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八級以上的丹師,誰沒有個五六十歲?但張逸風這一群人,平均年齡不超過三十。别人都以爲他們是誰家的丹童,根本懶得理會。
“張逸風,你看那邊。”
此時,紅靈的聲音傳來。
張逸風擡頭一看,入眼的是一位胡須花白的老者。
老者看上去六十的樣子,雖然容貌有些老,但走起路來龍行虎步,一點都不顯得老态。
老者一出現,四周的人立馬彎腰行禮,無論是誰,對老者都很恭敬。
張逸風不知道這老者什麽身份,但老者胸口上繡着的青蛇圖騰,卻讓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很顯然,這老者是歐家的人。
“是歐老,怎麽回事?歐老莫非也要參加煉丹大會?他可是我蠻洲十大丹王之一。不會同我們這些晚輩争排名吧?”
“應該不會,歐老這樣的身份,肯定是能夠去中洲的。怎麽會同我們搶名額,我聽說歐老有一位關門弟子,閉關修煉了三十五年,此次歐老出現,莫非是他的關門的弟子出山了?是身邊那位青年嗎?”
此時,有人将目光防在歐老身邊的青年身上。
這位青年同樣身穿歐家的族服,容貌俊秀,一表人才,舉手投足之間,都有大家風範。
面對四周人的目光,他從容淡定,一臉自信的笑容。
歐老沒有理會四周的議論,而是一路向前,所過之處,丹師們紛紛躬身讓開道路。
很快,歐老等人去到了廣場最中央。
巨大的廣場,煉丹師不少,但廣場最中央,卻顯得空曠。這種出風頭的位置,一般的煉丹師,還沒有勇氣去占領。
這裏站着的,都是蠻洲有頭有臉,成名已久的丹師。
這邊,毆家的老煉丹師剛剛過去,門口又走來一位名震蠻洲的老練丹師。
這老練丹師的身旁,同樣跟着一位青年煉丹師。
“尉遲丹王。”
四周的丹師們,再次發出驚呼,這老煉丹師也是一位丹王。看樣子,他也是帶自己的親傳弟子來參賽的。
尉遲丹王走到門口,并沒有繼續前進,似乎在等人。
沒過多久,又有兩位老者領着兩位青年進來了。
“這是……大蠻王朝首席丹師,金陽丹師。他可是我大蠻最強大的丹王。每一次都會代表蠻洲,去中洲參加世界煉丹大會。”
“他們今年都帶着親傳弟子來了,看樣子,蠻洲已經到了推陳出新的時候。我們有競争對手了啊。”
蠻洲一共有十大丹王,現在已經有四位丹王領着親傳弟子來了。
在參賽者看來,這一屆的洲際煉丹大會,青年一倍的名額,已經去了四個!每個人都明白,如果不是胸有成竹,丹王也不會讓弟子出山。
這些弟子,年青一輩中,絕對少有敵手。甚至,一些老一輩,都不如這幾個青年人。
這些弟子,都是一直閉關,至少苦修了二十年才出關的,有的更是苦修了三十年。
有丹王當老師,又有無數資源練手,隻要不是廢物,煉丹等級都不會低到哪裏去。
或許已經有青年,成爲了九級丹師也說不一定。
“我去,我蠻洲十大丹王,居然有四個帶着親傳弟子來了。也就是說,年輕一倍的名額瞬間去了四個……”
人群中,白裏和白俊等人臉色并不好看。
他們作爲蠻洲土生土生的人,自然是知曉蠻洲十大丹王的。
十大丹王,三位在皇室,四位在王侯之家,剩下的三位,浪迹天涯,居無定所。
白英也點了點頭道:“是啊,丹王的弟子,都是有資格跟随自己師父去中洲的,你說,你們都已經有資格了,還來搶名額幹什麽!還好,隻有四位丹王的弟子出山了,要是十位丹王的弟子都出山,那就呵呵了。青年前十,都被他們預定了。”
張逸風卻是淡淡一笑道:“哪怕十位丹王都在同一時間讓自己弟子出山,也搶不了我的名額。”
“真的?小師弟,你這麽有自信?”
張逸風淡淡道:“厲害談不上,但比起他們這群人,應該要強一點。”
“小師弟,三天前,你說洲際煉丹大會後,歐家就沒有資格對你出手,難道就是這個意思?小師弟,你有信心在煉丹大會上,出人頭地?”
張逸風沒有說話,隻是笑着點了點頭。
忽然,百圖天河的聲音傳來了:“我都忘記了,張逸風,趕快穿上我給你準備的戰袍,這是爲你量身定制的。”
聲音落,一件白色長袍出現在百圖天河手中。
這件長袍材料很普通,左胸口繡着百圖家的圖騰。
百圖天河怕别人不認識這個圖騰,還在後背繡了“金光王國,孤山城,百圖家”等十個小字。
看見百圖天河的衣服,四師姐白英忍不住皺眉道:“這衣服我們是不是都有?這也太難看,太土了吧。”
“哈哈,自然都有。那個,難看是難看了點,但隻有這樣,才能讓人知道我們的來曆。這次出來,我可是将寶全部壓在張逸風兄弟身上了,自然要爲我百圖家打點小廣告。我可是從頭到尾,都相信張逸風兄弟能一鳴驚人的。”
“還真的有我們的?我弱弱問一下,能不能不穿?我覺得這衣服同我英俊帥氣的面孔不相配。”白俊開口詢問。
百圖天河當時就搖了搖頭,一臉央求道:“諸位大哥,将就一下吧。”
“逗你的。穿就穿吧。”
很快,幾人全部船上了百圖天河量身定制的衣服。
幾人剛剛穿上衣服,鍾鳴聲忽然傳來。
此時,朝陽初升,時辰已經到了。
下一刻,一輛辇車忽然出現在廣場上空。
這頭辇車金光燦燦,拉車的是四匹長有翅膀的白馬。
白馬健壯,威武不凡。
馬蹄踏空,居然也能發出踏踏踏踏的聲音。像是有千軍萬馬在奔騰。
在馬車身後,跟着一對女随從。
這些女随從,容貌豔麗,身材惹火。
每一位女随從身後都有翅膀,并且都是天鵝翅膀。
她們手中端着籃子,籃子裏裝滿了藍色花瓣。馬車所過之處,藍色花瓣當空飛舞,可謂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