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你若是再不想辦法,我們就要死絕了!”關沐風一邊奪路狂奔,一邊神色嚴峻的看着徐良說道。
徐良臉色本就嚴峻,聽到關沐風的話,神色更是黑了下來。
感受到身後那些野獸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他知道,關沐風說的是事實,他們雖然恢複了修爲,但靈力終有耗盡的時候,如果不能在靈力耗盡之前擺脫身後的野獸追擊的話,一旦被那些野獸追上,等待他們的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亡!
“擋住他們片刻,我來想辦法。”徐良突然對關沐風說道。
說完,也不顧關沐風的反應,他陡然停了下來,從懷中取出那張破舊的地圖查看了起來。
關沐風見狀,眼神幾個閃爍,最終停了下來,目光轉向了其餘衆人,沉聲說道:“爲徐良争取時間,否則我們都要死。”
說完,他不等衆人反應,怒吼了一聲,取下背上的大刀,握在手中,向身後的野獸群沖了上去。
其餘衆人見狀,短暫的猶豫之後,也都向着野獸群殺了過去。
一時間,喊殺聲響起,除了徐良意外,其餘衆人皆是和野獸群戰在了一起。
衆人深知形勢的嚴峻,因此出手間毫不留情,各種法訣秘法紛紛出手,片刻之間竟是殺死了不少野獸。
其中,關沐風更是威風,一口大刀被他舞的密不透風,磅礴的靈力洶湧而出,他每出一刀,幾乎都有一頭野獸斃命!
但他眼中絲毫沒有松懈之意,反而随着時間的推移,他的眼神變得越發凝重了起來。
大量的野獸被動殺死,但同樣的,他們的隊伍也出現了傷亡。
經過剛才的一番厮殺,此時圍繞在徐良身邊的人已不足四人,還活着的人也幾乎人人帶血。
關沐風雖然要好上許多,但他的氣息已然沒有剛才強大了,雖然從表面上看起來他依舊威風無比,但從他有些顫抖的握刀的手來看,他堅持不了多久了。
“徐良,快點!”又是揮手斬殺了一頭七級野獸,關沐風回頭沖徐良吼道。
他的眼中浮現出了一抹焦急之色,因爲他驚駭的發現,他們剛才雖然殺死了不少的野獸,但這些野獸似乎殺之不盡,越來越多的野獸從四面八方向這裏湧來。
關沐風知道,如果再不想辦法,照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被這些野獸大軍撕成碎片!
徐良心中一陣焦急,目光不停的在地圖上來回移動,當他看到地圖上的某處時,眼睛突然一亮。
“跟我走!”
徐良沖着正在和野獸戰成一團的關沐風等人大叫了一聲,随後轉身向前狂奔。
關沐風将全身靈力彙聚于刀身,一刀揮舞出數道駭人的刀氣,将十數頭野獸逼退,轉身對其餘幾人說道:“走!”
衆人皆是點了點頭,和關沐風一起轉身向徐良追了上去。
吼!
看到那些該死的修士逃了,無數野獸嘴中發出了震天的怒吼聲,在幾頭氣息強大的野獸的帶領下,野獸群皆是朝着修士逃離的方向追了上去。
衆人一路狂奔,不敢有絲毫耽擱,因爲他們很清楚,一旦被身後暴怒的野獸追上,他們必死無疑。
“該死,那些野獸爲何會突然暴動?”
跑在隊伍的最前面,徐良心中暗罵了一聲,同時他的心中也是隐隐有種猜測,那些野獸的暴動,會不會和禁靈法陣被破有關?
不過,這終究隻是他的猜測,沒有人來給他解釋。
終于,在衆人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徐良眼睛突然一亮。
“就是這裏,快進去。”
隻見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座小木屋,木屋看起來非常破舊,甚至木屋的門已經看起來腐朽不堪。
看着眼前的木屋,關沐風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愕然之色。
“徐良,你确定不是在開玩笑,這座木屋能擋住那些暴怒的野獸?”關沐風看着徐良,沉聲問道。
看着眼前的木屋,徐良眼中露出了一抹莫名的神色,道:“我也不知道,但地圖上顯示,這座木屋,是一處安全之地,爲今之計,我們也隻能賭一把了。”
賭一把?
聽到徐良的話,關沐風眼中浮現出了一抹殺意,若不是此刻受制于人,他真的想一刀劈了徐良。
“難道,我關沐風今日注定要隕落于此了嗎?”
莫名的,關沐風的心中産生了一股悲涼的情緒,他并不怕死,但他不想就這麽窩囊的死去。
身後野獸嘶吼的聲音越來越近,徐良不再猶豫,第一個推開了木屋的門走了進去。
關沐風看着徐良的背影,咬了咬牙,也沖進了木屋。
其餘幾人見狀,也是跟了進去。
吼!
就在衆人剛進入木屋的時候,一陣獸吼聲響起,無數野獸狂奔而來。
不過,在距離木屋還有十多米的距離的時候,那些野獸皆是猛地停了下來,目光看着木屋,眼中皆是露出了憤怒的神色,除了憤怒之外,在它們的眼底,還有一抹深深的恐懼。
看着徘徊在木屋外的野獸群,徐良等人眼中皆是一喜。
關沐風深深的看了徐良一眼,随後坐在地上,開始恢複起了靈力。
他知道,雖然那些野獸不敢靠近這座木屋,但他們終究還是要突圍出去的,隻有時刻保持巅峰的狀态,才能在這裏有生存下去的可能。
看着衆人皆是恢複起了靈力,徐良看向了高瘦男子。
“盧大師,不知您可否布下陣法,阻擊這些野獸?”徐良一臉期待的問道。
雖然他們暫時安全了,但他可不想一直龜縮在這裏,張逸風的手中有進入核心區域的鑰匙,他絕不允許張逸風比自己先到達那裏。
想到地圖上的記載,徐良的眼中浮現出了一抹深深的貪婪以及瘋狂。
聽到徐良的話,高瘦男子的眼中露出了一絲遲疑的神色,道:“這些野獸中有幾隻野獸的氣息非常強大,我也不敢保證陣法能不能困住它們,我隻能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