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賠笑着說道。
他之所以出面救下楊虎,并不是他善意大發,而是他要組建尋寶隊,他知道自己這樣做了,必定會懾服衆人,樹立自己的威嚴。
“面子?”熊大冷冷一笑:“你算什麽東西,老子用得着給你面子嗎?”
徐良一陣沉默,他知道熊大說的是事實,以熊大的實力和身份,确實沒有必要給他面子。
“那若是再加上昊天宗呢?”徐良突然說道。
聽到徐良的話,熊大目光微縮:“你是昊天宗的人?”
在天洲,昊天宗可是頂級宗門,昊天宗修士無數,像他這樣的元嬰期修士,在昊天宗也隻能是普通弟子。
甚至有傳言說昊天宗有寂滅期的強大修士,修爲足足超出了他三個大境界,如果徐良真的和昊天宗有關,哪怕是狂傲如熊大,也不得不慎重對待。
徐良搖了搖頭,道:“我不是昊天宗的修士,但我表弟是。”
“你表弟?”熊大眼中露出了一抹驚疑之色。
徐良點了點頭:“熊爺您經常出入落日山脈,應該聽說過一個叫孫浩的人吧?”
孫浩?
熊大沉思了許久,猛地擡起了頭:“孫浩是你表弟?”
徐良點了點頭。
熊大見狀,皺起了眉頭。
常年混迹于落日山脈,孫浩的名字他是知道的。
在一衆混迹于落日山脈的修士中,孫浩就顯得有些平平無奇了,因爲他隻有元化期巅峰的實力,甚至連元嬰期都沒有達到,在落日山脈根本排不上号。
但自從孫浩在落日山脈走運得到了一株極品龍舌蘭靈藥後,他的人生便發生了重大的改變。
那孫浩不知從哪得到了消息,聽說昊天宗的一位長老煉丹正好缺少一株極品龍舌蘭,于是心思活泛的孫浩便獻上了靈藥。
那名長老是昊天宗的一位重要的人物,孫浩此舉頓時博得了那位長老的歡心,破例将他收入門下,成爲了那名長老的記名弟子。
這件事情,隻要是經常去落日山脈的人都知道,并不是什麽秘密,也正是以爲孫浩的事迹,更加激起了修士到落日山脈尋寶的熱情。
在他們看來,興許哪一天,好運降臨在他們的身上,他們将會變成第二個孫浩,魚躍龍門,從此成爲人人羨慕的宗門弟子也未可知。
熊大沒有想到,孫浩竟然是徐良的表弟,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這徐良确實值得讓他重視。
“哼,不就是昊天宗麽,有什麽了不起,我們神符宗,又豈會怕他們。”
就在熊大神色猶疑不定的時候,一道陰柔而刻薄的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
神符宗!
衆人聞言,皆是神色大變。
在靈月大陸,專修陣法符文的宗門并不多,而在天洲,修煉陣法最爲著名的便是神符宗。
在天洲,神符宗的地位不弱于昊天宗,甚至因爲修煉陣法的原因,神符宗的地位隐隐要超過昊天宗。
修士在外曆練,一旦遇到神符宗的修士,無不禮讓三分。
衆人循聲望去,隻見說話的正是被熊大手下的的小喽啰恭維的那位身穿長衫,手拿陣盤的傲慢青年。
見衆人都一臉震驚的看着自己,傲慢青年眼中的神色變得更加傲慢。
熊大聞言,轉身走到了傲慢青年面前,咧嘴一笑:“岩大師,您久等了。”
說話的語氣,極盡谄媚,哪裏還有剛才半分的狂傲。
傲慢青年冷哼了一聲,沖熊大點了個頭,随後目光看向了徐良:“本公子給你三息的時間,你們若是再不滾,休怪本公子不客氣。”
徐良臉色無比難看,他本以爲搬出表弟,會讓熊大知難而退,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手拿陣盤的傲慢青年竟然是神符宗的弟子。
神符宗是不弱于昊天宗的頂級宗門,根本不會懼怕昊天宗。
想到這裏,徐良沉着臉,拱了拱手,道:“既然是神符宗的大人看上了這裏,那徐某自當相讓,我們走。”
說着,徐良等人就要離開。
但就在這時候,傲慢青年卻突然開口了。
“慢着!”
徐良停下了腳步,轉身看着傲慢青年,說道:“大人還有何吩咐?”
傲慢青年冷冷一笑:“本公子說讓你們滾,可沒說讓你們走,你們沒聽懂我的話麽”
聽到傲慢公子的話,徐良以及身後的衆人臉色變得難看了下來。
用眼神阻止了衆人,徐良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您雖是神符宗的人,但我等也是有尊嚴的,今日離開,已是給了神符宗面子,大人何必苦苦相逼?”
“哈哈哈哈。”傲慢青年猖狂大笑了起來:“若是我非要逼你們呢?”
徐良聞言,臉色沉了下來,低下了頭,腦海中不斷思索着對策。
這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讓徐良錯愕的擡起了頭。
“神符宗的人,很了不起麽?”
傲慢青年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時候竟會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強忍着怒火,轉身看去。
隻見說話的是一名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正是喬裝後的張逸風。
“你是誰?”充滿殺意的語氣從傲慢青年的嘴裏說了出來。
張逸風搖了搖頭,笑道:“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到你在這裏裝逼,我很不爽。”
傲慢青年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張逸風,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張逸風走到徐良等人身旁的桌子跟前,坐了下來,沖着傲慢青年微微一笑:“我說,看你在這裝逼,我很不爽。”
“你你......”傲慢青年身體顫抖着,指着張逸風,也許是因爲憤怒,半晌話也說不出口。
這時,熊大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滿臉殺意的看着張逸風。
“向岩大師道歉,我或許能給你留個全屍。”
“道歉?”張逸風眼中露出了一抹不解之色:“我爲什麽要道歉?”
熊大臉色陰沉似水:“因爲他是陣師。”
“陣師?那又怎樣,陣師很了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