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拓跋龍,他并沒有待在密室,他通過城堡的地道前往了黑塔。
此刻,黑塔頂層。
拓跋先祖的屍體不知道什麽時候懸浮在了空中,這具屍骨散發出璀璨的光芒。
蘇芷柔盤腿坐在這裏,一直在掌控這股能量。
“芷柔,正一門的人瘋狂對陣法進行攻擊,對你沒有影響吧?”拓跋龍的聲音忽然傳來。
很明顯,他在擔心蘇芷柔,因爲守護陣法,是蘇芷柔在掌控。
蘇芷柔搖了搖頭淡淡道:“沒事。”
“沒事就好,不過,爲什麽你一直防守,不施展陣法進行攻擊呢?”拓跋龍再次詢問。
蘇芷柔淡淡道:“我對陣法的掌控,還沒有完全熟悉,這畢竟是我第一次操控陣法。”
“原來如此。”拓跋龍點了點頭,随後又道,“你能同先祖的屍骨建立起感應了嗎?”
蘇芷柔眉頭微皺,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麽?”
“沒什麽,我隻是來詢問一下你的進度,我拓跋家現在的處境有些危險啊。我收到前線的傳信,說家主進攻千佛寺失敗了,要不是有家傳的寶鼎,再加上兩位長老用性命給家主争取時間,家主說不定會死在千佛寺。”
“什麽?義兄敗了?那他現在人呢?”蘇芷柔一驚。拓跋宇有多強大,她可是知道的,但這麽強大的人,居然大敗而歸?
“放心,他沒事,隻是受了一些傷勢,按照他們趕路的速度,估計今天就能回來了。”
說到這裏,拓跋龍歎了口氣。
“哎,這一戰家主敗得徹底,族内精英因爲他死傷大半。我拓跋家,差點就被他毀了。”
蘇芷柔皺眉道:“你在責怪我義兄?”
“我怎麽敢責怪家主,我隻是遺憾,家主這次不讓我跟着一起去,否則,怎麽會吃這麽大的虧。好了,不說了,我回去了,知道你沒事就好。”
拓跋龍來的突然,去的突然。
同一時間,小島邊緣。的确如同拓跋龍估計的那樣,拓跋宇今天就能回來,此刻,拓跋宇和拓跋族人已經踏上了小島。
剛剛踏上小島,拓跋宇和拓跋族人便聽見了巨大的爆破聲。
拓跋宇臉色陰沉道:“正一門!”
知道拓跋家大本營在哪裏的勢力,除卻千佛寺,隻可能是正一門。這兩大門派,一守一攻。好不默契!
“回去。”
拓跋宇臉色陰沉。他繞了一圈,從另外一個密道,回到了城堡。
如今正一門堵在大門口,他們自然不能從大門口進去,不然的話,又将是一場厮殺。
半個小時後,拓跋宇領着存活的族人,回到了城堡。
“家主回來了!”
“家主回來了嗎?戰況怎麽樣?”
拓跋宇一回來,安靜的城堡這才有了點人氣。對于拓跋族人來講,拓跋宇就是主心骨。
很快,房間裏的拓跋族人全部出了門,趕往城堡一層。當他們看見拓跋宇和拓跋家的精銳,眼神都有些驚訝。
“這……家主,你們沒事吧?”
“我的兒,你的手怎麽了!”
“父親,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
無論是拓跋宇,還是跟着拓跋宇回來的家族精銳,都精神萎靡,甚至有的拓跋族人還缺胳膊少腿,直接陷入了昏迷,是被族人背回來的。
“敗了嗎?”
不少族人歎了口氣,這情況難道還不明顯嗎?肯定是打了敗仗。
但拓跋家怎麽可能敗呢?
他們身爲拓跋族人,體内留着血麒麟的鮮血,怎麽會敗修真界的蝼蟻!一直以來,拓跋家人都有一股發自内心的驕傲,在他們心中,在這片廢棄之地,拓跋爲王!
但今日一戰,他們才明白什麽叫時過境遷。
這麽多年過去,在所有人,所有勢力資源都相同的情況下,他們又能強大到哪裏去?
這一刻,監管者的驕傲和自尊被狠狠踐踏了。
實際上,從傳送陣壞掉的那一刻起,監管者同囚犯又有什麽區别。
拓跋宇看見了族人眼中的失望,他牙龈緊咬,自責地道:“這一戰,是我小看了對方,導緻族人死傷慘重。但,大家必須振作起來,我們是監管者,豈能讓一群小醜如此猖狂。”
說着,拓跋宇看向身旁的傷者,開口道:“你們先回去養傷,我去一趟黑塔。”
聽了他的話,一位族人開口道:“家主,你不養傷嗎?去黑塔幹什麽,你的傷勢比我們還重。”
拓跋宇眼神狠辣地道:“這群人在我們家門口撒野,我自然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不然,心中這口怒氣,如何宣洩?”
拓跋宇在千佛寺打了敗仗也就算了,是他小看了千佛寺,但這裏可是拓跋家,正一門敢在他拓跋的地盤如此撒野,不讓他們流血流淚,他們就不知道花兒爲什麽這樣紅!
拓跋宇拖着疲憊的身體,從密道前往了黑塔。
人群中,拓跋龍一直目送拓跋宇離開,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随後,他轉身前往了第九層,回到了密室。
“出去幹什麽了?不是告訴過你,我已經有了頭緒,讓你輔助我嗎,還到處亂跑。”
剛剛回來,拓跋傑的聲音便傳來,他一邊問,一邊仔細觀看地上的陣紋,頭也沒有擡。
拓跋龍恭敬地道:“師父,傳承之陣的修複應該隻是時間問題,不用着急。我出去是因爲家主回來了。”
“哦?拓跋宇歸來了嗎,戰況怎樣?”拓跋傑這才擡起頭,很顯然,對這場戰争,他還是挺關注的。
“的确如同消息說的那樣,家主敗了,此次回來的族人,不過四十的數量,其中還不乏重傷的族人。”
“什麽!”拓跋傑大吃一驚,“這一次拓跋宇帶走家族兩百多精英,回來的居然不到四十人?”
很明顯,拓跋傑也沒有料到,拓跋宇會大敗而歸。
畢竟,前面的戰鬥,拓跋家逢戰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