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就知道你要說這件事情。這件事情你就别想了。對我端木家動歪念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端木流水冷哼。
端木月拳頭緊握:“你如果殺了他。女兒真的會自殺。因爲她是我的男人。”
“夠了。你以爲你說這樣的話,還能夠再讓我動怒,以至于分辨不出事實?你的第一次根本就還在。”
“是嗎?”端木若淡淡一笑,從懷裏掏出了一張沾有她血的手絹。
“你……這是什麽!”
端木流水瞳孔不停收縮,表情變得不好看。他其實已經猜到那是什麽。
端木月的聲音依舊平淡:“這是我的血。”說着,她伸出纖纖玉臂,那刻畫着的守宮砂,已經消失不見。
這麽說來,那個小子真的玷污了他的女兒!
“放肆!”
端木流水一聲大喝,整間房屋都隐約搖晃起來,他顯得很憤怒,手掌擡起又放下。
“若你不是我女兒,我早一巴掌打死你了!你可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
端木月笑了:“爹,你可以找借口推掉婚事。女兒原本就不想嫁給那個人!”
“你敢同我頂嘴!”端木流水頭發都快冒煙。半年前,他給端木月定了一門婚事。
一個偶然的聚會,一位老不死的重孫子看上了端木月。端木流水爲了端木家族的發展,選擇聯姻!因爲那老不死,是主城的一位老城主。他那重孫,更是隐門中排名前二十的青年俊傑。
端木月的處身沒了,如果被對方,他端木家不僅不會有福,反而有禍。
這就是端木流水憤怒的原因。
“爹,我不是同你頂嘴,我隻是告訴你一個事實。”
“你……給我滾,給我滾出去!”
端木月緩緩轉身,道:“爹,那我離開了。還有,如果他死了。我真的會自殺。我不是說着玩。”
“滾,滾!”
端木流水不停大吼。
牢房内,張逸風本來以爲端木流水很快就會派人來殺他,但他沒想到,他這一關,就是三天時間。
第三天,他和白晶晶終于被放了出來,很詭異的是,他們沒見着任何人,沒見着端木月,沒見着端木流水,甚至端木月的幾位叔叔都沒有看見。
此時,一位護衛的聲音傳來:“别看了,族長他們昨日就已經回了祖宅。特别告訴我們今天放你們走。”
端木家祖宅,隻有長老、族長和端木家的天之驕子,青年俊傑才有資格居住。那才是端木家的大本營。這裏的端木府,隻是端木家的直系和旁系親屬居住的地方。
張逸風這才恍然,怪不得主院裏一個人影都沒有。
隻是張逸風非常疑惑,爲何端木流水會這樣放了他?
是端木月求情?
“小哥哥,這怎麽回事?他們怎麽放了我們?而且,我的三火呢?他們是不是打算不給了。”白晶晶委屈的聲音傳來。
她還想得到自己的機緣呢。
張逸風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正想說些什麽,護衛再次開口:“對了,這是小姐給你留下的信。”
張逸風接過信封,立馬将信打開了。
“張逸風,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們已經離開了。我知道端木家還欠你三火,但給我時間,我一定會說服我父親的。我給你留一個地址,你可以給我飛鴿傳信,告訴我你住在哪裏。等我将說服了父親,就讓你來取走三火。”
這個端木月,倒是挺細心的。
原本張逸風已經打算主動要三火了,但端木月既然留下了這封信,那就給他一點時間吧。
“走吧,我們去白龍城看看。”
張逸風來隐門這麽久,還未進入過一座城池。
端木家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他該去了結這個心願了。
離開端木家後,張逸風施展裂天之痕,快速飛回白龍城。
次日,朝陽才露出頭,兩人再次來到白龍城腳下,白龍城依舊是那麽繁華,街道上人來人往,進城的人絡繹不絕。
“走吧。進城。”
繳納了進城錢,兩人終于踏入白龍城。
進來之後,兩人都清楚察覺到了四周天地靈氣的變化。城池裏的天地靈氣,是外面的十倍!
張逸風仔細感應了一下,發現城裏的建築,有吸收和聚集天地靈氣的作用。
四周的城牆,也組成了一個簡單微弱的聚靈陣。再加上,一座城池本就是建立在天地靈氣濃郁的地方,種種因素加起來,就導緻了一座城池的天地靈氣是外界的十倍。
也就是說,武者在一座城池裏修煉,速度是外面的數倍。
這就是一座城池讓人神往的原因。
張逸風當時有些後悔,唯我城修建的時候,他也應該布置聚靈陣法的。那樣的話,唯我城的天地靈氣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濃郁。
搖了搖頭,張逸風和白晶晶在城池裏瞎逛了一會,正準備去尋找一間客棧,卻發現四周的人趨之若鹜一般朝某個地方跑去。
“是不是有什麽好戲?”
白晶晶雙眼放光地開口。
話落,她拉住了一位獨行的武者,柔美地問道:“這位大哥,你們這是去哪裏?怎麽大家都這麽着急,好像挺興奮的樣子。”
這位武者被人攔住,原本有些不耐煩,但看見是一位身骨柔弱的美女之後,這才笑着道:“姑娘,你不知道什麽事?”
“嗯,我剛來白龍城。”白晶晶溫柔地點了點頭。
“剛來白龍城那你不知道也正常。今日是耶律家二小姐擇夫的日子。我們都是去看熱鬧的,萬一被耶律家的小姐選上,這輩子都飛黃騰達了,可以少奮鬥一百年啊!好了,小姑娘,不多說,我先去了。去晚了,怕是沒有好位置,連耶律家二小姐的面都看不見。”
聲音還在飄蕩,對方已經跑開,好像他去了二小姐就是他的了一樣。
“擇夫?好像很有意思。小哥哥,不如我們也去看看吧。萬一,别人擇中你了呢?”
白晶晶黑色的眼睛忽閃忽閃,似乎忘記了賀娅嬌臨行前囑托她的話,賀娅嬌明明是讓她看着點張逸風,但她卻偏偏反其道而行。
要是賀娅嬌在這裏,肯定會氣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