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安排了。”
“那就好。你下去忙吧。”
……
同一時間,客院。
關沐風坐在院子裏的涼亭中小憩。
在他的跟前,一衆狂刀宗的弟子神色皆是有些忿忿。
其中一名狂刀宗弟子看着關沐風,說道:“關師兄,那周顯太過分了,這破天别院中,就屬這座院落最一般,他卻偏偏給了我們,這不明擺着欺負人嗎?”
他的話落,其餘人也符合道。
“是啊,關師兄,他們明顯是看我們好欺負,所以才會這樣對我們,神符宗那些可惡的家夥,看他們剛才神氣的模樣,鼻孔簡直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關師兄,我們不能就這樣算了,必須找那周顯要一個說法,我們來破天城,可不是來受氣的。”
聽着自己的幾個師弟的話,關沐風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衆人,緩緩說道:“一個院落而已,你們爲何如此斤斤計較?”
說到這裏,關沐風的語氣變得嚴厲了起來,隻見他繼續說道:“我們狂刀宗,修的是刀,心中唯一應該有的也隻能是刀,一味地去貪圖外物的享受,我們隻能落于人後。”
關沐風的話,一衆狂刀宗弟子明顯有些不以爲然。
之前被張逸風揍了一頓的陸明更是一臉忿忿的說道:“關師兄,不是我們貪圖享受,隻是這口氣我們實在是咽不下去,日後若是我們回到宗門,被那些師兄弟知道今天發生的事,一定會嘲笑我們的。”
關沐風聞言,沉默了一陣,随即看着陸明,問道:“那按你的意思,應該怎麽辦?”
聽到關沐風的話,陸明眼中浮現出了一抹戾色,憤憤的說道:“我們必須找回這個場子,爲我們狂刀宗掙回這個顔面。”
“好,說的好!”
随着陸明話音落下,關沐風突然鼓起了掌來。
“既然你們想找回面子,那你們去吧,我預祝你們成功,對了,别怪師兄我沒有提醒你們,那幾個宗門,幾乎每個宗門都有出竅期的強者,如果你們自襯是出竅期強者的對手的話,那就去吧。”
出竅期強者?
衆人聞言,神色皆是一怔。
他們不過元嬰期,甚至除了關沐風外,連一個元嬰期九層的高手都沒有,又怎麽可能是出竅期強者的對手?
陸明臉色變了數變,神色有些驚疑不定的看着關沐風問道:“關師兄,他們,真的有那麽厲害?”
關沐風冷冷一笑:“厲不厲害,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聽到關沐風的話,陸明神色讪讪一笑。
那可是出竅期強者,讓他去試,除非他嫌自己的命長了。
“可是,我們也不能這樣任由他們欺負啊。”一名狂刀宗的修士一臉不甘的說道。
關怒放沐風長籲了一口氣,随後從坐位上站了起來,目光看向破天别院外面的方向,眼中浮現出了一抹睿智的神色。
“我有一種感覺,在這座城池中,平靜的背後隐藏着一場驚天巨變,如果不想被這場巨變波及,在這之前,我們隻能靜觀其變。”關沐風淡淡的說道。
驚天巨變?
聽到關沐風的話,一衆狂刀宗弟子的臉色皆是變了。
他們跟着關沐風來破天城,也隻是爲了曆練而已,可現在從關沐風的話中來看,這次曆練有着不可預知的危險,他們一個個心中不由擔憂了起來。
關沐風見狀,心中暗暗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你們也不必太過擔憂,隻要我們靜觀其變,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衆人聞言,心中這才稍安。
同一時間,神符宗落腳的宅院裏。
這間宅院的确比狂刀總的繁華,可謂亭台樓閣,鳥語花香。
華服青年陸飛将所有弟子聚集在一起,随後輕聲問道。
“你們知道我們這次來破天城是爲了什麽嗎?”
聽到陸飛的話,弟子們都是搖了搖頭。其中一名弟子一臉疑惑的問道。
“陸師兄,難道我們不是來給那平亂侯祝壽的嗎?”
“祝壽?”
陸飛冷冷一笑,道:“區區一個小小王國的侯爺,他還沒有這個面子,實話告訴你們,我們之所以來破天城,是爲了完顔夏容手上的一張陣圖。”
一張陣圖?
聽到陸飛的話,衆人不由更加好奇了起來。
身爲陣師,他們自然知道,陣圖是記載陣法的東西。而且,陣圖制作極爲不易,因此,但凡陣圖,上面記載的都是非常高深的陣法。
在靈月大陸,陣圖并不多見,而幾乎每一次陣圖現實,都會引來陣師腥風血雨般的争奪。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一個普通的王侯手中,竟然會有一張陣圖!
“陸師兄,那平亂侯手中的陣圖,是什麽級别的?”一名神符宗弟子神色激動的問道。
陸飛沉吟了一陣,随即搖了搖頭,道:“這個消息是師尊告訴我的,我也不知道那張陣圖是什麽級别的,但那張陣圖,我們必須得到。”
衆人聞言,神色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
陸飛口中的師尊,是一眉大師,一眉大師是神符宗傳說中的存在,而且他還是一位陣王。
能被一名陣王看上的陣圖,他們不用想都知道,那張陣圖一定非常珍貴。
“陸師兄,我們該怎麽做?”
“爲了師尊,我們一定要得到那張陣圖。”
“沒錯,我們不能讓師尊失望。”
陸飛滿意的看了一眼衆人,随即傲然道:“你們都是神符宗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之前在外面我之所以讓你們将修爲全部展露出來,爲的就是震懾那平亂侯。”
說到這裏,陸飛眼中浮現出了一抹精光,繼續說道:“在明日的宴席上,我會當衆向完顔夏容讨要,以我們神符宗在天洲的威望,諒那完顔夏容也不敢不給。”
衆人聞言,眼中皆是浮現出了一抹傲然之色。
跟普通修士比起來,陣師在靈月大陸擁有非常尊貴的地位,若非必要,沒有人會願意與一名陣師爲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