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武天道從智儒口中得知,這個覺圓佛徒并不是千佛寺的弟子,隻是同千佛寺有些淵源,也就是說,這個神秘的佛徒是忽然出現的,是他的出現,才讓千佛寺存活了下來,并且大敗拓跋家。智儒曾告訴過他,他看不透覺圓,不知道覺圓的佛法到底有多深。
好一會,武天道才開口道:“你怎麽知道張逸風還活着?”
覺圓單手合十,笑着道:“因爲我算不了張施主的命,他的命有無窮變化,但我觀他的相,不像是短命鬼。”
“就憑這個,你就覺得他還活着?”武天道皺起了眉頭。
覺圓淡淡道:“或許不夠,但除我之外,還有一位道兄曾說過,張逸風的命是那種富貴險中求的危命之人,但他的危命卻又帶着大氣運,有危卻又死不了。所以,我斷定他還活着。阿彌陀佛,賈施主,你說是不是?”
“有人!”
聽了覺圓的話,武天道和智儒都是一驚,覺圓那最後一句話,明顯不是對着他們說的,而是對着旁邊的森林。
下一刻,一道抱怨的聲音從森林裏傳來。
“無量天尊,我貼了祖傳的閉氣符你也能發現我?”
聲音還在飄蕩,一位瘦弱的道士從裏面走了出來。
“是他!”
智儒見過賈有德,立馬認出了賈有德的身份。
“他是誰?”武天道開口詢問。
“我也不認識,當日我千佛寺危機,他是跟着覺圓一起出現的。”智儒眼神深邃地看着賈有德,随後道,“這位道家弟子,我同樣看不透。”
“覺圓,我就說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吧。”
賈有德大大咧咧的開口。當日離開千佛寺的時候,他就對覺圓說過會再見的。
覺圓淡淡道:“賈施主跟着我們來到了這裏,恐怕也是占過蔔算過卦的吧。”
賈有德笑着道:“自然自然,卦象雖然有些波瀾,卻是大吉的結果。另外,我是來等張兄弟出來的,我同張兄弟,那可是過命的交情。”
聞言,覺圓笑而不語。一旁,武天道的聲音再次傳來:“你也認識張逸風?”
賈有德回答道:“當然,不然爲何稱兄道弟?你們放心吧,我張兄弟福大命大,或許修爲還不強,但保命的本事卻是一流的,絕對不會出事情。”
武天道沒有說話,好一會才問道:“道友剛才貼的什麽符篆,我都沒有察覺到你的氣息?”
賈有德淡淡道:“道家閉氣符,你要嗎?你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幾張,這符雖然不好制作,但我身上還備了不少。”
武天道點了點頭道:“可以給我看看嗎?”
“可以。”
賈有德大方地拿出一張閉氣符,武天道接過手,仔細端詳,卻看不出來什麽名堂。
道家符篆,精妙絕倫,非道家人又怎麽能明白其中的門道呢。
看了之後,武天道将符篆還給了賈有德,并未要對方的閉氣符,也沒有過多詢問什麽,他轉頭看向智儒道:“那我們就繼續攻擊這裏吧。”
既然這個道士和覺圓佛徒都不簡單,那就聽這兩人的話,不瞎折騰。
同一時間,城堡第九層,拓跋宇的房間。
拓跋宇回來後,就一直在閉關療傷,但,傷勢恢複太慢了,外傷内傷都好說,最嚴重的傷勢,來自于神魂。
現在的他,連以前百分之一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他整天都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像是許多天沒睡過覺一樣。
“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拓跋宇睜開了雙眼,他牙龈緊咬,明顯憋屈得很。
随後,拓跋宇站起身體,看了看窗外。
窗外,靈氣佛氣争輝相映,各種法寶升空而起,依舊在攻擊城堡四周的守護陣法。
看了一會,拓跋宇離開了房間,從密道前往了黑塔。
此時,黑塔最頂層,蘇芷柔臉色慘白,她盤腿坐在一邊,似乎在休息。
至于陣法,則由幾位長老在控制。
半個月過去,雖然陣法依舊堅不可摧,但對控制陣法的人來說,這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蘇芷柔和幾位長老輪流操控陣法,必須讓精神得到休息,否則,他們也會神魂受損。
“宇大哥……”
看見拓跋宇,蘇芷柔立馬打了一聲招呼,幾位長老也同拓跋宇點頭示意。
拓跋宇朝着衆人淡淡揮了揮手,随後開口詢問道:“還能堅持多久?”
“輪流的話,我們這些人,估計還能堅持十天半月,這已經是極限了。”有長老開口,控制陣法,絕對是一件非常消耗精神力的事情。
聞言,拓跋宇緊緊皺起了眉頭,他神色陰郁,不知道在想什麽。
好一會,他才歎了口氣道:“看樣子,該取出那件東西了。”
“什麽東西?”
蘇芷柔和幾位長老一臉疑惑,都不知道拓跋宇在說什麽。
實際上,那樣東西的存在,隻有曆代家主才有資格知道。
“一樣非常強大的東西。”
拓跋宇淡淡說了一句,便轉身離去了。
其實,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他不會選擇取那樣東西,因爲那東西的存在,是爲了能激活傳送陣離開這裏。但現在,拓跋宇忍不下這口氣。
正一門和千佛寺的人,真的太嚣張了!
爲了拓跋的榮耀和尊嚴,他要大開殺戒。哪怕讓神識再受損一些,他也要這群人,有來無回,全部成爲屍體!
拓跋宇離開黑塔,重新回到城堡,召開了一次臨時會議,他讓太上長老們替他守護拓跋家,會議結束之後,拓跋宇就打算離開拓跋家,去一處地方,取那樣東西回來。
此時,就在拓跋宇召開臨時會議的時候,傳承之陣所在的密室。
以前,密室裏的陣法光芒像是宇宙星辰,但此刻,這些光芒快速融合,原本的散亂的星辰,進行有序的融合,最終在地面上形成了一道複雜的陣法紋路。
這道陣法,密密麻麻,遍布房間四面八方。
“成功了,終于成功了!”
拓跋傑興奮的聲音傳來,他站起身體,手舞足蹈了起來。
研究傳承之陣數十年了,今日,他終于将傳承之陣成功修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