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他看見了來人,這是一位少年。
少年長得非常俊秀,但身高卻非常矮,像是一位侏儒。
侏儒在靈月大陸,絕對是非常少見的。
男子一眼就探查出來了,眼前的侏儒少年,修爲隻是元化期。對他來說連蝼蟻都不是。但此時,這連蝼蟻都不是的人卻有能力救他的命。
他打起精神,對着侏儒少年開口道:“救我,必有厚報!”
侏儒少年看着男子,沒有說話,一看就知道是個精明的人,做事從不沖動,好一會,少年才開口道:“救你可以,我能得到什麽?”
男子一愣,随後道:“我能讓你的修爲突飛猛進,你現在不過是元化期第二層的修爲,我能讓你進入元嬰期,隻要你能救我!”
侏儒少年忽然皺起了眉頭,眼中隐藏一抹殺機,這男子能如此輕易的看透他的實力,足以說明對方的修爲高深莫測。
少年來到這陌生的大陸有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他受過不少欺辱,就因爲他身材矮小!
要不是他爲人機靈,有懂的隐忍,恐怕早就被殺死了。
少年的殺機隐藏得很很好,思考了一下,又道:“如何救你?”
“你看見身後那座若隐若現的大山沒有?我的門派就在那裏,隻要你将我帶上去就行了。”
“那裏有你的門派?”少年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大山,随後道,“你說過能将我的修爲提升到元嬰期,可是實話?”
“自然是實話,我現在身受重傷,不能多說話,你先将我送上山再說。”男子有些着急,他多說一句話,身體就虛弱一份。
“不行,你先以你胸口的圖騰發誓。”
“好,我以圖騰天蒼狼發誓,若是違背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我幫你。”少年這才跳下坑,來到男子身邊。
看見少年走向自己,男子終于看到了希望,他發誓,今後一定要殺了花謾語還有那個爲他療傷的小子!
“你叫什麽名字?”
男子看着來到自己身邊的少年,開口問道。此時,少年去到他身後,将他扶了起來。
“拓跋龍。”
少年回答。
轟!
少年的聲音還在飄蕩,一聲悶響忽然傳來,男子的腦袋被少年打了一巴掌。
讓少年驚愕的是,他一巴掌居然沒能打爆對方的腦袋,對方最脆弱的地方居然如此堅硬。
“你……”少年突兀的舉動讓男子愣住了,他明明已經發誓,這少年爲何還對他出手?
但他不會知道答案,少年一擊沒有得手,立馬不停攻擊。
十掌,五十掌,一百掌!
大地不停塌陷,哪怕男子修爲高深莫測,也終究被少年拍碎了腦袋。
男子做夢都想不到,他會被一名元化期的蝼蟻空手拍碎腦袋。
“圖騰誓言是很有約束力。但誰知道你胸口繡着的圖騰是不是你信仰的圖騰。我拓跋龍,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拓跋龍殺殺了男子,查探了一下男子的儲物戒指,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這麽多好東西,可比救了你劃算。”
“嗯?這是什麽?通行證嗎?中洲……”
忽然,拓跋龍在角落看見了一張通行證。
“哈哈哈,得來全不費工夫。我記得先祖說過,我拓跋家就在中洲。拓跋,我來了。”
……
鮮于家。
時間流逝,毒氣被院子裏的幾人吸收殆盡,每個人都已經中毒。
由于張逸風等人都服用過解藥,所以,中毒的人隻有楚秋。
這一天開始,楚秋的身體一天天變差。
第一天,楚秋發現他體内的靈氣變得萎靡。第二天,楚秋感覺身體有些不順暢。第三天,楚秋感覺體力下降。
一連三天,楚秋心裏咯噔一下,這種病狀怎麽能蠱丹毒那麽相像?難道自己中毒了?難道這氣味真的有毒?
楚秋大驚之色,他煉制毒丹的時候非常小心,一直都屏住呼吸,就怕氣味也夾雜一絲毒素。
但,他又有些疑惑,就算他真的中毒了,身體的機能也不會下降得這麽快。
短短三天,他便開始咳嗽,時不時還咳出鮮血。
楚秋知道,他真的種了蠱毒,那一瞬間,他感覺天地失去了顔色,原來虧心事做多了,總會輪到自己。
這一日,百圖家。
大師兄白裏出了南山,就來到了百圖家,白裏的身份是丹師,在百圖家也算有些地位。
但,白裏心中一直有塊大石頭放不下。
“白裏丹師,鮮于家來信了,好像是張逸風兄弟寄來的。”
百圖天河的聲音忽然在院子裏響起,白裏立馬出了房間,等了這麽久,終于等到小師弟的消息了。
“快給我。”
白裏打開信,信上隻有一句話:大師兄,速回鮮于家。
白裏立馬換了鮮于家的衣服,趕往鮮于家。
他知道,小師弟成功了。
一天後,白裏回到鮮于家,他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可這一次回來,卻有一種凄涼的感覺。
“大……大師兄!”
院子裏,二師兄白俊像是看見鬼一般看着忽然出現在院子門口的大師兄。
大師兄不是死了嗎?怎麽忽然又出現了?這到底怎麽回事?
“二師弟,是我,我沒死。”白裏看着白俊,憨厚的笑了。
“大師兄,你真的沒死,太好了,三師妹,四師妹,小師弟你們快出來,看看誰回來了。”
白俊激動得手舞足蹈,他們都以爲大師兄在南山裏摔死了。那麽高的懸崖,再加上腦袋陷入空白,掉下去必死無疑,就算不死,恐怕也活不了,畢竟鮮于家幾位長老下去懸崖之後至今沒有音訊,很可能是死了。
“誰來了?”
三師姐和四師姐先後推開房門,兩位師姐的臉色越來越越好,人也變得越來越美麗,這是體内毒素被全部清除的原因。
“啊,大師兄!”
兩位師姐看見大師兄,立馬一聲驚呼,她們同樣有些不可思議,大師兄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