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殼依舊不完整,它忽然出現在識海上空,随後重重落在張逸風識海裏的陸地上。
轟!
一聲悶響,小小的龜殼似乎蘊含無窮力量,讓張逸風識海中的陸地不停顫抖。
随後,龜殼鑲嵌在了陸地之上,再無動靜。
但張逸風有種感覺,這片陸地,似乎多出了什麽東西。
那種東西,無法言喻,他一時之間想不通那東西是什麽。
想不通,就不想,識海安靜之下,張逸風的神識就離開了識海。
神秘龜殼的轉變,足以說明碎片已經收集了一半,龜殼恢複了一些力量。
但這股力量,到底是什麽,張逸風還并不知道。但,能主動進入張逸風識海的東西,都不是什麽凡品。
比如,寒山冰蓮,幽冥鬼火,智慧樹的根莖。現在又多了一個神秘龜殼。
“既然傳承得到,也該離開這裏了。”
張逸風搖了搖頭,沿着地底的走廊一直往前走,走了大約五分鍾,他從一處洞穴走了出來。
回頭一看,身後哪裏有洞穴,而是一處懸崖。
張逸風知道,這是幻陣。将幻陣運用到這種程度,的确是匪夷所思。
這片遺址,神秘少年一共留下兩個傳承,兩個傳承乾坤袋裏的東西都差不多。唯一的區别是,陣法的知識。
張逸風辨别了一下方向,朝第六座山峰跑去。
三天時間,隻剩下一天多了,現在不是研究陣法的時候,一邊獵殺野獸,一邊尋找靈藥才是王道。
就在張逸風前往第六座大山,繼續獵殺野獸的時候。
一處荒野,這裏安靜得可怕,忽然,一隻手穿破泥土從地底伸出,這隻手越伸越長,周圍的泥土也開始松動。
随後,一位劈頭散發的中年鑽出地面。
中年嘴角透着笑容,他實在想高歌一曲來表達此時愉悅的心情。
“等待了一天多的時間,白針果終于成熟了,該替峰力活捉張逸風了。”
中年人正是狂執事,他一路找尋白針果,終于發現白針果生長在地底,隻有地底才足夠陰暗。
等待了一天一夜,他才等到白針果成熟。
感應了一下張逸風的位置,發現張逸風離他并不遠,狂執事咧嘴一笑,快速朝張逸風追殺而去。
此刻,張逸風已經來到了第六座山脈,開始獵殺六級野獸。
六級野獸攻擊驚人,張逸風就算有戰仙體,也不敢吸引太多六級野獸。而且,也隻敢吸引六級一二階的野獸。
此時,張逸風手中出現一把黃級大刀。
這把刀正是從遺址裏得到的,雖然還有玄級的大刀,但玄級太過珍貴。還是拿黃級大刀要低調一點。
等今後鍛造等級提升上來了,他就将這些刀融化了重煉裂天之痕。
就在張逸風斬殺六級野獸的時候,一道高傲戲谑的聲音忽然從他身後傳來:“小子,你居然沒死!”
轉頭一看,說話的人居然是那位姓江的内院弟子。
張逸風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對方,在遺址裏,他失足掉下洞穴,根本不知道對方是死是活。
看着内院弟子,張逸風淡淡開口道:“你都沒有死,我爲什麽會死。”
江大海見張逸風如此淡然,咧嘴一笑道:“沒想到你居然不逃走,其實我也不想殺你,畢竟是因爲你,我才得到了傳承。遺憾的是,你運氣不好,居然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我隻能出手殺了你,用來祭奠房師兄在天之靈。”
“你得到了傳承?”張逸風有些驚訝,但随後笑道,“你想殺我?正好,我也想殺你,隻有殺了你,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我殺了内院弟子,所以,運氣不好的是你,你居然出現在我的面前。”
張逸風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他知道不是對方死,就是自己亡。
“你說什麽?你要殺我?”
江大海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個外院的蝼蟻居然說要殺他?這世界瘋狂了嗎?
張逸風懶得理會江大海,開始在地上刻畫青鬼血法。
“你以爲我給你時間刻畫陣法?”
江大海知道陣法的厲害,張逸風就是憑借青鬼陣法纏住了房師兄,否則,房師兄一拳就能打爆張逸風的腦袋。見張逸風再次刻畫陣法,他自然不會讓張逸風如願。
轟!
江師弟隻是平淡的出拳,恐怖的靈氣形成一道飓風,将張逸風的身體重重擊飛。
“哈哈,這就是你說的要殺我嗎?無法刻畫陣法的你,就是一隻蝼蟻,仍由我戲弄的蝼蟻!”
江大海哈哈大笑,從容自若,閑庭信步。他沒有直接擊殺張逸風,而是一點點戲耍張逸風。
他的攻擊不強,卻讓張逸風全身傷痕累累。
轟!
又是一聲悶響,張逸風不知道被江師弟擊飛多少次了,這一次落在地上,張逸風終究是沒有站起來。
“怎麽?到極限了?沒意思,本來還想多玩一會。”
江師弟嘲諷的聲音傳來。他一步步走向張逸風,居高臨下,眼神蔑視。
“瞧你這眼神,是不是很不甘心?可惜,你這輩子都隻能匍匐在我的腳下。我是内院弟子,内院弟子對于你們這群蝼蟻來說,就是主宰一切的神明。現在,本神宣布你的死刑!”
江師弟嘴角露出一抹高傲的笑容,身爲内院弟子,他驕傲,他自豪,他自诩爲神明。
内院的權威,内院的威嚴,不可忤逆。
現在,他就要賜予張逸風死亡。
江大海的右腳,高高擡起,遮擋了陽光,似乎打算一腳将張逸風的腦袋踩爆。他要用踐踏的方式,結束這隻蝼蟻的性命。
但,此刻的江師弟并沒有注意到,他的身後,出現了一把懸空的大刀。
禦劍之術。
“嗯?”
不知道江大海是不是感應到了身後的危機,他的身體忽然一顫,猛然轉身。
但,已經遲了!
大刀一閃而過,斬向了江大海的脖子!
嗤。一聲輕響,鮮血噴灑。
一顆鮮血淋淋的腦袋落在地上,雙目圓瞪,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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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以爲他能輕松殺另外一個人的時候,就是他最放松的時候。張逸風本想祭出紅靈直接轟殺了對方,卻發現對方一直在戲弄他,那麽他隻需要把握住一個機會,就能将對方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