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找到老熟人,五老又能來一招借刀殺人。
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五老離開的方向,同張逸風一模一樣。
但可惜,他注定跟不上張逸風。
張逸風離開營地之後,立馬施展閉氣術,隔絕了自身的氣息。别說五老這樣的修爲,哪怕是一位絕世高手,想要在這修真雲集的地方找到他,也有些困難。
張逸風一路前進,沒有停留,他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用某種分神秘法,在蘇芷柔身上放了一抹神識印記,隻要對方距離不距離他太遠,他就能清楚辨别對方的方向。
張逸風一路前進,未曾停留。
很快,他的視線中再也沒有帳篷。而是一片黑色無垠的大地。
似乎這片地方,已經不允許有人駐紮。
張逸風進入這片地方之後,一路前進,但前方除卻黑色的大地外,再無他物。詭異的是,他連蘇芷柔的氣息都察覺不到了。
“陣法!”
張逸風皺起了眉頭,這裏應該有一道陣法。
他陷入了某種迷陣和幻陣。
張逸風沒有遲疑,開始在附近刻畫破陣之陣。
張逸風不認爲,在這修真界,有誰的陣法造詣比他還高。就算真有人的陣法修爲比他高,也絕對高不到哪裏去。
但就算對自己有自信,破陣也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
何況,張逸風不可能将陣法破去。要是将陣法破去,布陣的人必有感應,他那是自尋死路。
張逸風利用破陣之陣,目的并不是破陣,而是找到陣法盲點,安全度過陣法。
就在張逸風破陣的時候。
密密麻麻的帳篷區,五老一直在尋找張逸風,卻終究還是沒有找到。
讓他意外的是,雖然沒有找到張逸風,但他還真遇到了一位老相識。
“五老弟,真沒想到我們還能相遇。我剛才還真沒有将你認出來。”
一位滿頭白發的老者朝着五老開口。
五老笑着道:“柳大哥,我也沒想到會遇到你。上次你我見面,還是四十年前吧?”
“是啊,我記得那時候你是一位小姐的貼身侍衛。”白發老者感歎道。
“我跟的那位小姐,早就死了。不說這個,柳大哥,遇到你正好,如今你是什麽修爲?”
“我?靈寂期的修爲罷了。你也知道,老哥我的天賦不怎麽樣。”
“靈寂期第幾層?”五老又問。
白發老者疑惑地開口:“第八層,怎麽了?”
“第八層!夠了。柳大哥,實不相瞞,我有一個人想殺,但我不宜出手,柳大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白發老者皺起了眉頭,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幫你殺人?那人可有來頭?”
“隻是一個小家族的護衛。以你的修爲,揮手之間便可殺。他的修爲,不過是靈寂期三四層的樣子。”
“老弟啊,這樣的修爲,你也能随便斬殺吧?”老者狐疑地看了一眼五老。
五老沒有否認,點了點頭道:“我的确能随便斬殺,但老哥,我這不是不方便出手嗎。如果方便出手,他早死了。柳大哥,我也不會讓你白幫忙,既然大哥的修爲是第八層,我想白針果這樣的好東西,老哥肯定需要吧?”
白發老者身體一顫:“老弟,你有白針果?”
白針果,能提升靈寂期修者一層的修爲。第八層的修爲來服用白針果,在合适不過了!
“恰巧有一顆。”五老笑着道。
白發老者意味深長地看了五老一眼,道:“五老弟,你的修爲怕是早已經超越我了啊。白針果這樣的好東西,你居然不自己留着用,這隻能說明,白針果對你已經沒用了。好,我答應你。你要我殺的人是誰,現在在哪裏?”
“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但他肯定會回來的。到時候,你找個借口,最好制造一些矛盾。你懂的。”
老者笑了,道:“放心,矛盾是非常好制造的,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五老也笑了:“柳大哥,事成之後,我馬上給你白針果。”
白發老者卻是搖了搖頭道:“不,我要現在就看看白針果,我要确定你有沒有。”
五老微微一愣,随後苦笑道:“柳大哥,你還信不過我了?”
老者淡淡道:“五老弟,雖然你我從小一塊玩到大,但你我四十年未見,也不知人心變沒變。”
五老搖了搖頭,手裏忽然出現一顆果實,這果實隻是一閃而逝。但白發老者還是雙眼放光。
“柳大哥,現在相信我了?”
“哈哈,信了。”
“那就好,我現在給你畫一下那小子的模樣。”
……
張逸風依舊在感應四周的陣法,此刻,他睜開了雙眼。
通過不停刻畫破陣之陣,他終于是感應到了四周的陣法。
隻要能感應到,張逸風就能想辦法進入。
但讓張逸風疑惑的是,破陣之陣感應到的似乎不隻是這裏的陣法,在帳篷區,似乎還有一道陣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張逸風感應錯了。因爲這種感覺,也隻是一閃而逝。
搖了搖頭,張逸風仔細感應四周的陣法,随後開始尋找陣法的盲點。
整整一個小時後,張逸風這才找到了陣法的盲點。
五分鍾後,按照一定的規律,張逸風走出了陣法。
那一瞬間,畫面轉變,他的視線中出現一片草原。
張逸風又轉頭看了看身後,身後依舊是黑色的焦土。
搖了搖頭,張逸風一路前進。
前進了大約十分鍾,前方出現一座山丘。
張逸風登上山丘,往下一看,瞳孔頓時不停收縮。
山丘下,是一片巨大的平地。
平地的中央,有一塊巨大的祭台。
在祭台四周,是密密麻麻的人頭!
張逸風初步估計,來到這裏的人,不下于十萬人!
十萬人,何曾恐怖的數字。
這些人站在祭台四周,未有一人說話,整個現場安靜得可怕。
張逸風看了一會,立馬開始在附近布置隐匿陣法和幻陣。他不可能下去參加祭典,他想安靜觀看祭典,就必須依仗陣法。
張逸風布陣的速度非常快,很快他的身影消失不見。張逸風躲在陣法裏,居高臨下地觀看監管者家族的祭典。
此刻,祭祖儀式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