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每前進一步,便開口學狗叫。
剛才的狗叫,正是這女子發出的。女子雙目無神,一步一步的向前爬着。
夢霓裳雖然冷漠,卻心底善良,看到女子被如此對待,微微皺起了秀眉,但最終她什麽都沒說,畢竟她知道這裏不是俗世界。一旦打抱不平,很可能給張逸風帶來麻煩。
“内族,這是沈家人!”
一旁,司馬寒發出一聲驚呼。這男子衣服上,繡着一頭金猿。
在王城,隻有沈家内族的族徽是金色的巨猿!
這個人,是沈家内族人。
在王城,沈家人的身份何其顯貴?此人所過之處,幾乎沒有人敢正眼看他。
昨日,張逸風進入王城的時候,護衛給了他一個手冊,手冊上記錄了不少規矩,其中,最重要的一條是:王城沈家,不可招惹!尤其是沈家内族人。内族高貴,尊嚴不容侵犯。内族在王城裏,享有殺生大權。觸怒内族,必死無疑。
如果說王族是整個隐門的王,那麽沈家人,就是王城裏的王。在王城,他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别說玩弄一個女子了,哪怕是當衆搶了别人的女人,甚至是強x了别人的女人,也不是不可能。
這些事情,并不是沒有發生過。
畢竟,隐門裏強者爲尊!
總之,在王城裏,沈家人是最惹不得的存在。
張逸風雖然也看不慣男子的作爲,卻也沒有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沈家人,他惹不起。他沒必要爲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好心當聖母婊而害了自己的親人和朋友。
“看什麽看?土包子們!是不是沒見過将人當寵物?土包子就是土包子。”
男子走入酒店,察覺到了張逸風等人的目光,一臉不屑。
一般來說,這種情節隻能在小說中出現,但在隐門之中,這樣的情節,并不少見!因爲男子就是故意溜人出來裝b的,他知道這些日子來了不少一座城池的人。
被男子罵土包子,張逸風心裏不爽,卻隻能忍着。他現在隻想快點出門,懶得看見這個禽獸,不然,他還真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出手相助。
但,張逸風還沒有邁開步子,男子忽然一聲驚疑。
“咦,這兩個女人身材不錯,爲什麽帶着面紗。那個誰?我沈鑄命令你們摘下面紗,讓我看看。”
張逸風停下了腳步,眉頭當時就皺可起來,但他還是忍下怒氣,朝着方靈和夢霓裳道:“我們走。”
四個人加快腳步,大步離去。
“媽的,鑄大爺說話你們沒聽見嗎?老子讓你們站住!”
被張逸風等人無視,男子臉色當時就變了,瘦弱的身體直接擋在了張逸風幾人面前。
“我今天心情不錯,再說一次,摘下面紗,不然,我砍斷你們的手,反正長着手也沒用。”
男子嚣張的聲音再次傳來。
“幾位客官,你們就聽沈爺的話,沈爺可是内族。”
店小二的聲音忽然傳來,他嬉皮笑臉的去到男子身邊,賠笑道。
“沈爺,這幾位可能是剛到王城,不懂事,不知道您的身份。”
“哼。真是土包子,沒見識。算了,我自己來。”
男子說着,主動伸出手了,打算去摘除夢霓裳的面紗,一邊摘除一邊霪蕩的道。
“這樣完美的身材,臉應該不會差吧?希望是個美人!”
就在此時,張逸風上前一步,攔住了男子的手。要是摘下面紗,那還得了。
張逸風萬萬沒想到,他已經很小心了,但夢霓裳的身材,卻還是能惹來災難。
“他們都得了天花,摘不得的。”張逸風開始解釋。
見張逸風攔住自己,男子臉色一變:“小雜碎,你敢攔我?來人,給我廢了他的手。”
給我廢了他的手!
沈家人,就是這麽嚣張,就是這麽霸道。一言不合,就要将人弄成殘廢。最主要的是,張逸風他并不認識,張逸風身上穿的衣服,也沒有任何族徽。
沈家人雖然霸道嚣張,卻也是分人的。
“廢我的手?”
聞言,張逸風臉色陰沉,但他知道,這就是修者的世界。在靈月大陸,比這瘦子更嚣張的人他都見過。
隻要對方有身份,隻要對方有背景,隻要在對方的地盤,對方哪怕隻是一個普通的沈家人,也能讓你咽下一肚子委屈。
弱小是罪。
就好像那位被當成狗的女子一樣,她的眼神楚楚可憐,那分明是求救的眼神,可惜,附近沒人敢出手救她。她隻能乖乖的學着狗叫,當沈家人的一條狗。
恥辱,屈辱又如何?
她根本沒有能力反抗,反抗就是死。
但張逸風不同,因爲張逸風并不弱小。要不是他需要一個王城的身份,換做平時,他早就一巴掌給這丫的扇過去了。
“對,廢了你的手。怎麽?是不是怕了,但現在害怕已經遲了!你已經惹大爺我不高興了,就一句話,大爺我就是要弄你。你敢怎樣?”
男子再次開口,可謂趾高氣揚,表情嚣張到了極點。
啪!
他的剛剛落下,一道響亮的巴掌聲忽然傳來。。
男子那本就不怎麽偉岸的身軀立刻就飄飛了起來,猩紅的血水從嘴裏噴出,附帶着幾顆碎掉的門牙。
嘭!
男子一直飛出三四米,才狠狠的撞在牆上。
出手的自然是張逸風,如果讓男子掀開面紗,以男子這嚣張的性格,肯定要想将夢霓裳帶回去,既然遲早都是要動手的,那麽能動手的時候,就盡量少bb。先打了再說。大不了,這次大賽不參加了。
反正不管有沒有王城的身份,三宮城他都一定會滅,大不了做最壞的打算,那就是——與所有城主爲敵。
嘩!
張逸風這一巴掌落下,大廳裏的所有人都被鎮住了。
這……居然有人敢打沈家的人。
瘋了嗎?這簡直是自尋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