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皺了皺眉,看着青年,問道:“你有何事?”
聽到張逸風的話,青年修士拱了拱手,說道:“大師,我是趙家嫡系子弟趙昱,奉家主之命特來請大師。”
趙家?
張逸風皺了皺眉,他之前進入雲水鎮的時候,倒是聽雲水鎮上的修士說過,這個修士聚集的鎮子是由四個小家族共同掌管的,而趙家正是其中之一。
隻是,他有些疑惑的是,趙家爲何要來請自己?
難道,他們也想讓我爲他們煉丹?
想到這種可能,張逸風心中頓時了然,不過,身爲煉丹師,而且還是一名高階煉丹師,他有自己的驕傲,區區一個趙昱,想要請他去趙家還有些不夠格。
“這個地方挺好,如果是想要丹藥,就讓他們自己過來吧。”張逸風淡淡的說道。
聽到張逸風的話,趙昱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陰霾,他來的時候可是跟家主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會将張逸風請回去的。
他知道煉丹師的身份尊貴,但他的身份也不低,他本以爲以自己趙家嫡系的身份,張逸風絕對會賣自己幾分面子,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張逸風竟然會拒絕他的邀請!
而且,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張逸風是當着如此衆多的修士的面拒絕他的,這讓他感到非常憤怒。
他幾乎已經可以預見,今日之後他會成爲整個雲水鎮的笑柄,甚至趙家也會因此而剝奪他家主繼承人之一的身份。
想到這裏,趙昱的神色變得冷淡了下來,他看着張逸風,淡淡的說道:“大師,我們趙家家主可是出竅期一層的大修士,您确定要拒絕他的邀請嗎?”
聽着趙昱聲音中明顯的威脅之意,張逸風的神色也是冷了下來:“區區一個出竅期一層的修士,還不被我放在眼裏。”
嘶!
張逸風的話剛說完,周圍便響起了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雲水鎮是一個小鎮,雖然修士聚集在這裏,但鎮子中修爲最高的人也不過是出竅期一層的修爲,趙家家主趙元通有着出竅期一層的修爲,與其他三大家族的的家主修爲相當。
可以說,在雲水鎮,除了其餘三大家族的家主之外,趙元通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而在衆人眼中,這樣無敵的存在竟然絲毫不被張逸風看在眼裏!
如果這話是别人說出來的,衆人肯定會以爲這人是在吹牛,但這話是從張逸風的嘴裏說出來的,衆人雖然震驚,但并不認爲張逸風是在吹牛。
因爲在靈月大陸有一個共識,那就是每一名厲害的煉丹師背後都有着強大的勢力和人脈關系,就算煉丹師本身實力并不高,也沒人願意去得罪一名煉丹師,因爲誰也無法預測,那名煉丹師背後有沒有修爲強大的存在。
“好,很好!”
趙昱氣氣急而笑,他冷笑着看了張逸風一眼,語氣冰冷的說道:“看來,你是存心要和我們趙家作對了?”
張逸風不置可否,這趙昱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他都敢殺死大裏王國八大侯之一平亂的侯的兩個兒子,區區一個小鎮的家族,連做他的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看到張逸風沒有說話,以爲是張逸風怕了,趙昱的眼中浮現出了一抹得意之色,他正要說話,卻在這時,他隻覺眼前一道黑影閃過。
啪!
緊接着,随着一聲清脆的響聲,趙昱的臉上結實的挨了一巴掌,他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筝一樣倒飛了出去。
噗!
跌落在地上,趙昱發出了一聲慘叫聲,緊接着一口鮮血從他的嘴裏吐了出來。
他一臉怨毒的向出手打他的人看去,可當他看清眼前的一道身影時,瞳孔猛地一縮,眼中浮現出一抹不可思議的神色。
“家主。”
趙昱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跑到趙元通的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趙元通會來這裏,而且剛才還出手打了自己。
雖然他很想問趙元通爲何要打自己,但他不敢,因爲身爲趙家的嫡系一脈,他非常清楚趙元通的爲人,如果他問了,他的下場會比現在凄慘無數倍。
“混賬,我趙元通還沒死呢,趙家什麽時候輪到你來做主了?”趙元通臉色陰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趙昱厲聲說道。
聽到趙元通的話,趙昱先是一愣,緊接着神色變得極度恐懼了起來。
在所有人驚訝的眼神中,他竟是不斷朝着趙元通磕起了頭,并且嘴裏說着求饒的話。
“好了,老趙,年輕人嘛,總有犯錯誤的時候,差不多就行了。”
正是李家家主李如龍的聲音傳來,替年輕人求情。
聽到李如龍的話,趙元通這才神色稍緩,冷哼了一聲:“下次若有再犯,你就不用姓趙了。”
趙昱聞言,神色一陣絕望,狼狽的從地上爬起,灰溜溜的站在了一旁,低着頭不再說話。
趙元通冷哼了一聲,不再看趙昱,他轉頭看向張逸風,嘴角露出了一抹熱情的笑容:“您就是張大師吧,鄙人趙家家主趙元通,管教不力,方才後輩沖撞了您,還請您見諒。”
張逸風看了一眼趙元通,皺了皺眉,聲音平淡的問道:“你有什麽事嗎?”
趙元通沒有說話,而是和其他三大家族的家主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才轉身說道:“張大師,實不相瞞,我們前來,其實是有事相求。”
“什麽事?”張逸風皺眉問道。
“咳咳。”趙元通輕咳了一聲,“不知張大師能否煉制出竅丹?”
說完,不止是他,其他三大家族的家主都是目光緊緊的盯着張逸風,似是生怕他搖頭。
聽到趙元通的話,張逸風眼底深處浮現出了一抹笑意,他知道,待宰的羔羊送上門了!
故意沉吟了半晌,直到趙元通等人快要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張逸風才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可以煉制,不過我沒有原材料。”
“大師,材料我們有,還請大師出手!”
張逸風的話音剛落,趙元通等人就迫不及待的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