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陛下的藏寶,是每一任大裏國王的積累,其中更是有不少稀世珍寶。
對他來說,若是能夠得到國王陛下的一件賞賜,他都心滿意足了。
張逸風之所以能夠獲得這樣的一次機會,還是他向國王争取的。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張逸風胃口竟然這麽大,他竟然狂妄到想要三件陛下的珍藏,這讓他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他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這絕對不可能!”
聽到王彥召拒絕了自己,張逸風一臉無所謂的攤了攤手。
“既然不可能,那王大人請便吧,這個忙,我張逸風幫不了。”
說完,張逸風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你……”王彥召沒想到張逸風如此無賴,咬了咬牙,道,“張公子,陛下的珍藏,能夠讓你挑一件,已是陛下莫大的恩賜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
張逸風冷笑了一聲,說道:“王大人,那洛天樞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幫你,就是豁出了性命,其中的危險不言而喻,區區三件國王的珍藏,可遠遠沒有我的命值錢。”
說到這裏,張逸風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你嫌我的開價高了,那你大可以去找别人幫忙。”
聽到張逸風的話,王彥召的臉色一陣陰郁。
偌大一個大裏王國,能夠對付洛天樞的人,并沒有幾個。
除了張逸風身邊的紅靈以外,他實在想不到有比紅靈更合适的人了。
想到這裏,王彥召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張公子,這樣吧,隻要你答應幫忙,陛下的藏寶,你可以拿走兩件,如何?”
在他看來,他都做了如此讓步了,張逸風應該會領情的。
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話剛說完,張逸風瞬間搖了搖頭。
“既然王大人不能答應我的要求,那麽還是請回吧。”
王彥召愣了一下,緊接着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張公子,你要知道……”
王彥召剛要說話,就被張逸風瞬間打斷了。
“好了,王大人,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但是我剛才說的便是我的底線,如果你們無法做到的話,那就不好意思了。”
聽到張逸風的話,王彥召沉默了下來。
過了良久,他方才擡起了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情,我無法做決定,必須請示過陛下之後,我才能給你回複。”
張逸風輕笑着搖了搖頭,道:“我不急,王大人請便吧,等你們決定好了,您再來找我。”
說到這裏,張逸風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我随時都可能離開王城,你們得抓緊時間了。”
王彥召點了點頭,随後一臉陰郁的離開了。
此時,永安城,一座隐秘的屋子裏,兩名男子相對而坐。
左邊的男子,是一名滿頭白發的老者,老者身穿一襲麻衣,他的雙腳竟是赤裸着地,他那看似弱不禁風的身體裏無時不散發着一股懾人的氣勢。
右邊的男子,一臉滄桑,氣質出塵,隻是眉宇間不時散發出一股悲傷和仇恨的神色。
短暫的沉寂過後,左邊的老者開口了。
隻聽他聲音沙啞的說道:“天樞,現在,我已經幫你用陣法困住了宇文心,距離你的複仇之路,又近了一步。”
右邊的男子搖了搖頭,說道:“不,宇文心雖然難纏,但他終究是不足爲懼,這個王國,真正難以對付的,便是大裏國王獨孤炎。”
說到獨孤炎的名字的時候,男子眼中浮現出了一抹徹骨的恨意。
老者歎了一口氣,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的目光變得凝重了起來。
别人也許不清楚,但他卻非常清楚眼前這個看似滄桑的男子的可怕。
沉吟了片刻,老者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不管複仇之路有多難,我都會幫你到底的。”
男子一陣沉默,過了半晌,他的嘴裏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謝謝。”
老者搖了搖頭,大有深意的說道:“你知道的,我需要的從來都不是你的感謝,隻要你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那就夠了。”
聽到老者的話,男子一陣默然,随後,他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隻要我大仇得報,我會實現自己的承諾的。”
說到這裏,男子話鋒一轉,說道:“隻是,如果我死了,答應你的事,我隻能下輩子償還了。”
老者搖了搖頭,眼神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你放心,爲了我的寶貝孫女,我也不會讓你死的,就算死,也是我先死。”
男子沉默了片刻,說道:“你若是死了,雲囡會難過的。”
老者灑然一笑:“如果你死了,她會更難過。”
聽到老者的話,男子苦笑了一聲,道:“我洛天樞,本就是已死之人,不值得她如此。”
老者歎了口氣,一臉唏噓的說道:“人的這一生,注定要爲情感所羁絆,她對你的愛,就像你對新月姑娘的愛一樣,沒有什麽值不值得。”
“雲囡是我的孫女,她的性格我知道,你越是對她抗拒,她越是對你放不下,這是我決定跟着你來天洲的原因。”
洛天樞歎了口氣,道:“可是,這對她不公平。”
老者搖了搖頭,說道:“不,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而且我也相信你洛天樞的爲人,若是此次你的心願了了,回到中洲後,我希望你能真心接納雲囡。”
洛天樞沉默了許久,方才點了點頭,說道:“我會的。”
聽到洛天樞的話,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滄桑渾濁的眼中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我們何時啓程去王城。”
洛天樞沉吟了片刻,說道:“三日後,這兩天我還有些事要辦。”
老者點了點頭,也沒有問洛天樞要辦的是什麽事,因爲對他來說,洛天樞無論做什麽,都有他的理由,他隻需要盡力幫他就行了。
大裏王城。
王彥召從天雲别院離開後,徑直來到了王宮,觐見了大裏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