴之處。
洛天樞沒有想要,張逸風竟然會将如此重要的丹藥随手送給自己。
想到這裏,他的心情變得更加複雜了起來。
“我欠你一個人情。”洛天樞沉聲說道。
張逸風笑着搖了搖頭,道:“你不要多想,我隻是不希望等會打架的時候沒有幫手。”
洛天樞聞言,嘴角輕輕一揚。
兩人說話間,宇文心向這邊疾馳而來,沒多久他就來到了張逸風等人跟前。
二十二王子見狀,滿臉含笑的迎了上去。
“宇文統領,您沒事真是太好了,您知道嗎,在知道您被奸人困在陣法中石,我和父王都擔心壞了。”
若是在平時,以他的高傲程度,就算面對的人是宇文心,他也不會如此自降身份,對一名臣子噓寒問暖的,但是現在,情勢所迫,該做的樣子還是得做的。
宇文心自然也認出了二十二王子,不過相對于二十二王子的一臉熱情來說,他的态度就顯得有些冷淡了。
面對二十二王子的關切之語,宇文心隻是淡淡的說道:“有勞殿下挂念了,宇文心愧不敢當。”
無形中,宇文心拉開了自己與二十二王子之間的距離。
身爲國王親衛的統領,生平隻忠心于國王陛下一人,在二十二王子成爲大裏王國的國君之前,在宇文心的眼裏,和一般人沒有什麽兩樣。
二十二王子心中惱怒至極,他沒有想到,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宇文心竟然絲毫不給他面子。
不過,盡管他的心中惱怒至極,嘴上卻是笑着說道:“宇文統領您沒事就好。”
宇文心淡淡的點了點頭,随後目光看向了麻衣老者,神色陡然轉冷,說道:“洛天樞是我大裏王國的重犯,現在,你還要助他嗎?”
麻衣老者呵呵一笑,說道:“你應該明白,你不是天樞的對手,先前若不是我将你困在陣法中的話,現在的你恐怕早已經死了。”
還沒等宇文心開口,二十二王子卻是冷笑了一聲,怒斥道:“哼,簡直胡言亂語,宇文統領可是我大裏王國第一高手,怎麽會不是洛天樞這個亂臣賊子的對手?”
“一定是你們使用了什麽陰謀詭計,才使宇文統領被困在陣法中的!”
聽到二十二王子的憤怒之言,麻衣老者笑了笑,道:“是嗎?那你問問宇文心,他是不是洛天樞的對手?”
二十二王子愣了一下,目光不由看向了宇文心,眼中滿是期待之色。
可誰知,宇文心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他瞬間瞪大了眼睛。
“他說的沒錯,洛天樞比我強。”
宇文心淡淡的聲音猶如一顆炸雷般在二十二王子的腦海中炸響了。
回過神來,二十二王子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宇文統領,您說洛天樞比您強?這怎麽可能?”
宇文心皺了皺眉,道:“我宇文心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從不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