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救命,救命啊。”
年輕修士慘叫了一聲,眼中露出了絕望之色,他不停求饒,眼神絕望而無助。
“等等。”
張逸風突然出聲。
緊接着,在衆人一臉錯愕的表情中,張逸風走到了那名年輕修士面前,轉身對徐良說道:“老徐,要破陣,我需要一個幫手,我看這小子挺順眼,把他交給我吧。”
徐良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林嶽,見對方點頭後轉身說道:“好。”
對他們來說,不過就是一個祭品而已,山洞裏還有許多,不差這一個,如果能讓張逸風忠心爲他們辦事,送他一個人情也無妨。
張逸風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氣,他終究還是動了恻隐之心。
其實,身爲七級高階陣師,他破陣根本不需要别人幫助,但爲了救下年輕修士的性命,他才會那樣說。
他之所以救下年輕修士,除了恻隐之心外,他還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不過現在也隻是他心中的猜測而已,是否正如他心中所想,還需找機會驗證。
直到被扔在地上,年輕修士才回過神來,他終于意識到,自己得救了,而救他的,是眼前這位絡腮胡子。
年輕修士掙紮着起身,沒有說話,隻是一個勁的向張逸風磕頭,沒過一會兒,他的額頭上便出現了紅腫一塊,顯然是剛才用力過猛造成的。
張逸風皺了皺眉,語氣冷漠的說道:“先處理好胳膊上的傷口吧,我可不想找一個廢物來幫我。”
說着,張逸風取出一瓶療傷藥,扔到了年輕修士跟前。
徐良見狀,眼中對張逸風的疑色盡去,隻以爲是張逸風真的要找一名幫手。
年輕修士再度朝着張逸風深深的磕了個頭,随後撿起療傷藥,在一旁恢複起了傷勢。
見年輕修士躲過了一劫,其他被作爲祭品的修士頓時争先恐後的向張逸風求救,此刻張逸風在他們的心目中俨然已經成爲了最後一棵救命稻草。
可他們注定要失望了,張逸風不是救世主,能救下年輕修士一人,已是對方看在他對他們還有用的面子上。
張逸風相信,如果他再提要求,對方絕對會翻臉。
就這樣,過了大約三刻鍾,慘叫聲停止,林嶽陰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可以開始了。”
徐良點了點頭,轉身對張逸風說道:“張大師,請跟我來。”
說着,徐良率先向前走去,其他人也跟了上去,林嶽和孫浩則是在原地沒有動。
張逸風皺了皺眉,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跟了上去。
衆人又來到了先前的山洞,張逸風發現,一層的籠子已是少了許多,幾乎比他來時少了将近一半。
内心一陣歎息,他擡頭看向了二層和三層,當看到某處的時候,他的目光突然一凝重。
隻見在第三層的牢籠内,關着的正是之前在峽谷中失蹤的衆人,關沐風赫然在其中。
這時,徐良身後的人,除了那名八級初階的陣師外,其餘衆人皆是從徐良的手中接過一個黑色的瓶子,随後走到第二層和第三層,給牢籠中被關着的每個人都給了一顆黑色的藥丸。
“各位,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既然你們來到了這裏,命運将由我掌控,現在,隻要你們服下手中的噬心丹,就可以從牢籠裏出來了。”徐良的聲音在山洞内響了起來。
第三層,關沐風臉色無比難看,本來這次來落日山脈,他信心百倍,因爲他是元嬰期巅峰的修士,落日山脈的危險,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裏。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裏真正危險的不是落日山脈,也不是這裏的野獸,而是人心。
此時聽到徐良的話,不由能從中來:“徐良小兒,我關沐風相信你,你竟敢如此對我,待我脫困之日,老子一定砍了你!”
對于關沐風的威脅,徐良微笑着搖了搖頭,道:“關少,您不必如此,隻要您服下這顆丹藥,并且幫我們做一件事,事成之後,您便能重獲自由,到時候,您還是狂刀宗的大刀關沐風。”
關沐風看了手中的丹藥一眼,冷冷一笑:“哼,你真當我關沐風傻,服下了丹藥,老子從此以後将受你們掌控,你們會真心放老子離開,就不怕狂刀宗的報複?”
“是啊,關少說的對,這藥我們不能吃,徐良小兒,快放我們離開。”
“待老子脫困之日,必報今日之仇。”
……
随着關沐風的話,被關在第二層和第三層的修士皆是激憤了起來。
徐良見狀,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陰狠的聲音在山洞内響了起來:“服下丹藥,你們可能會死,不服丹藥,你們一定會死,老夫給你們三息時間,三息之後,若還是不做出選擇,休怪老夫不客氣。”
說完,徐良閉上了眼睛,沒有再理會衆人的謾罵。
轉眼之間,三息已過,除了幾個膽小的修士外,大多數修士,還是沒有服用丹藥。
徐良睜開眼睛,看到這一幕,眼中露出了一絲冷酷之色。
“殺!”
陰森無比的話從徐良的口中冒出,山洞内瞬間響起了十幾名修士的慘叫。
其餘修士見了,臉色大變,甚至許多人眼中已經浮現出了恐懼之色,更有甚者,跪在地上開始求饒了起來。
徐良冷冷一笑:“老夫的時間并不多,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你們再不選擇,這次死的可不就是十幾個人那麽簡單了。”
他話音剛落下,隻見那些還在猶豫的修士無奈歎了口氣,瞬間将手中的丹藥吞服了下去。
張逸風注意到,甚至就連楊虎等人也乖乖吞下了丹藥,不過還有一人沒有吞服,正是關沐風。
關沐風心高氣傲,又怎麽會輕易折服?
見關沐風遲遲未動,徐良目光微冷,冷冷開口道:“關少,您沒有聽到我剛才說的話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