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騎着靈鹿,正優哉遊哉的查看着儲物戒指中物品。
他原本以爲,幽冥魔君的儲物戒指,肯定是家底豐厚,寶物衆多,可當他看完後才發現,除了九幽通冥旗和幽冥令外,儲物戒指中根本就沒有幾樣像樣的東西。
九幽通冥旗的功效,他還不清楚,而幽冥令,似乎隻是一塊普通的令牌,他翻了半天,發現最好的也不過是幾塊極品靈石罷了。
極品靈石,要是換做平常,他肯定會欣喜異常,畢竟那也是一份巨大的财富,但是現在,他的心中已經沒有了太大的感覺,因爲這幾天,在靈鹿的帶領下,他的儲物戒指中的寶物,已經要超出這幾塊極品靈石太多了。
不過,雖然儲物戒指中沒有多少寶物,但張逸風并沒有太過失落,反而眼中浮現出了濃濃的期待之色。
通道本是昏暗的,但衆人都是修士,在昏暗的環境中,走的倒也不慢。
又是往前走了大約十幾分鍾,一座閃爍着光芒的陣法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看着眼前的陣法,張逸風的心中莫名的産生了一種熟悉之感,他走近一看,眼睛瞬間一亮,這竟然是一座傳送陣!
而且,這座傳送陣和之前遇到的那那座一樣,都是都是處于開啓的狀态,而且就連陣法紋路都一模一樣,明顯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有了先前的經驗,衆人知道這是一座傳送法陣,皆是進入了傳送陣中。
一陣光芒閃過,物換星移,空間變化,等衆人再次出現時,已經是位于一處幽深的山谷之中。
山谷四面都是絕壁高峰,四周的山峰特别陡峭,高聳入雲,将整個山谷都包圍在了其中。
在山谷中,有着一條小溪緩緩流淌,溪水從山峰之間的縫隙處流向了未知之地,在小溪旁不遠的地方,有一座木屋。
木屋看起來非常破舊,甚至有些地方已經坍塌,歲月的痕迹毫不掩飾的印刻在了木屋建築之上。
在木屋跟前,是一塊藥田,隻是此時藥田裏一片衰敗之色,一株靈藥都沒有。
昂!
就在這時,靈鹿突然發出一聲鳴叫,向着木屋的方向跑了過去。
張逸風臉色一變,他想要阻止,卻是已經來不及了,靈鹿速度太快了,幾乎就在瞬息之間,它跑到了木屋門前。
靈鹿并沒有跑進木屋,而在距離木屋的門還有三米的距離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在衆人一臉驚愕的表情中,隻見靈鹿突然朝着木屋跪了下來。
昂!昂!昂!
數聲哀鳴聲響起,靈鹿突然一躍而起,沖向了木屋旁邊的藥田,在一處鼓起的土堆前停了下來。
張逸風放眼望去,這才發現,原來那是一座墳墓。
懷着巨大的疑惑,他向着墳墓走了過去。
很快,張逸風去到墳墓跟前,看着墳墓前豎着的一塊牌匾,張逸風微微一愣。
隻見牌匾上的赫然寫着“愛妻幽若之墓”,牌匾下面的落款寫着“幽冥”二字。
張逸風一震愕然,這竟然是幽冥魔君妻子的墓!
盡管他先前就已經有的所猜測,第七區域和幽冥魔君有很大的關系,但他沒想到,在這裏竟然有着一座幽冥魔君妻子的墓。
在第四區域的幽冥之地,他親眼看見,湖心亭中石桌上坐着的那兩具骸骨,其中一具便是幽冥魔君的師妹幽若的,隻是他有些無法想象,幽冥魔君哪怕是死了,都有那麽強大的實力,那他活着的時候,又該是何等的風姿?
還有那三千幽冥衛,隻剩一絲殘魂尚且還能如那般強大,他們生前,必定是一支百戰之師,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他實在很難想象,強如幽冥魔君,爲何會隕落,究竟是何人殺了他?
看着匍匐在幽若墓前嗚咽的靈鹿,張逸風心中一陣疑惑,難道這頭靈鹿和幽冥魔君的妻子認識?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它和幽冥魔君也認識?
想到之前靈鹿對待自己的态度,張逸風心中一陣恍然,一定是靈鹿感應到了的他的身上有跟幽冥魔君有關的東西,它才會對自己特殊照顧。
看着眼前的墓碑,張逸風心中又有些疑惑。
既然幽冥魔君的妻子的墳墓在這裏,可爲何她的骸骨在幽冥之地呢?
站在墓碑前,張逸風神色一陣恍惚,他似乎感受到了幽冥魔君當初面對妻子逝去時候的那股悲怆。
“這樣的事,我絕不允許在我的身上重演!”
張逸風的心中猛的升起一股想要變得更強的渴望,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充滿了對力量的渴望。
當初,如果他有足夠強的實力,就有能力面對一切來自宵小的陰謀詭計,上一世,也就不會隕落了。
不過,既然老天給了他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這一次,他一定不會重蹈覆轍,他要将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我命由我不由天!
同一時間,木屋前,徐良并未跟着張逸風,他看着眼前的木屋,眉頭緊緊皺起,他一會低頭看着地圖,一會兒擡頭看着眼前的木屋,神色時而驚喜,時而疑惑。
良久,他猛地擡起頭,臉上的疑惑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隻有驚喜和激動,甚至因爲激動,他嘴唇已經哆嗦了起來。
“我明白了,我終于明白,所謂的中心地帶,就是這裏,而藏寶之地,就在這座木屋裏。”
徐良神色狂喜,想到自己即将得到那樣寶物,再也無法保持淡定從容,身形一閃,向木屋沖了過去。
一旁,關沐風一直觀察着徐良的動向,當他發現徐良突然向木屋沖了過去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冷芒。
就在他要有所行動的時候,他的腳下突然升起數道光柱,将他困在了其中。
“陣法?”
關沐風瞬間意識到,自己陷入了陣法之中,陣法的威力并不強,隻是簡單的困陣,但他想要脫困,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