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不少佛徒從四面八方趕來,就是爲了幫助千佛寺。這位佛家弟子自然見怪不怪。
千佛寺在修真界的地位,絕對是很高的。
這一日,覺圓和賈有德在千佛寺住下了。
但讓賈有德意外的是,覺圓住下之後,并沒有去找主持方丈,甚至他哪裏都沒去,隻是整天待在房間裏,誦經念佛,也不知道在玩什麽花樣。
時間流逝,拓跋家同千佛寺的戰争,終于開始了。
這一日一大早,就能聽見恐怖的爆破聲,整座大山都在搖晃。
拓跋宇親自帶隊,領着拓跋家的高手,從山腳一路殺上了山腰。所過之處,土石蹦飛,佛像倒塌。
拓跋宇那恐怖的氣息,足以碾壓任何佛修。
元化期的高手,的确恐怖至極。
但佛家也不是浪得虛名的,山腰上,數十佛徒一起誦經念佛,一尊由靈氣所化的巨佛出現在半山腰,阻擋了拓跋宇的腳步,拓跋宇短時間内,也攻不上去。
“阿彌陀佛,施主,時機到了,随我去取東西吧。”
客房裏,覺圓終于起身了,但他不是去幫助千佛寺,反而是趁亂取東西。
“假和尚,我就知道你不是來幫忙的!是不是要偷燈芯?”
賈有德雙眼一亮,他才不會管千佛寺的死活,他隻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覺圓沒有說話,領着賈有德一直前進,覺圓是第一次來千佛寺,路可能不是很熟悉,繞了幾個圈,才去到了千佛寺最重要的地方。
千佛寺最重要的地方,不是藏經閣。雖然藏經閣也很重要,但對于真正知曉千佛寺的人來講,舍利塔才是最需要守護的地方,這裏埋葬着千佛寺佛法最高深的幾位先祖。
“阿彌陀佛,這裏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請速速離去。”
剛剛來到塔下,一位佛徒的聲音傳來。轉頭一看,一位老佛徒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視線中,他拿着掃帚,正在掃地。
“施主,靠你了。”
覺圓看了一眼賈有德,随後他雙腳一踏,直接去到了舍利塔之下。
舍利塔的大門是緊閉的,覺圓轟了三拳,才将塔門轟開。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掃地的佛徒搖了搖頭,随後忽然有了動作,他的身體化作一道殘影快速朝着覺圓轟殺而去。
“急急如令令,去!”
就在這時,賈有德手中丢出一張符篆,符篆升在半空,忽然熊熊燃燒了起來。
燃燒後的符篆,居然化作一尊厲鬼,殺向了老佛徒。
“道家鬼符!”
老佛徒微微動容,這種攻殺符篆,唯有道家之人才知道如何刻畫。
這瘦弱的道士,看上去其貌不揚,似乎得到了道家傳承。
老佛徒雙手結印,一尊靈氣佛忽然出現,此佛三頭六臂,擁有三隻眼睛,直接壓在了惡鬼身上,随後惡鬼被撕扯成爲了幾塊,化作天地靈氣重歸天地。
“這麽強!”
賈有德眼神一眯,這老佛徒絕對不是一般的佛徒,佛法修爲很強。
“算了,浪費一張困魔符吧。”
賈有德又掏出一張符篆,朝着老佛徒仍了過去。
這張符篆并不是用來攻擊的,而是忽然懸浮在了老佛徒頭頂,刹那之間,萬千道芒流轉。
青色的道光,形成了一座牢籠,将老佛徒困在了中間。
“道家失傳了的困魔符!你到底是誰?”
老佛徒雙目圓瞪,似乎非常不可思議。這年輕道士施展的符篆,都是尋常道家人做夢都想得到的。
老佛徒全身佛光綻放,不停攻擊四周的青光牢籠,但牢籠非常穩固,并沒有被他摧毀。自己是上方的符篆,微微有些顫抖。
“覺圓,你快一點,困魔符也困不住這老家夥多久!”
賈有德大聲呼喊。
很明顯,他雖然困住了老佛徒,但想來也隻是暫時的。
覺圓沒有回答賈有德,轟碎大門口,他就進入了舍利塔。
一進塔,一股恐怖的氣勢撲面而來,似乎有一尊佛在怒目瞪着他。
覺圓單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随後道:“晚輩覺圓,打擾各位祖師長眠,實屬罪過,但如今,千佛寺危在旦夕,晚輩隻能鬥膽,來向祖師爺讨一樣東西。”
覺圓的話落,四周恐怖的佛氣忽然化作一頭雄獅,一口朝他嘶啞過來。
覺圓全身佛光綻放,卻依舊被獅子撞飛,嘴角溢出了一抹鮮血。
佛氣形成的獅子一擊沒有擊殺覺圓,再次張開大嘴,朝着覺圓撲殺而去。
覺圓立馬站起身體,一件紫金袈裟出現在手中,被他快速穿在了身上。
這資金袈裟,正是在鬼城裏得到的那一件。
這件袈裟,蘊含無上佛家正氣。袈裟在身,佛氣形成的獅子,居然未在攻擊覺圓。
覺圓這才一步步上前,最終去了塔頂。
塔頂,沒有棺材,隻有一盞舍利燈和一具幹屍。
幹屍盤腿坐在蒲團上,四周隐隐有佛光萦繞,遠遠看去,似乎不是一具屍體。
覺圓先是朝着幹屍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盤腿坐在幹屍對面,開始念誦一段連千佛寺的人都不知道的經文。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随着覺圓頌念經文,幹屍身上佛法光芒越來越強烈,這具幹屍像是要死而複生一般。
不知道念誦了多久,幹屍身上的金色袈裟忽然懸浮了起來,就落在了覺圓的面前。
覺圓接過袈裟,這才停止誦經,仔細看,會發現袈裟的背面,出現了一面經文,不過這經文似乎是殘缺的。
“多謝祖師。但我還要取一樣東西。”
覺圓忽然站起了身體,去到舍利燈面前,抽走了舍利燈的燈芯。
燈芯被抽,舍利燈刹那時間熄滅,先祖的屍骨轟然倒塌。隻留下一顆金色的舍利。
“阿彌陀佛。”
覺圓歎了一聲阿彌陀佛,恭敬地将舍利撿起來,放進了舍利燈裏,熄滅的舍利燈再次亮了起來,隻是倒塌的屍骨,卻再也立不起來了。因爲這顆舍利,就代表着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