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良的話,高瘦男子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倨傲的神色,出了木屋,在距離木屋三米的地方取出陣旗,開始布置起了陣法。
木屋外,一群野獸看到高瘦男子出現,皆是朝着高瘦男子嚎叫了起來,但沒有一隻野獸敢上前。
徐良見狀,眼中露出了一抹放心的神色,不過他還是讓已經恢複過來的關沐風等人在高瘦男子的身邊保護他布陣。
看着屋外的衆人,徐良神色一陣閃爍,回到了木屋中,開始觀察起了木屋的情況。
他之所以肯定這座木屋能夠阻止那些野獸的襲擊,正是因爲地圖上顯示,木屋是一處安全之地。
但讓他感到遺憾的是,地圖上的記載非常簡潔,并沒有說明木屋究竟有什麽奧妙,他很好奇,那些野獸爲何會對木屋産生恐懼?
徐良目光掃過了木屋的每一個角落,他的眼中漸漸的浮現出了一抹失望之色。
這座木屋,似乎真的隻是一座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屋,木屋并不大,大概隻能容納的下七八人的樣子,整座木屋都是用不知名的木頭所築,也許是經曆了久遠的歲月,木屋已經風化,木頭看起來腐朽不堪,很多地方甚至出現了破洞,從那些破洞裏,直接能看到外門的情況。
在木屋内,除了一張簡陋的木床和已經碎裂的木桌外,空無一物,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有人待過的地方。
“究竟是誰,在這第七區域内建造了這樣一座木屋?”徐良疑惑的想道。
......因爲擔心驚動那些狂暴的野獸,張逸風速度并不快,而是始終跟那些野獸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他遠遠的跟在那些野獸身後,想要看看,它們究竟會去哪裏。
他驚愕的發現,随着時間的推移,野獸大軍的數量越來越多,而且照這個趨勢下去,野獸群的數量将會越來越多。
最讓他感到心驚的是,在那些野獸群中,其中有幾頭野獸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他感覺一陣心驚肉跳。
同時張逸風也是有些好奇,他在藥田裏見過的那隻靈鹿似是消失了一樣,他一路追趕而來,卻是沒有看見它的身影。
“難道,它離開了?”張逸風心中暗暗猜測道。
那頭靈鹿,給他的感覺太神秘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那頭靈鹿的身上究竟有什麽秘密。
又是跟着野獸群走了一段距離,張逸風突然停了下來,他驚愕的發現,那些野獸似乎是遇到了什麽麻煩,龐大的野獸大軍皆是駐足不前,遠遠看去,黑壓壓一片,停在那裏,甚爲壯觀的。
轟!
這時,隻見前方突然升起了數道光柱,緊接着一陣強烈的靈力波動襲來,一個龐大無比的陣法瞬間将野獸大軍籠罩在了其中。
“這是,六芒困殺陣?”
看着前面突然升起的六道白色的光柱,張逸風皺了皺眉,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在天機子裏見過,六芒困殺陣是七級陣法,而且在七級陣法中,它是屬于最頂尖的那一行列,陣道修爲不到七級高階,根本無法布出六芒困殺陣。
顧名思義,六芒困殺陣,是一個困陣,也是一個殺陣,它具有非常強大的殺傷力。
比起殺傷力,六芒困殺陣最出名的便是其困人的能力,哪怕元嬰期巅峰修士,如果大意被困入其中,短時間内也很難從陣中掙脫出來。
如此強大的陣法,布置條件當然也不簡單,不僅要求陣法的修爲最低達到七級高階陣師,而且布置陣法的陣師必須擁有的一套級别很高的陣旗。
想到這裏,看着眼前升起的光柱,張逸風的眼中露出了一抹莫名的神色。
他雖然也有一套陣旗,但随着他陣法修爲的提升,那套陣旗的等級已是有些不夠看了,雖然他不知道維持眼前這個陣法的陣旗是什麽級别,但一定比他的陣旗要強大許多,如果他能夠得到這套陣旗,日後若是找到流星錘的後續錘煉之法,那便可以對他的那套陣旗進行重煉升級。
就在張逸風思考的時候,眼前的野獸群突然消失在了他的視線範圍,張逸風皺了皺眉,他知道,那些野獸是被困在了陣法之中。
“六芒困殺陣雖然厲害,但若是想要困殺如此多的野獸,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張逸風眼神若有所思。
事實也正如張逸風想的那樣,在木屋外,高瘦男子剛一臉得意的将布陣結果告訴了徐良,他正準備接受徐良的恭維,臉色驟然變得一片慘白。
“怎麽了,盧大師?”看着高瘦男子的變化,徐良沉聲問道。
高瘦男子咬了咬牙,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快走,這些野獸實在是太多了,我布置的這個陣法隻能困住它們最多十息的時間。”
“十息?”徐良臉色一變,沒有猶豫,目光看向了衆人,“走。”
徐良等人毫不猶豫的離開木屋,在徐良的帶領下,向着森林深處狂奔而去。
高瘦男子顧不得取走陣旗,跟在隊伍的後面離開了木屋。
陣旗雖然重要,但他若是取走陣旗,六芒困殺陣便會立即失效,如果他那樣做,他們都會死。
密林深處,甩掉了野獸大軍後,衆人眼中皆是露出了劫後餘生的喜悅,但高瘦男子卻是一臉的陰沉。
對陣師來說,陣旗無異于是他們的命,但是剛才爲了困住那些野獸,他不得不放棄了那套陣旗。
那套陣旗,是他在一處兇險的遺迹中所得,剛才他之所以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内布出六芒困殺陣,和那套陣旗有很大的關系。
想到這裏,高瘦男子的眼中露出了一抹肉痛的神色。
“盧大師,您也不必太過介懷,隻要我們能夠進入中心區域,尋找到寶藏的話,說不定會有強大的陣旗,徐良保證,如果尋到強大的陣旗,它一定是屬于盧大師您的。”
聽到徐良的話,高瘦男子眼中的肉痛之色這才稍稍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