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雲某便放心了。”
楊肖等人的決定,張逸風并不清楚,實際上,那些人是死是活,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張逸風離開定遠坊後,直接回到了城主府。
當他回到城主府的時候,賈文哲早已在城主府議事大廳等候。
看到賈文哲出現,張逸風并不感到疑惑,畢竟現在他因爲手下人手匮乏,賈文哲特意派了賈家的侍衛暫時幫他守衛城主府。說是守衛,卻也有監視的意思。
“風逸丹師,聽屬下說,您今天去了定遠坊,不知收獲如何?”議事大廳内,賈文哲看着張逸風笑着問道。
張逸風笑着點了點頭,道:“還不錯。”
他這麽說,倒不是爲了敷衍賈文哲,實在是他在宇文家的藏寶之地所獲頗多,尤其是那件散仙用過的武器,他若是說出來的話,很可能會在他和賈文哲之間形成一道隔閡。
雖然從目前來說,他和賈家之間的關系還算良好,但他不敢肯定,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賈文哲和賈家是否還能像之前的态度那樣對他?
身爲賈家的家主,賈文哲顯然也明白這一點,因而并沒有追問,而是笑了笑,向張逸風問起了接下來的打算。
張逸風也沒有隐瞞,而是将他心中的一些想法開誠布公的告訴了賈文哲。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當賈文哲聽完他的計劃後,眼中竟是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張逸風可以肯定,賈文哲眼中的那絲笑容絕對是發自内心的,而不是裝出來的。
這讓他不禁有些疑惑,從他認識賈文哲的第一天起,賈文哲包括整個賈家似乎真的不想和城主府扯上關系,甚至有意無意中在和城主府撇開關系。
“賈家主,恕我冒昧的問一句,賈家的先祖爲何要定下祖訓,讓你們甘願放棄城主的位置?”
猶豫了半晌,張逸風終究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聽到張逸風的話,賈文哲眼中浮現出了一抹猶豫的神色,隻見他沉吟了許久,方才擡頭歎了口氣。
“實不相瞞,賈家之所以放棄做四海城的城主,不是因爲我們不想,而是不能!”
張逸風注意到,當賈文哲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中明顯等我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色。
“不能?”張逸風當時就來了興趣,所謂好奇心殺死貓,“爲什麽不能?”
聞言,賈文哲沉默了一會兒,随後他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也罷,關于我們賈家的這個秘密,反正你遲早都會知道的,我現在告訴你,倒也無妨。”
說到這裏,賈文哲整理了一下思路,随後向張逸風介紹起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張逸風沒有說話,認真傾聽。
随着賈文哲的介紹,他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并且越皺越深,到了最後,他的眼神變得震驚。
原來,賈家之所以放棄城主的位置,正如賈文哲說的那樣,并不是他們不想做城主家族,而是因爲他們家族的一個詛咒。
那個詛咒,和他們家族的第一任家主,也就是四海城的締造者賈四海有關。
賈家,曾經是天洲大陸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甚至連家族都談不上。
但這一切,随着一個人的出現而發生了改變,那個人便是賈家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任家主,賈四海。
和賈家衆人一樣,賈四海在少年時期,表現也是非常平庸,甚至修煉天賦也隻能說是差強人意。
在當時的賈家,天賦比賈四海強的人大有人在,那個時候的賈四海,在賈家甚至沒有什麽存在感。
但在後來的一次變故中,賈四海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整整三年的時間,他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因爲沒有什麽存在感,賈家衆人對于賈四海的失蹤,并沒有顯得特别在意,甚至隻是過了不到半個月的時候,賈家已經沒有人提這件事了。
畢竟在天洲,每天都有人失蹤,每天都有死人,賈四海不過賈家一普通子弟,根本沒有人關心他的死活。
大約過了三年多的時間,就在賈家衆人都淡忘了這件事情的時候,賈四海突然回來了。
而且,讓賈家衆人感到震驚的是,賈四海不僅回來了,而且還一舉成爲了出竅期修士,成爲了賈家曆史上第一位突破出竅期的修士。
賈四海回到賈家後,憑借自己強大的實力,掃清了家族内部一切反對自己的聲音,成爲了賈家新一任的家主。
自那時候,賈家在賈四海的帶領下,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并且一舉成爲了當地有名的修士家族。
随着賈家的崛起,越來越多的修士慕名而來,投奔賈家,在賈四海的帶領下,賈家的實力不斷壯大。
終于,賈四海不滿足于現狀,在他的計劃下,他帶領着所有家族的人,來到了如今四海城所在的位置花費了數年的時間,在這裏修建了四海城。
随着四海城的建立,賈四海也成爲了第一任四海城城主,而如今四海城的其他三大家族,也是在後來來到四海城,并且在四海城紮根了下來。
按理來說,随着四海城的建立,賈家在賈四海這樣的強者的帶領之下,必定會迎接來極速的發展。
但讓賈四海以及賈家衆人感到絕望的是,自從四海城建立,賈四海成爲第一任城主以後,賈家的厄運便降臨了。
不少族人染上了神秘的疾病,先後死去。
賈四海請了天洲非常著名的醫師和丹師,都沒有檢查出那些死去的賈家衆人究竟是得了什麽病。
族人莫名死亡的事情發生後并沒有終止,反而愈演愈烈,賈家族人,不斷有人莫名的死去。
随着族人接連續死亡,賈家頓時人心惶惶,就連在衆人眼中一向無所不能的賈四海也沒有辦法解決這一問題。
面對族人的絕望和恐慌,賈四海獨自一人離開了四海城一段時間,他臨走之前告訴族人,他離開是去尋找解決賈家危機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