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徐良冷笑了一聲,眼中已經出現了一抹殺意,既然關沐風想找死,那他就成全對方。
徐良擡起了手,正要做出殺無赦的動作,張逸風的聲音再次傳來了。
“等等。”
聞言,徐良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的看了張逸風一眼,他聲音冷漠地說道:“怎麽,張大師是又想要一個幫手?你的同情心是不是太泛濫嗎?”
張逸風輕笑着搖了搖頭:“不,不是我需要幫手,是老徐你需要幫手。”
“我的确要幫手,但老夫不需要不聽話的幫手。”徐良語氣平淡的說道。
張逸風淡淡道:“要是我能讓他聽話呢?”
聽到張逸風的話,徐良目光微凝,好一會才道:“好,老夫姑且相信張大師一次。”
關沐風是元嬰期巅峰的修士,如果張逸風真的能說服他的話,他們無形之中又多了一個強力的助力。
張逸風縱身一躍,瞬息之間便來到了關押關沐風的牢籠跟前,看着關沐風,笑道:“識時務者爲俊傑,你這是何苦呢?”
關沐風冷冷的看了張逸風一眼:“哼,你願意做他的走狗,我關沐風可不願意。”
張逸風搖了搖頭:“之前你要是聽我的,又哪裏來的今日之禍呢?”
關沐風神色一滞,他這才想起,之前好像确實是張逸風不想讓他給答應徐元的邀請,可他爲了賭氣沒有聽,此刻想起,心中瞬間湧起了一股悔意。
“大丈夫能屈能伸,隻有活着才有希望,你說呢?”張逸風說着,遞給了關沐風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看着張逸風投來的眼神,關沐風渾身一震,神色複雜的看了張逸風一眼,随後在徐良一臉詫異的表情中将手中的噬心丹吞了下去。
“張大師,您剛才對關沐風說了什麽,他竟然就這樣乖乖的服軟了?”徐良一臉詫異的看着張逸風問道,他看向張逸風的眼神中充滿了狐疑的神色。
張逸風微微一笑,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不怕死的人,我隻是激起了他對死亡的恐懼而已。”
聽到張逸風的話,徐良眼中的狐疑之色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越發濃郁了起來。
他本來還想詢問,但突然聽到了孫浩催促的聲音,于是隻能作罷,轉身看向了衆人。
“諸位剛才吞服的丹藥,名爲噬心丹,是大人秘制的毒藥,若是沒有解藥,七日之後,各位便會肝腸寸斷而死。”徐良看着衆人緩緩的說道。
衆人聞言,皆是變得恐慌了起來。
對于衆人的反應,徐良很滿意,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諸位也不必太過驚慌,隻要諸位幫大人辦一件事,事成之後,大人自會賜下解藥,并且還諸位自由。”
一衆恐慌的修士聽到徐良的話,頓時歡呼雀躍了起來,隻有關沐風冷着一張臉,看了張逸風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時,徐良突然拿出一粒噬心丹,遞到了張逸風的面前,笑道:“張大師,該你了。”
張逸風淡然一笑,沒有絲毫猶豫,接過丹藥,在徐良一臉詫異的眼神中吞了下去。
“老夫本以爲張大師會推脫一番,沒想到您竟如此豪爽。”徐良一臉驚歎的說道。
張逸風心中冷笑了一聲,論煉丹,他可是祖宗,而且,他的體内有屍獸之心,這個世界上,能毒倒他的毒藥恐怕還沒出世。
見張逸風沒有說話,老徐也不以爲意,隻以爲是張逸風心中有怨氣,他轉身對十幾名随從囑咐了一聲,随後一行人進入石門,來到了洞穴深處。
“大人,一切都準備妥當。”徐良走到早已等候在洞穴深處的林嶽旁邊,說道。
林嶽看了一眼徐良身後的衆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後目光看向了孫浩。
“開始吧。”
孫浩躬身說道:“是,師尊。”
說完,隻見他從身上取出一塊漆黑如墨的令牌,随後劃破手指,将一滴精血滴在了令牌上。
損失了一滴精血,孫浩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但他的雙目緊緊地盯着令牌,眼中滿是興奮之色。
嗡!
突然,随着一陣嗡嗡的聲音,黑色令牌上頓時華光大漲。緊接着,孫浩伸開手掌,手中的令牌瞬間漂浮在了空中,一直升到洞頂才停了下來。
須臾,隻見在華光的映襯下,地上出現了一個光線交織的圖案。
這是陣紋的光芒。
這道陣紋乍看起來非常簡單,但若是仔細研究的話,會發現其充滿了玄奧,甚至可以說是繁雜。
不過,張逸風隻是研究了一會兒便明白了其中的奧妙。
這個陣紋雖然玄妙,但對擁有天機子這樣的陣道奇書的他來說,并不是特别困難的事。
“陸大師,有勞了。”
那名八級初階的陣師聞言,微微點了點頭,随後走到地上的陣紋跟前,運轉靈力,開始照着地上的陣紋刻畫了起來。
不得不說,那名八級初階陣師确實有些水平,那個繁複的陣紋,不過三息的時間就被他刻畫完成了。
這時,靈力湧入陣紋,懸浮在空中神秘令牌受到牽引,劇烈的震動了起來。
轟!
終于,随着一聲巨響,令牌轟然破碎,眼前的山體坍塌,出現了一扇奇怪的青銅門。
青銅門看起來鏽迹斑斑,門上有些字迹和壁畫,但都已經看不清了,在青銅門前面,有着十幾階台階,台階上,零星的殘存着一些斷裂的武器和白色的骸骨。
青銅門高約三四丈,左右各自矗立着一尊面色猙獰的異獸,讓人隻是看上一眼,就有一種靈魂都被要牽扯進去的感覺。
骸骨最多的地方,正是那兩尊異獸所在的地方。
張逸風擡頭看去,隻見在青銅門的正上方,赫然寫着四個滄桑古樸的大字:幽冥之門。
“徐良,派幾個人過去看看。”
這時,林嶽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張逸風目光看去,隻見林嶽此時盯着青銅門,眼中滿是貪婪和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