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開口詢問。
見張逸風眼中浮現出了一抹感興趣的神色,魅靈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
她最怕的是就算她想要跟張逸風做交易,但張逸風卻沒有興趣,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這次來破天城的任務将會徹底失敗。
身爲昊天宗年輕一輩第一人,她有着自己的驕傲,因爲在她的字典裏,沒有失敗這兩個字。
“我先說說我要的東西吧。”魅靈說道。
張逸風點了點頭。
魅靈整理了一下思緒,随後直截了當地道:“我們要的東西,是魔神火種。”
張逸風本來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此刻聽到魅靈的話,渾身頓時一震,雙眼中射出了兩道利芒,看向了魅靈。
“什麽!你們要魔神火種?”張逸風一臉驚詫的問道。
魅靈點了點頭,随後她指了指昏迷的完顔夏容,說道:“完顔夏容的身上有一顆魔神火種,我們來破天城的目的,也是爲了從他的身上得到魔神火種。”
聽到魅靈的話,張逸風心中掀起了滔天駭浪。
曾經身爲丹王的他,當然知道魔神火種是什麽東西。
在靈月大陸,存在着許多修真流派,魔修正是其中的一種,強大的佛徒在隕落的時候會留下舍利子,而強大的魔修死亡的時候也會留下東西。
這種東西就是魔神火種!
魔神火種可以被修煉魔功的修士吸收煉化,而吸收煉化了魔神火種的修士,其修煉天賦将會得到極大的增加。
而且,修士一旦吸收煉化掉魔神火種,那麽修煉路途将會變得無比平坦,甚至隻要努力,可以毫無懸念的突破到渡劫期。
渡劫期,那可是站在靈月大陸頂端的存在。
也就是說,一顆魔神火種,一旦被修魔的修士吸收煉化,幾乎注定了這名修士隻要不隕落,就一定會突破到渡劫期。
這等于是憑空造就了一名渡劫期的高手,可見魔神火種是何等的逆天!
而且,魔神火種不單單隻有這一個功效,魔神火種是魔修修士留下的精華,其不僅可以改變修行魔功的修士的天賦,其中還蘊藏着魔修大能生前的一些傳承。
在靈月大陸,修爲很重要,但是比修爲還重要的東西,就是傳承了。
一個好的傳承,甚至能夠造就一個強大勢力的誕生,而且魔神火種中蘊藏的一些傳承,具有毀天滅地的能力。
也正是因爲這樣,張逸風在聽到魅靈要的東西是魔神火種後,才會感到無比的震撼。
“沒想到,完顔夏容的身上竟然會有魔神火種!”
此刻的完顔夏容,在張逸風的眼裏已然變成了一個超級寶藏,莫名的,完顔夏容在他的眼裏竟是瞬間變得順眼了許多。
雖然他用不上魔神火種,但是他可以給他的屬下用,畢竟用了魔神火種之後,等于是多了一名渡劫期的屬下!
想到這裏,張逸風瞬間便有了決定。
“如果完顔夏容的身上真的有魔神火種,我是不可能給你的。”張逸風淡淡的說道。
這時,妖童突然說話了。
“魔神火種雖然珍貴,但你若是知道我們要拿來做交易的東西,你一定會改變主意的。”
看到妖童一臉自信的表情,張逸風心中頓時來了興趣。
“哦?那我倒是要見識見識了。”
随後,隻見魅靈取出了一個精緻的玉瓶,在玉瓶内,裝着一滴淡藍色的水滴。
張逸風見狀,皺了皺眉,說道:“你們該不會是想要用這一滴水來換取魔神火種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隻能很遺憾的告訴你們,你們的想法恐怕要落空了。”
然而,魅靈卻是搖了搖頭:“張道友先不要急着拒絕,你先看看這玉瓶裏的東西了再做決定也不遲。”
說完,魅靈将玉瓶打開,一股清香撲鼻的氣息瞬間傳入了張逸風的鼻中。
其實不止是張逸風,幾乎在場所有人,聞到這股清香的味道,臉上皆是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太香了!”許南天忍不住贊歎道。
丘林也是由衷的感歎道:“如此特别的香味,我還是第一次見。”
丘雪和葉靈舒等人則是雙眸緊緊地盯着魅靈手中的玉瓶,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此時,張逸風盯着魅靈手中的玉瓶,身體突然一陣,眼中浮現出了一抹震撼的神色。
剛才,在魅靈打開玉瓶的那一瞬間,他腦海中許久沒有動靜的智慧樹突然輕輕震顫了起來。
在他的印象中,他所有的底牌中,智慧樹是最爲神秘的,也是最重要的。
通過以往的經驗,他知道,每次能夠引起智慧樹的反應的東西,一定是世間罕有的稀世珍寶,甚至可以說是曠世絕寶的。
而剛才的那一瞬間,他竟然從智慧樹上感受到了一股非常渴求的情緒,就好像魅靈手中玉瓶裏的水滴,對智慧樹非常重要一樣。
這種情況,他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
就在他盯着魅靈手中玉瓶中的水滴怔怔出神的時候,魅靈的聲音突然傳入了他的耳中。
“張道友,不知我手中這樣東西,能否入得了你的法眼?”
回過神來,張逸風猶豫了片刻,心中瞬間有了主意。
“好,我答應你。”
雖然現在他還不知道玉瓶内裝着的水滴究竟是什麽,但能讓智慧樹渴求的東西,一定不簡單。
一個渡劫期的屬下雖然非常具有誘惑力,但是對他而言,智慧樹才是最重要的,因爲智慧樹是他不斷變強,成爲絕世強者的根本。
聽到張逸風的話,魅靈和妖童幾人皆是一喜,同時他們也是松了一口氣。
還好張逸風同意了交換,否則的話,他們回去根本無法交代。
這時,原本昏迷了過去的完顔夏容突然醒了過來。
強忍着身體中傳來的疼痛,他向四周看了看,當他看到張逸風和許南天等人時,瞳孔猛地一縮。
“張逸風,我要殺了你!”
完顔夏容怒吼了一聲,掙紮着想要起身。
但他受到的傷太重了,盡管他掙紮了幾次,但還是沒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