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
此刻,許南天看向張逸風的眼神充滿了震驚之色,他有些好奇,他并沒有向張逸風說過這些,張逸風又是如何知道這個秘密的?
看着許南天一臉的震驚和詢問之色,張逸風輕笑了一聲,說道:“是我猜的。”
他來到天洲後,跟許南天相處了一段時間,他對許南天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像許南天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幫助大裏國王去幹一些龌龊的事的,就算當初讨伐青衣侯是礙于大裏國王的命令,但張逸風知道,許南天未必會出全力額。
他發現,剛才許南天說到青衣侯的時候,眼中全是欽佩和惋惜的神色,這樣的情況下,他又怎麽會出全力去對付青衣侯呢?
此時,丘林的聲音忽然傳來:“賢侄,你果然聰明,你想的沒錯,青衣侯成功逃走,确實跟許老哥有很大的關系,因爲當初擋住青衣侯的去路的,正是許老哥。”
說到這裏,丘林頓了頓,繼續說道:“青衣侯雖然強,但他當時受了很嚴重的傷,以許老哥的實力,自然可以将他拿下,但是在關鍵時刻,許老哥卻放了他。”
張逸風聞言,眼中露出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國王當初撤掉義父的侯位,莫非也和這件事情有關?”
丘林苦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從永安城回來後,陛下見許老哥他們沒有抓到青衣侯,大發雷霆,同時他的心中也起了疑心,因爲根據他的算計,青衣侯是不可能逃走的。”
“後來,陛下分别單獨召集了參與了那次戰鬥的每一名諸侯,就是從那個時候起,陛下對許老哥的态度就立馬變了。”
“當時許老哥雖然還是三大諸侯之一,但很多重要的事,陛下已經不讓許老哥參與了。”
聽到丘林的話,張逸風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丘侯,您的意思是,有人向國王告密?”
丘林點了點頭,說道:“隻有這個原因,才能解釋陛下突然疏遠許老哥的原因。”
“告密者,是完顔夏容?”
丘林點了點頭,道:“當初因爲我們三個人的結拜關系,完顔夏容雖然有嫌疑,但我和許老哥都沒有往他的身上懷疑,但是現在看來,他早就對三大諸侯的位子垂涎已久,當初告密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他。”
張逸風聞言,神色漸冷,心中對完顔夏容的殺意更甚了。
“可是,這和國王今天的反常又有什麽關系呢?”
張逸風沉吟了片刻,随後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雖然在剛才與丘林和許南天的交流中,他得知了許多辛秘,但他心中的這個疑惑,始終沒有消除。
聽到張逸風的話,丘林說道:“陛下之所以表現的反常,很可能和青衣侯有關,青衣侯當初逃掉之後,他放了話,說自己以後還會回來的。”
“雖然這些年沒有青衣侯的消息,但陛下的心中始終都對這件事情沒有放下,畢竟,如果青衣侯再次出現在大裏王國,将會對陛下的統治地位造成巨大的威脅。”
張逸風頓時恍然。
“大裏國王如此反常,難道說,是青衣侯回來了?”張逸風說完,眼中射出了一道精光。
如果真的是青衣侯回來了,他倒是想要看一看,青衣侯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物。
丘林搖了搖頭,道:“這種消息,就算陛下得知了,也不會讓我們知道的,我隻是見你提起陛下的反常,才會如此推測的。”
張逸風暗自點了點頭,的确,像這種醜事,大裏國王遮掩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會告訴别人呢。
“義父,丘侯,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有事我們明日再議。”
張逸風再次開口,話落,他已經離開了房間。
丘林和許南天給他說的信息量太龐大了,他得好好消化一番。
待張逸風離開後,許南天的目光看向了丘林,隻見他的眼中浮現出了一抹深深的疑惑。
“丘老弟,你說,紅靈姑娘,跟風兒是什麽關系?”
丘林愣了一下,神色怪異的說道:“許老哥,你不是知道麽,紅靈姑娘将賢侄叫主人,他們肯定是主仆關系啊。”
許南天搖了搖頭,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說,紅靈姑娘太神秘了,她不僅修爲強大,而且還神出鬼沒,我感覺她非常神秘。”
聽到許南天的話,丘林沉默了許久,方才長籲了一口氣,說道:“你這麽一說,她好像還真的挺神秘的。”
不過緊接着,丘林話鋒一轉,說道:“許老哥,你就不要糾結這個了,難道你還沒發現嗎,紅靈姑娘非常聽賢侄的話,就算她再神秘,也不可能會害賢侄,不是麽?”
聽完丘林的話,許南天眉宇間的憂色盡去。
“說的也是。好了,都早些休息吧。我也回房間了。”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去休息了。
同一時間,養心殿。
養心殿是距離紫金殿并不遠的一座大殿,這裏也是大裏國王就寝的地方。
若是換做平時,國王在這個點早就睡下了。
可是今天,國王卻是毫無睡意,隻見他的手中拿着一封沾血的書信,一幅憂心忡忡的樣子。
在他的對面,一道身影躬身而立,正是之前和紅靈交過手的王彥召,此刻王彥召的臉色也是有些不好看。
“彥召,宇文心他們,還沒有消息嗎?”
短暫的沉寂之後,大裏國王出聲打斷了甯靜額。
王彥召拱了拱手,一臉額憂心忡忡的說道:“陛下,自從宇文大人派人送來這封信後,我們便徹底失去了他的訊息。”
聽到王彥召的話,大裏國王的神色變得更加凝重了起來。
“你說,宇文心他會不會出事了?”
大裏國王似乎是在問王彥召,也似是在問自己。
王彥召臉色猛地一變,搖了搖頭,道:“不可能,陛下,您也不要太過憂心,宇文大人修爲強大,青衣侯想要殺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