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爲何不行禮?”
張逸風淡淡道:“我爲何要行禮?”
“小輩,夠猖狂!難道,楚秋平日就是這樣教導你們的嗎?”
張逸風的聲音依舊平淡:“楚秋還沒有資格教導我。”說着,在大師兄驚愕的眼神中,張逸風轉頭看向鮮于明,“這位應該是鮮于家的家主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逸風。不請自來,是爲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是爲了鮮于家好。”
鮮于明淡淡道:“是嗎?我給你這個機會。不過,如果你接下來的話,不能說服我,你就會爲你的狂妄付出代價。還有,我似乎沒有見過你。”
張逸風淡淡道:“我來鮮于家不久,家主不認識我很正常。”
“原來如此,說吧,你想說什麽。”
張逸風看了一旁的恒力丹師一眼,這才道:“我剛才來的時候,聽見家主任命恒力丹師爲首席丹師了?”
“是的。怎麽?莫非你有意見不成?”
鮮于明本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張逸風還真點了點頭,道:“家主說得不錯,我的确有意見。”
嘩!
張逸風這句話一出,全場嘩然,所有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連大師兄也是一臉驚訝地盯着張逸風,似乎沒想到會說這些話。
随後,不少人忍俊不禁地笑了,包括鮮于明。
“小家夥,你有什麽意見,你說說?”
張逸風平淡地道:“我的意見很簡單,恒力丹師,不配首席丹師的身份。他還沒有這個資格!”
他還沒有這個資格。
張逸風的聲音不停在四周飄蕩,雖然聲音不大,卻像是一面警鍾,不停在所有人耳裏回響。
“小子,你他嗎是誰,居然敢這樣說我師父。信不信我弄死你!”
“見過嚣張的,沒見過你這樣嚣張的。整個鮮于家,我師父沒資格的話,還有誰有資格?”
短暫驚愕之後,恒力丹師的弟子們首先發飙了。
張逸風卻是一聲冷喝:“我同你們師父說話,有你們插嘴的份?”
“你!”
這句話一出,恒力丹師的弟子們快要吐血了。心道,你一個毛頭都沒長齊的小子,在這裏裝什麽裝?
就連恒力丹師的眼神也徹底冷了下來,他看着張逸風,冷冷道:“年輕人,你師父已經死了,你還這麽猖狂,你可知道,沒有背景和實力的猖狂,最終的結果會很慘的。”
張逸風聲音平淡地道:“你怎麽知道我沒有實力?”
“你有實力?這麽說,是你在觊觎我首席丹師的身份了?”恒力笑着開口,眼神裏卻暗藏殺意。
張逸風沒有否認,點了點頭道:“不錯,是我。我比你更有資格當這個首席丹師。”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恒力丹師拍了拍耳朵。
“沒聽見嗎?那我就在說一次,我比你更有資格當這個首席丹師。”
安靜。
現場又安靜了下來。随後便是哄堂大笑,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
“小師弟……”
現場,唯有大師兄白裏一臉難堪,他暗自拉了拉張逸風的手。
張逸風卻是朝大師兄淡淡一笑,示意他沒事的。
“來人啊,将這厮拖下去,逐出鮮于家。”
此時,鮮于明的聲音傳來,這場鬧劇雖然有些好笑,但已經夠了,就這樣結束了吧。
“家主……”
大師兄臉色大變,上前一步,想要求情。
張逸風卻攔住了他,他看着鮮于明,淡淡道:“你确定要趕我走,如果我走了,鮮于家在煉丹大會上,絕對走不遠。”
“笑話!我都走不遠,難道你能走遠?”
恒力丹師冷冷開口。
張逸風眼神輕蔑地道:“你?不過八級丹師,難道你認爲自己能走得遠?”
“怎麽?難道你還是九級丹師不成?”恒力丹師冷笑反問。
張逸風沒有回答,而是忽然祭出了一口丹爐。
他的意思很明顯,既然你們都不信,那就手頭上見真招。
“夠了,這裏是議事大廳,豈容你在這裏胡鬧。看在你是楚秋弟子的份上,我饒你這一次。來人,将這厮給我攆出鮮于家。”
鮮于明的冷喝聲再次傳來。
很明顯,他不想張逸風在這裏浪費時間。他并不信張逸風年紀輕輕,在煉丹上能有多大的造詣。畢竟,張逸風的身份隻是一位丹童,如果他真這麽有本事,又怎麽會當一個丹童?
也不知道這小子是得了什麽失心瘋,跑來議事大廳胡鬧。
“看來家主并不相信我,罷了。”
張逸風搖了搖頭,主動收起了丹爐。
他原本的計劃是,當着所有人的面,煉制出一顆八級高階的極品丹藥,直接打恒力丹師的臉,将恒力丹師從第一丹師的位置上拖下來。
但現在看來,這完全就是他想多了。
人家鮮于明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人啊,大多都是這個樣子,總喜歡以貌取人。
張逸風的年紀是小了一點,但誰說,少年就不能出英雄?
誰規定的,年少,就不能在某些方面有所成就?
罷了,這裏沒有人有眼光,那就離去吧。
收起丹爐後,張逸風主動離開了。
“家主,各位長老,對不住了。”
大師兄朝着諸位拱了拱手,也離開了議事大廳。
“小師弟,你可知道你在幹什麽!你可知道,要是惹怒了家主,将你殺了都可以。隻是将你攆出去,已經是仁慈了。”
大師兄後怕的聲音傳來。
張逸風卻是淡淡道:“這是鮮于家的損失。大師兄可信我?”
“你救了我的命,我當然信你。”
“那大師兄就跟我一起離開鮮于家吧,我估計恒力丹師,也不會留下你的。我答應過你,帶你去洲際大會看看,我這個人從不食言。”
大師兄皺起眉頭,詢問道:“小師弟,你還有辦法參加洲際大會?”
“自然,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丹師,還愁沒有地方去嗎?”
“小師弟,你告訴我,你到底會不會煉丹?又是什麽等級?”大師兄終于問出了最想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