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距離完顔狼和丘雪成親的日子隻有一天的時間了,無論張逸風回不回百戰城,他們都必須出發前往破天城了。
想到這裏,丘林對許南天說道:“張逸風賢侄絕對不能去破天城,可惜我們現在不能再等他了,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許南天點了點頭,道:“丘老弟,你放心吧,不論那小子來不來破天城,我們的計劃都照舊。”
“倘若他出現,縱是的拼了這條老命,我許南天也要護佑他的周全。”
丘林點了點頭,随後将目光看向了丘氏和葉靈舒,歎了口氣,說道:“此去破天城兇險萬分,你們就不要去了,守護好百戰城,等我們的好消息。”
他的話音剛落下,丘氏和葉靈舒立馬就變了臉色。
丘氏更是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臉焦急地說道:“我的女兒在破天城不知安危,你讓我待在百戰城,我怎麽能待的住?”
一旁,葉靈舒也是起身說道:“沒錯,雖然大事是你們男人的事,但要我們坐在這裏幹等的話那不是我的作風,大不了一死,破天城我必須去。”
看着丘氏和葉靈舒一臉憤怒的神色,丘林心中不禁苦笑了一聲,眼前這兩個女人,都是性子剛烈之人,沒有一個是的好惹的角色。
他不由帶着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許南天,那意思仿佛再說,這件事情我已經沒有辦法了,你來想辦法吧。
許南天也是臉色一變,眼中浮現出了一抹苦色,他生平最怕跟女人打交道,而且在葉靈舒面前,他向來都沒有太大的話語權。
但面對丘林求助的眼神,他隻能硬着頭皮将目光看向了葉靈舒。
“夫人,你們......”
許南天剛一張口便被葉靈舒打斷了。
隻見葉靈舒瞪了許南天一眼,冷聲問道:“許南天,丘雪那丫頭,是我們的兒媳婦不是?”
許南天聞言,立馬正色了起來,點了點頭,趕緊說道:“當然是,這輩子,我許南天也隻認丘雪做我的兒媳。”
聽到許南天的話,葉靈舒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既然你承認她是我們許家的兒媳,現在她就要被逼嫁給完顔狼那個畜生了,你認爲我葉靈舒能夠坐得住?”
“夫人,我......”許南天有些語塞了。
葉靈舒擺了擺手,道:“你和丘老弟抱着必死的決心去破天城營救小雪,我和弟妹雖然隻是一介女流,但卻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這件事情你們就不要勸我們了,要去我們便一起去。”
見葉靈舒和丘氏态度堅決,許南天和丘林彼此對視了一眼,皆是苦笑了一聲,沒有再反對。
随後,丘林交代了一些事宜後,便和許南天等人踏上了前往破天城的路。
此時,破天城,臨近平亂侯府的一座别院之中,吉大力獨自坐在院子裏,他的眼中滿是憂心之色。
昨天,他跟着迎親隊伍,護送丘雪一路來到了百戰城。
在來的路上,也許是因爲費光在的原因,完顔狼雖然表現的有些嚣張跋扈,卻也沒做什麽出格的事,一路上沒有太大的波瀾,他們順利的來到了破天城。
但是,來到破天城安頓好後,吉大力的心情不僅沒有放松,反而變得更加沉重了起來。
尤其是完顔狼離開之前看向丘雪的那種毫不掩飾的侵犯的眼神,讓吉大力的心情更加沉重。
他隐隐有一種感覺,在明天大婚之前,很有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哎,要是城主在就好了。”
莫名的,吉大力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張逸風的身影。
在唯我城的時候,無論他們遇到多大的困難,隻要有張逸風在,一切困難都能迎刃而解,仿佛這個世上沒有什麽事情能夠難得住張逸風。
現在張逸風不在,很多事情他隻能獨自一個人面對和承擔。
就在這時,院子裏傳來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
吉大力轉身看去,隻見一名丫鬟向他走了過來。
“大人,少夫人有請。”那名丫鬟走到吉大力跟前,一臉恭敬的對吉大力說道。
吉大力點了點頭,他知道,丫鬟口中的少夫人就是丘雪。
丘雪叫自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于是吉大力沒有耽擱,在丫鬟的帶領下向着丘雪所在的别院走了過去。
一間到處洋溢着喜慶氣氛的房間内,丘雪獨自坐在妝台前,看着鏡子裏自己俏麗的面容,神色間閃過一抹迷茫。
每一個女子心中都夢想着有這麽一天,能夠穿上紅色的嫁衣,嫁給自己喜歡的男子,丘雪也一樣。
她曾在無數個日夜裏幻想自己以後會嫁給怎樣一個如意郎君,對這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刻她做過無數幻想,可她怎麽都沒有想到,這一天雖然如期而至,可是等待自己的,并不是幸福,而是地獄。
想到自己即将嫁給完顔狼那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丘雪的心中就一陣絕望。
“張大哥,難道你真的把我忘了麽?”
“你知不知道,我就要嫁給别的男人了?”
吱呀!
就在丘雪神色自艾的想着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打開了,一名丫鬟走了進來。
“少夫人,吉大人來了。”那名丫鬟畢恭畢敬的對丘雪說道。
丘雪聞言,眼中微微一喜,喝退了丫鬟,随後吉大力走了進來。
吉大力走進屋子,看着神色有些黯然的丘雪,皺眉道:“你讓丫鬟喚我來,可是有什麽事情?”
對于張逸風身邊的女子,吉大力都非常敬重,而且,在被許南天認爲義子後,因爲張逸風的關系,他對丘雪還有一絲兄妹間的憐惜。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在張逸風離開的這段時間裏,他才會不惜以損耗根基爲代價,硬生生的将修爲從金丹期提升到了元嬰期入門。
雖然隻是元嬰期入門,但爲了達到如今的修爲,他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