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期越大境界殺人,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逃!”
幾乎就在一瞬間,四人做出了選擇,開始四散逃逸。
但就在這時,張逸風和關沐風對視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各自挑選了兩人追了上去。
那四名修士本就沒有絲毫戰意,在張逸風和關沐風的追殺下,盡皆是隕落,場中還活着的修士,隻剩下了侯三和被捆綁住手腳的葉方。
張逸風冷漠的目光看向了侯三,眼神冰冷無比。
侯三見狀,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開始求饒了起來:“大人,不關我的事,這一切都是鐵塔做的,求大人饒我,我願意爲大人做牛做馬。”
做牛做馬?
聽到侯三的話,張逸風的眼中露出了一抹鄙視的神色,他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像侯三這樣的軟骨頭。
像侯三這樣的小人,他自然不屑于對方的效忠,沒有再給對方機會,直接一刀将隻有元化期六層的侯三斬殺。
随後,張逸風走到手腳被捆綁的葉方跟前,皺眉問道:“這些人,都是你帶來的?”
聽到張逸風的話,侯三一臉羞愧的低下了頭。
“他們威脅我,說我不帶他們來,他們就殺了我,大人,我錯了。”
看着低着頭的葉方,張逸風暗暗點了點頭,他看得出來,葉方并不是奸詐之人,隻是膽子小了一些罷了。
另外,在他看來,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在生死面前,哪怕出竅期的修士也會表現出恐懼的一面,葉方的表現,也是人之常情。
而且,剛才面對侯三的威逼,哪怕在死亡的威脅下,葉方并沒有供出自己,可見他倒也還算有些骨氣。
想到這裏,張逸風揮出數道刀芒,将捆在葉方身上的繩索斬斷,沉聲說道:“這次就饒了你,若有下次,我定殺你。”
葉方忙不疊的點頭,見識了張逸風的厲害,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那麽做。
而且,張逸風不止一次救了他的命,他心中也不願意再去做出賣張逸風的事情了。
“噗!”
就在這時,關沐風突然吐了一口血,摔倒在地上,臉色變得煞白。
張逸風迅速去到關沐風跟前,問道:“你怎麽了?”
若是之前,他跟關沐風不過萍水相逢而已,對方的安危他自然不會在乎,可是剛才,關沐風殺了出竅期入門的鐵塔,等于爲他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關沐風看了張逸風一眼,吃力的的說道:“剛才我雖然殺了鐵塔,但自身也受了不輕的傷,想必是那噬心丹的毒提前發作了。”
噬心丹的毒?
張逸風一愣,這才想起,在山洞的時候,關沐風服用了林嶽的毒藥,想到這裏,他忽然笑了。
對别人來說,也許噬心丹的毒很麻煩,但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
在山洞的時候他研究過,噬心丹的毒确實很厲害,但對他來說,想要解毒,也并不是很難,而且,他的儲物戒指中就有解噬心丹毒的丹藥,在決定同關沐風聯手的時候,張逸風就悄然制作了解毒丹。
看着臉色愈發蒼白的關沐風,張逸風不再猶豫,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枚丹藥,遞到了關沐風面前。
“吃了這顆丹藥,你體内的毒,自然就解了。”
關沐風深深的看了張逸風一眼,沒有說話,接過他手中的丹藥,一口吞咽了下去。
服下丹藥好,沒過多久,關沐風的神色變得紅潤了起來,顯然是體内的丹毒已經解了。
從地上起身,關沐風深深滴看了張逸風一眼,開口道:“我欠你一條命。”
關沐風沒有詢問爲何張逸風有解毒丹,或許是張逸風早有準備,這也是爲何對方一直沒有中毒的原因。
聞言,張逸風搖了搖頭,他救關沐風,可沒有要他報答自己的意思,不過關沐風這麽說了,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這時,張逸風将目光看向了倒在地上,眼神凄然的靈鹿。
靈鹿此時的狀态很不好,渾身上下,受了不輕的傷,體内氣息更是一陣紊亂,張逸風不由皺了皺眉,靈鹿的事情,貌似比他想象中的麻煩一些。
沉吟了一會兒,張逸風轉身看向了關沐風和葉方二人,道:“我要留下來爲靈鹿療傷,你們是随我一起,還是就此離開?”
關沐風還沒說話,葉方的聲音卻是率先響了起來。
“大人,我離家已經許久了,家裏肯定很擔憂,我就不陪您了,日後您若是來到中洲,一定來木葉城葉家找我,我要好好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聽到葉方的話,張逸風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你是中洲的人?”
葉方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道:“我是瞞着家人出來的,爲了不被家族的人找到,我才來到了天洲,此番回去,少不了家裏一陣訓斥。”
張逸風淡淡一笑,問道:“你可知道世界煉丹大會這件事?”
聽到煉丹大會四個字,葉方的眼中浮現出了一抹興奮的神色,道:“當然知道,那可是十年才舉辦一次的國際煉丹盛事,而且煉丹大會的地址離我家不遠。”
“哦?是嗎?這麽說,你是虬龍皇城的人?”
張逸風有些意外地詢問。
“大人知道虬龍皇城?我怎麽可能是皇城的人,能住進皇城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我的家族雖然有點實力,但還沒有那個資格。我家就在皇城附近的一座城池,名爲木葉城。大人,你問這個事情,難道是要去中洲觀看煉丹大會嗎?”
張逸風點了點頭,但他不是觀看,而是參加!
隻有在煉丹大會上奪得冠軍,他的那些紅顔知己才有可能聽到他的名字,從而更快的找到他。
等将天洲的事情忙完了,他也該回中洲爲國際煉丹大會做準備了。
就在這時,關沐風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你去中洲,應該不是去看看、而是打算參加煉丹大會吧?”
張逸風聞言,一臉好奇的問道:“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