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修者衆多,說不準誰會得到好東西,而舉辦交流會的人,就是守株待兔碰碰運氣!
“不知三位前輩爲何攔下我。”
雖然内心已經涼了半截,但張逸風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三位老者看了一眼張逸風,淡淡道:“小兄弟明知故問,偷了我們的東西,難道想這樣一走了之。若不是我們發現得快,怕你已經跑出去了。”
這三人都是人精,雖然是想搶張逸風體内的幽冥鬼火,卻也必須找個合适的理由留下張逸風,否則,下一次誰還敢來交流會。
聲音還在飄蕩,三人忽然釋放出威壓,張逸風的身體瞬間被壓倒在地,根本無法動彈!
強!
三人的氣勢像是大海波濤,一重接一重,他的四周空間像是被凝固了,連眨眼都非常困難。
這是三位元嬰期的強者,張逸風元化期第五重的修爲在他們面前根本不夠看!
怎麽辦!
張逸風緊緊皺起了眉頭,這是他重回靈月大陸後,面臨的最大危機。
一個不慎,他就會死在這裏!
但,他怎麽能死,他死了,夢霓裳張可欣她們怎麽辦?
冷靜,冷靜!
越是危險,自己越不能慌張,要冷靜下來,尋找能打破危機的辦法。
可是,面對三位元嬰期強者,他要如何才能活着從冰山裏離開。而且,其中一位老者的氣息還要強于另外兩人,在元嬰期中,修爲怕也是不弱。
想從他們手中逃脫,有些困難。
難道自己真的要舍棄幽冥鬼火嗎?但就算他主動交出幽冥鬼火,也避免不了死亡的結局。
原因很簡單,殺人滅口!
怎麽才能化解這次危機!
這一刻,張逸風大腦快速運轉。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他的身體被一位老者抓了起來,随手扔到人群中央。
“各位對不住,讓大家看笑話了,這年輕人可能偷了我們一樣東西。”三位老者平淡的聲音傳來。
“原來是偷東西的小賊,總有那麽一些不要臉的丹師,自己得不到好東西,就想着偷别人的。”
“敢偷舉辦方的東西,簡直是找死。”
“三位前輩,既然這小子偷了你們的東西,那你們就随意處置了吧。”
丹師們紛紛開口,一點也不想多管閑事。當然,有心人心中已經在猜測,怕是舉辦方也知道了早晨在洞門外面發生的事情,猜測這年輕人身上有開竅石。
此時,羊老的聲音傳來:“好了,各位丹師朋友,這一次的丹師交流會到此就結束了,大家離開吧,待會我們還要審問犯人。”
“好,那我們就告辭了。”
“三年後,再見。”
丹師們點了點頭,各自離去,胡雨兒站在人群之中,一咬牙,也跟了出去。
如果再留在這裏,怕是她也有麻煩,隻是可惜了開竅石。沒想到舉辦方居然出手了。
丹師們絡繹走出,很快,偌大的空間裏隻剩下舉辦方的人。
一共三十六人。其中三十人都是元化期第九重,剩下的都是元嬰期的強者。
這些人虎視眈眈的看着張逸風。
“你可知道爲何我們将你留下。”
修爲最強大的老者終于開口了,說着他收回了身上的氣勢,給張逸風開口說話的機會。
張逸風淡淡道:“我不知道。”
“那我就直說了吧,我要你身上的天地靈火。”
果然,他身上的幽冥鬼火暴露了!
“所以,今日你必須死在這裏。”
修爲最強大的老者,非常直接,似乎不想同張逸風過多廢話,他現在就想要他身上的幽冥鬼火!
得到了幽冥鬼火之後,他會殺了在場的所有人,這樣一來,消息才不會洩露出去。
“你們,動手殺了他!”
老者看着三十名護衛,這三十人都是元化期第九重強者,殺張逸風,還不需要他們親自出手。
“等等!”
張逸風忽然出口阻止。
“哦?你有什麽遺言嗎?可惜,我不會爲你轉達。”老者冷笑,看着張逸風的眼神,沒有絲毫憐憫和同情。
隻有弱小的人,才奢望同情,強者,永遠隻講拳頭的道理!
張逸風當然不是有遺言,他隻是想拖延時間,他的腦袋依舊在飛速運轉,想要找一道活路。
元化期第九重的三十名護衛他還不怎麽擔憂,他畏懼的是六位元嬰期強者。
這差距,太大了,他在想,有沒有可能,先殺了元嬰期的高手。特别這位氣息最強,很可能是元嬰期第三層以上的強者。
這一刻的張逸風,已經決定拼命了。
隻要殺了這位最強大的高手,就能有勝算。今日的危機或許就能解除。
但,他知道,他的機會,隻有一次!他必須出其不意,一擊必殺。
“不,不是遺言,我有一個大秘密要告訴你。”
“嗯?秘密?”修爲最強的老者雙眼一亮,心道這年輕人能得到幽冥鬼火,肯定是有自己的機緣,說不定他還真知道什麽秘密,“說來聽聽。”
張逸風再次開口:“要我說可以,但我隻能說給你一個人聽,而且你要答應我,如果我說出這個秘密,你就放了我。”
“好,我答應你。”老者想都沒想,一口就答應了。
張逸風裝出大喜的模樣,心裏卻将老者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答應的這麽爽快,分明就是敷衍,怕秘密一說出來,這老者就會毫不留情的殺了他。在靈月大陸,口頭承諾從來都沒有用。有時候就連圖騰誓言都有人違背。
但心裏明白,張逸風卻不能說出來,就算他真的有秘密,他也沒有辦法提條件。
“你跟我過來,我隻告訴你一人。”
張逸風領着老者去到一處角落,之所以去角落,張逸風是不想他出手的時候,附近有人出手阻攔。這麽多人,肯定有人時刻防着他,但如果隻是老者一人,那就好辦的多,因爲老者絕對想不到,一位元化期第五層的蝼蟻,會有膽子對他出手。
在老者看來,張逸風根本沒有絲毫威脅。何況,張逸風眼裏的焦急和忐忑,都被他清楚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