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傑不傻,他立馬知道這一次是鐵道鐵闆上了。
搖了搖頭,北風傑冷冷道:“你擋了我的車,我自然要殺你。”
“是嗎?”
張逸風看着北風傑,他那冰冷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劍,北風傑這個纨绔少爺居然感覺身體發寒。這到底是怎樣恐怖的眼神啊,這個少年似乎殺過不少人的樣子。
“既然你不說,我也不強求。現在,跪下認錯吧。”
跪下認錯吧。
張逸風的聲音不停在四周飄蕩,驚愕了現場所有人。
“這……我沒聽錯吧?他居然讓鐵劍門的少門主,給他下跪認錯!”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别說看客們驚訝了,就連北風傑都很驚訝:“你,讓我給你下跪認錯?”
“怎麽?很難嗎?”張逸風反問。
北風傑笑了:“不難,但我怕你受不起。我一旦給你跪下,就代表我鐵劍門失去了尊嚴,你覺得鐵劍門的人,會放過你。”
北風傑的話落,張逸風沒有說話,像是陷入了思考。
換做以前,他肯定會讓北風傑下跪認錯。不然,殺!
但現在,他是有任務在身的,如果殺了北風傑,或者惹來了大麻煩,他的任務就會變得更加棘手。
思考了一會,張逸風道:“好吧,跪下就不用了。”
北風傑聞言,忽然哈哈大笑:“我以爲你有多爺們,原來也會慫,怎麽?怕了我鐵劍門了嗎?”
張逸風臉色平淡,繼續道:“跪下不用,但歉還是要道的。”
“你什麽意思?”北風傑的笑容瞬間凝固。
“我的意思還不明顯嗎?道歉!”
“如果我不道呢?你能拿我怎樣!”北風傑冷冷一笑。
張逸風沒有說話,隻是淡淡搖了搖頭。
下一刻,他的身影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北風傑身邊。毫無征兆,一張擊在北風傑的胸口。
北風傑剛剛站起來,又被張逸風擊飛。
還來不及站起來,張逸風的腳已經踩在了北風傑的右手之上。
“道歉,或者被我踩碎手掌,你選一個。”
張逸風的聲音平淡無比,像是在述說一件非常尋常的事情。
“你敢!”
北風傑冷喝開口。
張逸風沒有回答,而是右腳猛然用力。
咔擦,咔擦。
北風傑的右手似乎傳來了骨裂的聲音。
“你說我敢不敢?”
張逸風的聲音傳來。
“你……你難道就不怕我鐵劍門?”
“不怕。”張逸風爽快地回答,随後他再次開口道,“我的耐心有限。我給你三個呼吸的時間,三個呼吸後,你還沒有道歉。那麽,抱歉,你的這隻手就此報廢。”
張逸風的話,讓四周安靜無比。
狠人,這個看上去非常年輕的少年,似乎也是一個狠人啊。
北風傑這一次算是踢在鐵闆上了。
“一個呼吸。”
此刻,張逸風已經開始倒計時。
北風傑的臉色頓時大變,他雙拳緊握,額頭滴滿汗水。像是這個決定很難完成一般。
對于嚣張跋扈慣了的人,你讓他認慫,的确有些爲難。
“兩個呼吸。”
張逸風聲音再次傳來,不急不慢。
北風傑越來越緊張,全身都被冷汗浸濕了。他很難開口,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用自己的手去賭這個小子不敢踩!
但張逸風沒有給他太過考慮和猶豫的時機,張逸風的聲音再次傳來。
“三個(呼吸)……”
張逸風的話還沒有說完,北風傑忽然開口道:“對不起!我道歉,我知道錯了!”
他的聲音充滿了不甘。
張逸風卻是淡淡道:“我不是讓你對我道歉,而是對紅燭,她在那邊。”
說着,他用手指了指街道旁邊的紅燭。
北風傑當時就憤怒了:“你!你不要太過分。”
“我有你最開始過分嗎?”張逸風反問。
“好!好!你有種。我算是明白爲何有人要殺你了。因爲你比我還嚣張,但卻沒有我的背景,希望你能多活幾天吧。”
北風傑的話,讓張逸風身體一顫。
有人要殺他,這就是他想知道的消息。
“誰想殺我?”
張逸風冷冷開口。
“不用問我,你會知道的,他做事情一般都留有後招,你還是暗自祈禱一下,或許還能看見明早的太陽。”
北風傑冷冷一笑。話落,他沒有再道歉,而是忽然站起身體,快速上了獸車。
馬夫也是一個激靈人,見北風傑上來,立馬駕車而去。
張逸風看着獸車離去,并沒有阻止,北風傑向不向紅燭道歉其實對他來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誰想殺他。
他剛來千木城不久,又一直住在蘇家,并沒有同誰結下梁子。
“是他?”
張逸風能想到的,隻有一種可能,但又不能确定。
“還有後手嗎?”
張逸風緊緊皺起了眉頭。
北風傑他不放在心上,但後手他卻不得不堤防。北風傑的修爲已經是靈寂期第四層,後手會是多強?隻要對方修爲超過他三層,那就非常棘手了。畢竟,他體内的金穴還沒有恢複,他想要越三層對敵,唯一的依仗便是寒山冰蓮。
如果對方是明裏出手還好,他還能有戰勝對方的希望,但如果是暗地裏忽然出殺招,那才是防不勝防。
從這一刻起,張逸風一直釋放出神識,籠罩了四周五十米的距離。
這是他第一次明目張膽地在修真界釋放出神識。
這樣做有一個不好的後果,如果遇到神識同樣強大的修者,他就會被人察覺,用神識探查人,對任何修者來說,都是一種不尊重。
但,爲了安全,他顧不了那麽多。
而且,他雖然修爲不強,神識強度卻遠勝于修爲,運氣不差的話,還是遇不上精通神識的高手。
“張逸風,謝謝你,我們還是趕緊去辦事吧。”
就在張逸風思考的時候,紅燭的聲音傳來,發生了這樣的插曲,她再也不敢,也沒有心情到處閑逛了。
她現在隻想快點去到玲珑閣,将東西拿了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