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才發現,有近百野獸在奔騰。
這些野獸,身高數米,似牛似馬,似虎似豹。它們一起奔跑,大地震動不停。
恐怖的氣勢,撲面而來。
在野獸的背上,都坐着一道人影。
終于,地上的野獸,和天空的野獸彼此彙聚,上下并排成一條線,在城門千米外停下了。
細數了一下數量,足足一百零七頭野獸,足足一百零七人。
很明顯,分城城主全部到了。
“來了,終于來了,的确是如同傳言的那樣,這一次城主親自出手,而且是所有分城城主都一起出手了!”
“牛逼,唯我城居然逼得所有城主一起出手,這簡直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有好戲看了,一百零七位城主,雖然大部分都是後天境,但聽聞還是有一些分城城主晉級到了先天境。不知道一百零七位城主聯手,能不能殺張逸風。”
城主一到,一直待在附近未曾離開的看客們終于來了精神。
他們瞬間睜大眼睛,一直關注着城門口的動靜。
此時,張逸風領着幾女和一百戰匪出現在了城牆上。
張逸風擡起頭,看着空中的飛行野獸,眉頭微微皺起。
他所布置的陣法中,根本沒有防空的。畢竟,這麽短的時間内,他還沒辦法布置出籠罩整個城池的護城大陣。如果這些分城城主從上方攻擊唯我城,絕對會讓唯我城成爲一片廢墟。
還好,擁有飛行坐騎的分城城主不多,一共才六人。
看樣子,這場戰鬥,必須速戰速決,先殺頭頂上會飛的。擁有遠古寂滅弓的他,也算是飛行獸修和飛行野獸的克星。
搖了搖頭,張逸風看向了地面。
天空中的城主,張逸風一人都不認識,但地面上有幾位城主張逸風認識,比如金陵城城主,黑雲城城主。
黑雲城城主是在他對抗屍獸的時候遠遠見過。但金陵城城主卻同他有過交流。在寒冰山脈的時候,是金陵城城主替他殺了房家人。
但,這些城主同他,都不熟悉。
所有城主之中,唯有一人同張逸風關系要好。那就是白龍城耶律龍。
張逸風看得清楚,耶律龍騎着一頭異獸,同樣站在了人群之中。此刻,耶律龍同張逸風的目光對視,顯得有些無奈。
耶律龍原本是不想來的,他不想參加這次圍攻活動,但規矩就是規矩,如果這時候他不出手,其餘一百零六城城主,會先滅了白龍城。
所以,他不得不來!
要怪,隻能怪隐門這天殺的規矩。
耶律龍感受到了張逸風的目光,忽然嘴唇微動,似乎在向張逸風說你自己小心。
“張逸風,你無視隐門規矩,今日我們代表王族,宣判你的死刑。“一道霸氣的聲音忽然傳來。
一位城主騎着一頭異獸,上前了一步。
看得出來,這次分城城主結盟,他是領頭者。
此人,是天下城的城主。
張逸風站在城牆上,居高臨下地看着這些原本應該高高在上的分城城主,聲音平淡地道:“我的命,我自己做主。王族有何資格宣判我的死刑?”
嘩!
張逸風的話,驚呆了四周的人。他這是在挑釁王族的權威啊。
“我的天,這個張逸風也太敢說了,他這話,不是在挑釁王族的威嚴嗎?”
“6,真的是太牛了。但話又說回來,張逸風打破了隐門的規矩,本來就是挑釁王族的威嚴。再挑釁一次,也不算多吧?”
“你這麽說,好像有道理。”
城牆上,張逸風沒有理會圍觀人的驚訝,繼續開口道:“這世上,隻有我張逸風能宣判别人的死刑,别人無法宣判我的死刑,因爲所有宣判我死刑的人,都死了。在這裏我告誡各位城主,你們和我本來無冤無仇,又何必因爲一個醜陋的規矩,同我生死相向呢。何況,這個規矩也不過是上位者用來約束你們的罷了。你們非得因爲一個規矩,來這裏送死嗎?”
哪怕面對一百零七分城城主,張逸風依舊從容淡定,他說的話,像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忠告。這語氣,這态度,絕非一般人能比的。
聽了張逸風的話,天下城城主冷冷一哼:“送死?張逸風,你太高看自己了。”
張逸風淡淡一笑,反問道:“是嗎?那我先将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們真鐵了心要進攻唯我城,肯定是會死人的,而且不止一個兩個。今日,我張逸風就要當着天下人的面,屠殺分城城主。如果你們當中的誰死了,不要怨恨我,要怨就怨王族吧,是他們制定的規矩,讓你們來送死。殺你們,我就不用陣法了。”
張逸風的語氣依舊平淡,平淡中卻充滿而霸氣。
話落,遠古寂滅弓出現在手中。張逸風站在城牆上,拉弓如滿月。
“快看,那逐漸釋放出金色光芒的東西,就是傳說中能斬殺先天境強者的遠古寂滅弓!”
“這把弓就是遠古寂滅弓嗎,果然如同傳說中的那樣,這把弓沒有弓弦,也沒有箭。”
“好恐怖的氣勢,這一箭還沒有射出,我就感覺有一頭洪荒猛獸一直盯着我。”
遠古寂滅弓,無弦,無箭。因此,所有人根本無法将弓拉開。
但張逸風是個例外。這把弓似乎是用智慧樹所做,所以能同張逸風産生感應。
無弦,靈氣爲弦。
無箭,靈氣爲箭。
恐怖的氣機鎖定空中騎着白鷹的分城城主!
沒有憐憫,一箭射出。
嗡!
金箭如龍,化作一道金色流星,射向分城城主。
騎着白鷹的城主臉色當時就是一變,這恐怖的氣機,讓他全身發寒。他早就聽過遠古寂滅弓之威,但真正被氣機鎖定之後,他才想知道這把弓到底有多強大。
騎着白鷹的城主當機立斷,立馬從白鷹背上跳了下來。
他剛剛跳下,金箭瞬間射穿了白鷹的身體,白鷹發出一聲慘叫,巨大的身體狠狠落在地上,已經失去了呼吸。這一箭蘊含的毀滅之力,在刺穿它身體的時候,就已經絞碎了它全身内髒和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