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桂平巴不得丘雪不去,這樣他們才好忽悠張逸風。
丘雪眉頭微皺,想說剛才許大哥就差點被人殺了,但這話她還是沒有說出口。
“雪兒,别擔心。我跟他們去瞧瞧。我讓王小二和狗子在這裏照顧你。”張逸風再次開口,隻要不去荒涼的地方,城裏也沒有人敢鬧事。
“既然你執意要去,那就去吧,這兩人你也一并帶走吧,這裏有服侍。”
張逸風想了想,兩個大男人照顧丘雪的确不合适,于是帶着王小二和狗蛋離開了太平客棧。
“少爺,有句話我不要知道當講不當講。”
路上,王小二忽然小聲開口。
張逸風淡淡道:“什麽事情?”
“我感覺這幾個公子哥沒安好心。”王小二開口。
張逸風淡淡道:“我知道。對了,這幾日你們就跟着我,等我離開太平城,你們就從哪裏來,到哪裏去。”
兩人說話間,鍾桂平的聲音傳來:“許老弟,你們在後面嘀咕什麽,你看見前面的童叟賭石坊沒?那裏就是好玩的地方,我們先進去了,你趕快來,我已經手癢癢了。”
聲音還在飄蕩,鍾桂平四人快速進入了童叟賭石坊。
張逸風淡淡搖了搖頭,他還說哪裏有賣千年靈藥,原來是賭石。
“站住。”思考間,一聲冷喝傳來,張逸風三人被賭石坊幾位看門的人攔在了賭石坊外。
其中一人看了一眼王小二與狗蛋的穿着,皺了皺眉,道:“這裏是賭石的地方,不是一般的賭坊。”
張逸風眉頭微皺道:“我們來這賭坊,自然要賭石。”
“你們身上有月石嗎?我們這裏,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随便進入的。”
“月石?”張逸風掏出一把月石,道:“這不是嗎?”
張逸風的話一落,後方忽然傳來嗤笑,道:“這位兄弟,你這才多少枚月石也敢來此賭石,真是沒見世面的土包子,恐怕連一塊上好的原石都買不起。”
“誰啊,亂說什麽?”王小二和狗蛋回過頭,都有些生氣。
隻見,一個身穿白衣搖着折扇的公子哥緩緩走來,他身旁跟着一個随從,一臉輕視之色的道:“你們這些鄉巴佬,還是回去好好的種地吧,這種地方不是你們能夠來的。”
“原來是宗家的宗二公子,快快裏面請。”童叟賭石坊的人看見公子哥,滿臉賠笑,上前見禮。
宗家二公子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什麽,看了張逸風他們三人一眼,邁步許裏走去。他身邊的那個随從回頭嗤笑道:“怎麽,不服氣?如果有月石的話,大可進來,我陪你們玩幾把。沒有月石的話,從哪來回哪去吧。”
“你大爺的,拽什麽拽!”看到他們進去後,狗蛋氣的直抓頭發,“我狗蛋最讨厭這樣的狗,不就是跟了個有錢主人嗎?我呸。”
狗蛋雖然來自小村子,但這脾氣一點也不含糊,可以說是刁民一個。
王小二此時對着賭石坊的人道:“你們賭坊難道不知道來者是客嗎?”
“對不起,我們這裏有自己的規矩,不是任何閑雜人都可以出入的。”賭坊的幾人都抱着雙臂,愛答不理的回應道,宗家二公子進去後,他們臉上的笑容已收起。
“多少月石可以進去?”張逸風的聲音傳來。
“我們這裏都是深山采出來的原石,沒有十萬月石,是不能邁過此門的。”幾人一臉的輕視之色,道:“沒有的話,我勸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去吧,這地方不是你們能來的。”
這一刻,張逸風有些明白爲何鍾桂平等人要先進去了,就是想看他出醜。
張逸風沒有說什麽,直接拿出一個乾坤袋,遞給守門的看了一下。
守門的人看了之後,這才變成笑臉:“這位爺,多有得罪,請進吧。”
張逸風收回乾坤袋,一步步走進了賭石訪。
“呦,你們真進來了。”前方,宗家二公子的那個随從很意外,怪聲怪氣的道,“沒想到你居然有十萬枚月石,應該積攢了很多年了吧,真是不容易,我們一同去玩幾手如何?”
張逸風理都沒有理這條狗,同狗說話,豈不是降低自己的身份。
“不敢了?也是,辛辛苦苦才積攢了這麽點月石,萬一輸出去怎麽辦,還是小心一點爲好。”随從再次開口。
“你少陰陽怪氣,我家少爺是不想跟你一般見識。”狗蛋甕聲嗡氣的開口。
“土包子,賭石風險極大,跑這裏來撞大運來,到時候哭都不知道怎麽哭。”宗家二公子的随從仍舊不罷休,這種人就是所謂的狗仗人勢,“不是我說你們,這裏真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沒錢就要認命。”
“滾一邊呆着去,我家少爺有月石願意來此,關你屁事。你丫的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吧?”狗蛋如果不是知道他不是這條狗的對手,怕是早跟這條狗幹架了。
狗蛋的話落,王小二也冷冷道:“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别輸的傾家蕩産,十賭九輸,到最後哭着爬出去。”
“你們這樣的人……真是沒見過世面。”那個随從有些惱羞成怒,“别嘴硬,一會兒進去後,有你們哭的時候。”
此時,宗家二公子皺了皺眉頭,對随從道:“跟他們這樣的人計較什麽。”說着,他邁步許前走去,他身邊的人都跟随前行而去。
童叟賭石坊有很多重院落,滿地都堆着石頭,大到數萬斤,小到幾兩,密密麻麻。
張逸風進來之後沒有尋找鍾桂平等人,而是觀看這些人如何賭石。
賭石的規矩很簡單,就是花錢買地上的原石,這些原石裏面可能蘊含絕世奇珍。
當然,更多的可能性是一無所有。
張逸風看見不少修者發瘋了一般購買石頭,一個個切開後,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許老弟,原來你在這裏,怎麽還在第一重院子呆着,既然進來了,就到裏面看看。”鍾桂平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張逸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