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衣峰主搖了搖頭道:“不用等了,張逸風多半都回不來。進入監管者家族之後,他再無半點消息,多半是兇多吉少。我知道你們不想臨陣脫逃。但,你們三人可知道?我甯願那群弟子留下,也不願你們三人留下。真正應該離開,替我潛龍峰留下希望種子的人,是你們,而不是他們。所以,走吧,不要逞英雄,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師父……”
“不用多說,這是爲師最後的師命,難道你們不聽?何況,我正一門也不是那麽好攻的。拓跋家來的話,必然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天衣峰主雙眼射出道道精光。正一門能存在了這麽多年,也并不是浪得虛名的。
話落,天衣峰主忽然拿出了三枚儲物戒指。
“這三枚儲物戒指,是爲師爲你們三人準備的。”
說着,天衣峰主将儲物戒指分别遞給了三人。
“師父……”
三人都是一驚,卻不知道該不該拿,三人都沒有伸手。
天衣峰主眼神一冷,似乎有些發怒,怒哼了一聲,道:“幹什麽?給你們資源都不要了?都給我收着!這三枚儲物戒指,是我潛龍峰這麽多年來的積累。我說過,你們三人才是潛龍峰的未來和希望。另外,你們要記住,雖然你們來自武者界,但你們的天賦不比修真界的天才差多少。如果今後正一門被毀滅了,你們同其他山峰還活下來的弟子,必須彼此尋找,彼此聚集,重建正一。其他山峰,也會同我們一樣,将最有潛力,最有天賦的弟子送走。留下希望。”
“師父……”
景雲和施妃煙都有些淚目,就連紫荒都很感動。
“好了,你們都走吧。對了,還有一點,如果張逸風最終能活着從監管者家族出來,從此以後,你們跟着他。”
“跟着張逸風?爲什麽?”三人都疑惑地詢問。
天衣峰主看了看天空,這才道:“如果張逸風還能活着,足以說明他是一頭龍,今後沒有人能阻止他騰飛。我有一股強烈的預感,隻要他活着,他就能帶你們回靈月大陸。”
“他能帶我們去靈月大陸?”
三人身體都是一顫。
天衣峰主點了點頭:“雖然張逸風是小師弟,但有些事情,你們還是得聽他的。紫荒,你同張逸風的關系最好,你的儲物戒指裏,有我事先準備好的書信和另外一枚儲物戒指。如果張逸風還活着,替我将信和儲物戒指都交給他。那是我給他留下的資源。如果确定張逸風死了,你們将儲物戒指的資源平分,但如果不确定張逸風死沒死,這戒指,你們永遠都不能動!”
紫荒鄭重地點了點頭道:“師父,您放心,張逸風兄弟的資源,我會給他留着。我相信,他不會死的。”
“嗯,你們三個人的人品,我是非常相信的。好了,你們離開吧,去清風院附近的铧金鎮,我聽說,張逸風在那裏建立了一個唯我府。在那裏等張逸風吧。”
天衣峰主揮了揮手,已經下達了逐客令。
三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随後一起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随後三人才起身離去。
這一刻,京師兄和紫荒都紅了眼眶,施妃煙更是掉下了眼淚。
當然,紅了的眼眶的人何止他們,天衣峰主和魄老,也忍不住紅了眼睛。
“潛龍峰啊潛龍峰……”
二老歎了口氣,都擡頭望着天空,似乎四十五度的視角,才不會讓眼淚掉下來。
同樣的一幕,在其餘幾座山峰都有發生。但,其餘幾座山峰離開的弟子,絕對沒有潛龍峰的多,潛龍峰之所以将弟子全部遣散,是因爲潛龍峰的實力是最弱的,遣散和不遣散,對戰局根本沒有多大的影響。
山腳下,紫荒三人最後看了一眼潛龍峰,随後轉身離去,他們按照天衣峰主所說,前往铧金鎮。
兩天後,一行三人抵達了铧金鎮,并且找到了唯我府。
“就是這裏了,唯我府,張逸風兄弟爲宅院取的名字,還是那麽霸氣。難道他将唯我城的人都帶來了修真界?”
紫荒大大咧咧地開口,随後他敲響了唯我府的大門。
很快,房門打開,吉大力從裏面走了出來。
“你們找誰?”
吉大力皺眉詢問,他們來修真界好幾個月了,但他們幾乎是大門不邁二門不出,這些日子,所有人都在安心修煉,突破心魔。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敲唯我府的門。
紫荒笑着開口道:“吉大力,怎麽,不認識我了?”
吉大力這才仔細看了紫荒一眼,這一看,吉大力立馬驚喜地道:“紫荒!”
吉大力等人對紫荒并不陌生,在武者界諸位城主要圍攻唯我城的時候,紫荒曾經挺身而出過。這個紫荒,似乎是城主的好朋友,好兄弟。
吉大力記得沒錯的話,除了紫荒外,還有一個道士同城主的關系也不錯。
搖了搖頭,吉大力連忙邀請三人進來,随後才道:“紫荒兄弟,這二位是?”
“這一位你沒見過?我的師姐,施妃煙,這一位是我的師兄京雲。”
“你的師兄師姐?這麽說,這二位也是城主的師兄和師姐,剛才多有怠慢,還請見諒。對了,你們都來了這裏,是不是說城主也快回來了?他這一走,就是好幾個月,我們都還挺擔心他的。”
吉大力笑着開口。
聞言,紫荒有些尴尬,他咳嗽了兩聲道:“張逸風兄弟出去執行任務了,短時間回不來,我們來你這裏,就是先住下,等他回來。”
“原來如此。你們進來吧,我先給你們安排房間。”
吉大力領着三人,一路進入院子。
院子裏,擺放着一百個木桶,每個木桶裏都盤腿坐着一位戰匪。
這也算是一道奇特的風景。
一百戰匪們光着上半身,每個人表情都很嚴肅。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一位戰匪站起了身體,從木桶裏跳了出來,一把大刀出現在他的手中,毫無征兆,他朝着身旁的戰匪揮刀砍殺而去。
這一刀,準确地砍在了另外一位戰匪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