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少爺,你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啊。”
說話的正是張逸風。
聽到張逸風的話,宇文浩臉色瞬間黑了下來,隻見他目光陰冷的看着張逸風,冷聲說道:“你可知道,在這四海城,跟我宇文家作對的後果?”
張逸風搖了搖頭,淡淡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看着張逸風這不屑的态度,宇文浩一陣氣急,不由冷哼了一聲:“我宇文浩保證,隻要你離開賈府,必定會死的很難看。”
張逸風依舊在笑,對宇文浩的威脅,他壓根就不在乎。
像宇文浩這種靠着家族背景就顯得不可一世的二世祖,他見多了,威脅他的人他也見了不少,但像宇文浩這般沒有腦子的人,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裏。
“賈伯伯,不知道您考慮的怎麽樣了,杜明大師可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裏浪費。”宇文浩懶得理會張逸風這個路人甲,他看着賈文哲,再次問道。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跟在他身後的那名中年男子頓時冷哼了一聲,眼中露出了不耐之色。
“他說的沒錯,本座的時間可是寶貴的很,你若是不同意,本座便要離開了。”
“這……”
賈文哲身體一顫,這個決定,不是那麽容易做的。
一旁,看着神色糾結的賈文哲,張逸風皺了皺眉,随後他走到賈文哲的身旁,在賈文哲耳邊低聲細語了幾句。
待張逸風說完,賈文哲眼中猛地露出了一抹精光,他帶着詢問的眼神看了張逸風一眼後,眼中猛地露出了一抹喜意。随後他朝宇文浩開口道。
“小浩,你們走吧,賈伯伯還有事,就不送你們了。”
就在宇文浩和中年男子滿心歡喜地等待賈文哲妥協的時候,賈文哲的聲音突然在他們的耳邊響了起來。
兩名賈家的長老聽到賈文哲的話,眼中皆是浮現出了欣慰的神色。
宇文浩則是猛地瞪大了眼睛,看向賈文哲的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賈伯伯,您說什麽?”
賈文哲淡淡的看了一眼宇文浩,說道:“我說,你們若是沒什麽事,就離開吧,賈伯伯很忙,可能沒時間招待你們。”
宇文浩聞言,臉色徹底變得難看了下來。
在來賈家之前,他的父親宇文殇告訴他,賈文哲幾乎沒有缺點,他唯一的缺點就是他的女兒賈如玉,爲了女兒,賈文哲能夠放棄一切!
可爲何發生在眼前的,和他腦海中所想象到的會不一樣呢?
“賈伯伯,這個世上,隻有杜明大師能額治好如玉妹妹的病,您難道不在乎她的死活了嗎?”宇文浩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賈文哲目光緊緊地盯着宇文浩,突然開口道:“我忽然想起來了,十六年前,玉兒在城主府失蹤,當時跟她在一起的人就是你吧?”
宇文浩渾身一震,眼中閃過一抹不自然之色:“賈伯伯,您爲什麽突然說這個,十六年前,那個時候我還小,有些事情我已經記不清了,還請賈伯伯見諒。”
賈文哲神色陡然轉冷,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宇文浩,冷聲說道:“回去告訴宇文殇,他若是惦記我們賈家的練功房,讓他親自來找我,正好我也有一些事要和他當面對峙。”
“還有,從今日起,我賈家練功房,将不會再對宇文家的子弟開放。”宇文浩聞言,臉色徹底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們之所以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賈家的練功房,就是因練功房能夠快速提升修爲的逆天功能,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賈文哲這次竟然會做的這麽絕。
禁止他們宇文家族的弟子使用練功房,短時間内也許看不出什麽問題,但一旦時間久了,宇文家在四海城的實力将會被其他頂尖家族遠遠甩開,而且這在一定程度上甚至會影響家族凝聚力。
宇文浩幾乎可以預見到,當宇文家族的子弟知道這個消息後,必定會對家族生出背離之心。
宇文浩恨恨地看了張逸風一眼,眼中露出了怨毒的神色。
他很清楚,賈文哲的态度之所以突然轉變,跟這個青年男子絕對脫不了關系,雖然他不知道青年男子到底對賈文哲說了些什麽,但在他的心裏,已經對張逸風宣判了死刑。
“你最好不要離開賈府!”
宇文浩撂下了一句狠話後,便和中年男子灰溜溜的離開了。
“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
宇文浩和中年男子剛離開,賈文哲有些迫不及待地詢問張逸風。
張逸風點了點頭,神色卻變得凝重了起來:“剛才,在那名中年男子的身上,我感應到了一股森冷的氣息,而那股氣息,和我在賈小姐的閨房感受到的一模一樣,如果那名中年男子是宇文家族的人的話,那麽我幾乎可以肯定,賈小姐這些年遭受到的痛楚必定和宇文家有關。”
“如果背後真的是宇文家在搞鬼,就算您剛才妥協,他們也未必會真的治好賈小姐,相反,他們後面有可能還隐藏着更大的陰謀。”
賈文哲聞言,神色額凝重的點了點頭,随即問道:“你剛才說能夠治好玉兒的病,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張逸風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敢保證,但把握還是有一些的。”
賈文哲深深的看了張逸風一眼,沉聲說道:“如果你能治好玉兒,日後隻要你不做出有損我們賈家利益的事情,你将永遠是我們賈家的朋友。”
“那如果治不好呢?”張逸風突然問道。
聽到張逸風的話,賈文哲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此事皆因賈家和宇文家的恩怨而起,就算治不好,我們賈家也會護送你平安離開四海城,有賈家的庇護,在四海城,沒人能傷害得了你。走吧,再去看看玉兒。”
跟着賈文哲,張逸風又來到了賈如玉的卧室閨房。
鳳床上,賈如玉臉色蒼白,正好奇地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