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知道斷天邪很強,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強到了如此地步!
城主府的數十名侍衛,竟然連斷天邪一招都接不住!
看着侍衛不斷地倒下,周天元的神色一陣抽動,這些可侍衛可都是跟随他多年的精銳,而且對他忠心耿耿,現在就這樣折損在了斷天邪的手裏,他的内心仿佛在滴血。
沒過多久,最後一名侍衛也慘叫着倒在了地上。
周天元的臉色一陣蒼白,他的心裏充滿了憤怒,然而,看着渾身魔氣缭繞的斷天邪,他竟是一句狠話也說不出來。
斷天邪看着周天元的神色,心中冷冷一笑。
雖然他忌憚周天元的身份,但若是對方主動向他挑釁,他也不懼。
“城主大人,看來你的人不行啊,若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走了。”
斷天邪笑着說了一句,随後轉身便欲離開。
但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我有說讓你走了嗎?”
斷天邪愣了一下,轉身一臉錯愕的看着張逸風,問道:“你說什麽?”
張逸風輕笑了一聲,一臉淡然的說道:“既然你是來殺我的,現在想要離開,就得經過我的同意。”
說着,張逸風語氣突然轉冷。
“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想要離開,恐怕沒有那麽容易。”
聽到張逸風的話,斷天邪放聲狂笑了起來。
因爲周天元的阻撓,他本想這次放過張逸風,可他沒有想到,張逸風自己竟然主動挑釁自己。
此刻他的心裏充滿了興奮,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殺死張逸風了。
周天元臉色也是一變,斷天邪的變化他剛才都看在了眼中,他沒有想到張逸風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雖然他相信張逸風的實力,但畢竟沒有親眼見過,心中難免有些擔憂。
不過擔憂過後,他的心裏又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若是能看到他們交手,我也正好看一看特使大人的真正實力。”
想到這裏,周天元将原本要說的話咽了下去,他選擇在一旁靜觀其變。
此時,斷天邪的狂笑聲戛然而止,隻見他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真的想死?”
張逸風搖了搖頭,說道:“不,我的意思是,我要你死。”
“要我死?”
斷天邪一陣冷笑,道,“大言不慚!你連空冥期入門都不到,就敢說這樣的大話?”
說完,斷天邪的聲音猛的變得森冷了起來,“既然你迫不及待的想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在他看來,雖然在剛才的戰鬥中張逸風取得了上風,但那是因爲他大意了的結果。
而現在,他不會再犯剛才那樣的錯誤了。
斷天邪話音剛落下,隻見他運轉玄奧的身法,向張逸風攻了過去。
“不滅金穴,開!”
面對斷天邪的攻擊,張逸風神色從容的開啓了不滅金穴,他的身體瞬間被強大的力量充滿。
當斷天邪手中的魔刀快要落到他的身上的時候,他瞬間舉起了拳頭,向斷天邪手中的魔刀迎了上去。
斷天邪見狀,眼中頓時浮現出了一抹冷笑之色。
他深知自己手中魔刀的厲害,張逸風不過一雙肉拳,就想與自己手中的魔刀對抗,簡直是異想天開。
然而就在這時,讓他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
轟!
随着一道巨響響起,張逸風的拳頭和他手中的魔刀碰撞在了一起,而讓他感到驚駭的是,張逸風的拳頭竟然毫發無損!
這一刻,斷天邪似乎明白了什麽,驚呼道:“你、你是體修?”
張逸風也沒有隐瞞,而是輕輕點了點頭,道:“想殺我,就要付出代價,而這個代價,就是死亡。”
斷天邪聞言,冷笑了一聲,說道:“哼,就算你是體修又如何,實力的差距,可不是你區區體修就能彌補的。”
“是嗎?”
張逸風輕笑了一聲:“那就試試。”
斷天邪冷笑了一聲,神色一冷,又是向張逸風發起了攻擊。
戰鬥一觸即發,二人展開了激烈的對決。
張逸風的修爲雖然比斷天邪弱不小,但他卻修煉了戰仙體這樣強大的無上仙體,又打通了九顆不滅金穴,肉體實力強勁無比。
一時間,他和斷天邪倒也戰了個旗鼓相當。
一旁,看着和斷天邪戰在一起的張逸風,周天元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從張逸風與斷天邪的戰鬥來看,張逸風的實力确實強大無比,可這對他來說,還遠遠不夠。
因爲他當初親眼見識過洛天樞的風采,深知洛天樞的強大。
斷天邪雖強大,但是若是跟洛天樞比起來,則無異于螢火與皓月之輝,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從眼下來看,張逸風隻擁有相當于空冥期三層的實力,這樣的實力,在永安城來說也算是絕對的強者了,但若是對上洛天樞,則隻有被秒殺的份。
想到這裏,周天元心中暗暗歎了口氣,他看向張逸風的眼神無形中也沒有那麽熱切了。
甚至,有那麽一瞬間,他真的希望張逸風死在斷天邪的手裏。
張逸風雖然與斷天邪戰在一起,但周天元神色間的變化,卻在他的觀察之中。
感受到了周天元的神色變化後,張逸風心中暗暗冷笑了一聲,不過他并沒有太過在意。
因爲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周天元之所以對他恭敬從命,他國王特使的身份隻是占據了一小部分,更多的是周天元覺得他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可是現在,随着他的實力在周天元的面前展現,周天元已經對他沒有那種敬畏之心了。
張逸風能感覺到周天元神色間的變化,斷天邪自然也感覺到了。
隻見他一招逼退張逸風,随後譏笑道:“特使大人,看來連城主大人都對你不報希望了,你不覺得可悲麽?”
“可悲?”
張逸風輕聲一笑,道:“在一個死人面前,我有什麽可悲的。”
“反倒是你,還是趕緊想想你的遺言吧,不然等你死了,一句遺言也沒有留下,那才是真正的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