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雲雲的聲音傳來,似乎從感動中恢複了過來。
“這水上樓閣應該沒有什麽危險。你們就自己行動吧。”
此時,老二開口了,他已經确定周圍沒有什麽危險。
“自己行動?太好了!羽哥,跟我來,我們去看看蘇菲的房間!”邝雲雲拉着羽林凡的手就跑。
“張逸風兄弟,走,上去看看。”
羽林凡一邊跑,一邊對着張逸風開口。
張逸風淡淡點了點頭,也跟了上去。
水上樓閣一共有兩層,裏面簡約而不簡單,處處透着一股淡雅。
第二層樓閣是蘇菲的卧室,無數年過去,這裏居然一層不染,幹淨清爽。
“小軒窗,正梳妝。羽哥,你說蘇菲思念柏東的時候是不是就坐在這窗前梳頭?”邝雲雲學着蘇菲的樣子坐在窗前,不停歎息。
女人,都是感性的生物。
蘇菲一個人在這裏梳妝,眼淚會不會一直沒有停過,然後一滴一滴灑落在湖面?
“雲雲,别隻顧着玩耍,尋找怎麽上去相思橋吧。這水上樓閣應該還是在地下,而相思橋卻在天空,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再過不久,相思橋就要徹底出現,我們隻有一個時辰的時間,若是尋不到路上去,我們這輩子可能都上不去了。”
羽林凡的聲音傳來。
“對啊!沒有時間了。”羽林凡的話将邝雲雲驚醒,她這才從座位上站起來,尋找上天的路才是最重要的。
兩人在樓閣上左看看右看看,卻沒有絲毫頭緒。
“怎麽樣,張逸風,你們發現什麽沒有?”羽林凡詢問張逸風。
“沒有。你呢?”張逸風搖了搖頭。
“我有發現就不會問你了。你說,會不會這水上樓閣同相思橋沒有多大的關聯?”羽林凡說出心中的疑問。
張逸風眉頭緊皺,思考了一會才開口:“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當初柏東設置雙龍出海之局,爲的是救出蘇菲,不一定就能從這裏抵達天空。這一切都隻是我們的猜測。”
“那要怎麽辦?對了,張逸風兄弟,不如我們直接飛上去!”羽林凡眼中忽然神光一閃。
“飛上去,你是說你是飛行獸修?”
張逸風聽明白了羽林凡的意思。
“對,我們直接飛上去就是了!我實在太笨了,相思橋既然在天空,我們何必這麽費盡苦心來尋找入口,直接飛上去不就可以了!”羽林凡後知後覺地拍了拍他的腦袋。
“那個,我覺得我們還是在這裏繼續尋找一下,如果柏東的相思橋這麽好登上去,這麽多年來就不會成爲一個傳說。”張逸風搖了搖頭,如果能直接飛上去,你當古人是白癡?
“恩,就聽你的,實在沒辦法,我們就直接飛,或許能上去也說不一定。”羽林凡點了點頭,繼續尋找房間裏面有沒有機關。
“小兄弟,你們快下來看這裏。”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艾蓮娜的聲音傳來,似乎發現了什麽。
“有發現?”張逸風三人眼中神光一閃,瞬間朝一層跑去。
“蓮娜姐,發現了什麽,是不是去相思橋的入口?”邝雲雲驚喜的聲音滿屋子回蕩。
艾蓮娜擡起頭,淡淡一笑:“不是,你們看這個。”
她纖纖玉手指着屋子裏的一幅畫。
“這是……相思橋?”張逸風三人都是一陣驚愕。
畫上,一座七彩顔色的橋橫跨天空,橋的旁邊是皚皚白雲,無邊無際。而橋的下方,是一座城池。正是現在的水城。
艾蓮娜點了點頭:“這是相思橋無疑。”
張逸風眉頭微微皺起,若有所思:“蘇菲在十幾年前早就死了,自然不會知道相思橋,就算她想畫一幅橋來寄托相思,也一定會畫上人。所以,這畫多半是後來柏東畫的,他承諾要在城市上空建造一座永遠不墜,永遠不落的橋,這畫多半就是他的設計圖。”
“設計圖?”羽林凡驚呼,“你的意思是這幅畫能給我們一點提示?”
“我也不知道,仔細看看吧。”這畢竟隻是張逸風的猜測。
艾蓮娜的聲音再次傳來:“張逸風小兄弟說得不錯,這幅畫的确能給我們提示。你們看我發現了什麽。”
艾蓮娜指向畫中城池的最中間,這裏畫着的是萬年前舊城市的中心,也就是三條河流進入城市後彙聚的地方。甚至現在的水城也是如此,三條河流在進入水城後,會被分爲許多支流,這些支流大部分是在城裏循環,少部分彙聚到了中心,形成一個巨大的湖泊,随後利用地勢高低,湖泊的水流向東方,從東城門流出。于是整個水城的水保持了一個穩定的平衡。而且城内河道縱橫交錯的布局也杜絕了下雨漲潮的危機,整個城市的設計可謂是匠心獨運,巧奪天工。
雙龍出海之局,遠比想象之中的要複雜。
“這裏不是水城中心的天然噴泉廣場嗎?”羽林凡看過水城的地圖,對水城比較熟悉,一眼認出了畫上的地點,可是卻無比疑惑,“艾蓮娜姐,難道這裏有什麽問題?”
“你們仔細看,這張地圖似乎爲我們畫出了一條龍。所謂雙龍出海,就必須要形成兩條龍。你們看,這裏三條河流彙聚,卻隻有一條河流從東城門流出,這條河流就是形成的龍,不過卻隻有一條,另外一條龍去了哪裏?若是不将這一條龍放出,整個城市的循環都可能被破壞掉。但水城數萬年來卻一直屹立,說明柏東早就想好了解決的辦法。”
“艾蓮娜姐,你也懂奇門異術?”羽林凡微微吃驚。
艾蓮娜淡淡一笑:“天天跟他們生活在一起,我自然耳濡目染,卻也隻是略知一二,具體怎樣隻有等大哥他們回來再問問他們。”
說曹操曹操就到,她的聲音剛剛落下,老三的聲音從閣樓外面傳來:“大哥,三弟,你們回來了,查出來什麽沒有?”
老大和老三的聲音有點沉:“查出了一點,這水上樓閣之下,還蘊含一個恐怖的陣法。可惜,我們沒有分析出這是什麽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