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有德的聲音再次傳來,話落,他已經抓住了賀娅嬌的肩膀,不管賀娅嬌同意不同意,快速離開了原地。
“道兄,你等等我。張逸風兄弟,那我們先走一步。”
紫荒雖然不知道張逸風要幹什麽,但此地不宜久留,他跟随賈有德先行離開了。
待得兩人走遠,張逸風這才去到中年身邊,他眼神平淡地道。
“三宮城的人?”
中年點了點了頭,聲音冷漠地詢問:“就是你殺了我大哥。”
“你大哥是三宮城城主?”
“準确地說,是上一任城主,其實我還得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殺了我大哥,我也當不上城主。但感謝歸感謝,你終究難逃一死,最多,我留你全屍。”
三宮城城主的話落,忽然一聲冷哼,滔天威壓蜂擁而出。
張逸風感覺身上壓了一座大山,腰無論如何也挺不起來。
在寒冰山脈,有鎮天神藤替他撐腰,所以他才無懼城主,但離開寒冰山脈,他不是任何一位城主的對手。此次出門,他又沒有帶小白。
張逸風憑借全身底牌,有自信斬殺一切宗師,但分城城主的修爲,至少是後天境。具體是前期還是後期,那就不得而知。
修爲提升到後天境,每一小階段的差距都是巨大的。
就在張逸風思索如何能殺對方的時候,三宮城城主的身體已經動了,他的身體猶如鬼魅,一巴掌朝着張逸風丹田位置打去,轟!
一聲悶響,張逸風的身體倒飛而出,吐出一大口鮮血,神色萎靡。
他的丹田,差點被三宮城城主一掌打碎。
對于修真者來講,丹田是最重要的地方,他是全身隐脈彙聚的中心。
如果沒有丹田,雖然不至于修爲報廢,卻會讓實力大打折扣。修真者丹田毀滅,就等于毀了修真者的修煉路。
當然,對于武者來說,毀滅了丹田,就等于自廢了修爲。因爲武者并沒有打通體内任何隐脈。
“剛才那一巴掌,我擊碎了你的丹田。你的修煉路,到此爲止了。但放心,我現在不會殺了你。我會将你帶回三宮城,三宮城裏,比我還恨你的人大有人在。或許,你會在折磨中痛苦地死去。”
三宮城城主眼神平淡地淡淡開口。他雖然沒殺張逸風,但很明顯,如果剛才那一張真震碎了張逸風的丹田,那比殺了張逸風還要痛苦。
實際上,要不是張逸風修煉了戰仙體,身體内髒和丹田都比尋常人穩固,剛才那一張,他的丹田已經被毀了。
現在,張逸風在思考,要不要動用最強大的底牌,将三宮城城主和一直站在旁邊的兩位長老直接秒殺!
但,如果動用那個東西,有些暴殄天物。
就在張逸風思考的時候。三宮城城主收回了城主威壓。
此時的張逸風,在他的眼裏,沒有絲毫威脅。
張逸風眼神一亮,這就是他的機會。
三宮城城主以爲他已經沒了修爲,對他沒有防備,現在就是逃走的時候。
往城外面逃,肯定逃不過三宮城城主的追殺,但往城裏逃,卻是能的。
想到就做,寒山冰蓮忽然出現在手中。
“一葉風滿天!”
“萬裏冰封。”
一瞬間,張逸風施展了寒山冰蓮的兩大殺招。
一道恐怖的飓風忽然出現,朝着三宮城城主和兩位長老席卷而去。
三人冷冷一笑,正準備抵擋,四周的溫度瞬間下降,天空上忽然飄下了鵝毛大雪。
三宮城城主和兩位長老的身體居然開始結冰。
“就是現在!”
張逸風眼神一亮,神風步法猛然施展而出,他的身體化作一道模糊的影子,掉頭朝廢城跑去。因爲他知道,寒山冰蓮還殺不了三人。
這裏不是寒冰山脈,當初在寒冰山脈,張逸風依靠寒山冰蓮擊殺了一頭魔蛛王,完全是因爲天時地利。因爲寒山冰蓮,本來就是鎮壓魔蛛的法寶,天生克制它。
張逸風剛剛離開,三宮城城主和兩位長老身上的冰塊同時碎裂開來,他們的臉色雖然一陣青一陣紫,卻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雖然冰塊碎裂了,巨大的風暴卻依舊在席卷三人的身體。
三人将風暴擊碎後,張逸風的身影已經進入了廢城。
三人臉色鐵青,萬萬沒想到這小子還能施展攻擊,他的身上似乎有很強大的法寶!
“城主,要不要追進去?”
“不用,我們不是屍獸的對手,就在這裏守株待兔,就不信他不出來。你們去另外兩面城牆,以防他從旁邊翻牆出去。”
“好。”
此時,荒漠小道,賀娅嬌朝着賈有德道:“賈道士,你放開我,我要回去找張逸風。”
賈有德哪裏肯放手:“張逸風既然将你交給了我們,那我們就要保證你的安全。你回去幫不上他的忙的。”
“不行,我要回去,讨厭鬼肯定遇到危險了。我不能離她而去,要死也要一起死。”
“說什麽死不死的,血兄弟吉人自有天相。他還死不了。”
“賈道士,你到底放不放手?”
賀娅嬌倔強起來,賈有德也無可奈何。
就在賈有德爲難的時候,紫荒忽然一巴掌将賀娅嬌打昏了。
“同一個女人說那麽多幹什麽,這樣不就對了。世界安靜了。”
賈有德豎起了大母牛,露出你牛的神色。随後賈有德小眼珠子不停轉動,朝着紫荒道:“紫荒兄弟,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情,賀娅嬌就交給你了,我不放心我血兄弟,我想回去看看。”
紫荒冷笑:“得了吧。那中年人可是一位分城城主,你回去也無濟于事,隻能祈求張逸風福大命大,躲過這次劫難。如果他真的沒事,你回去非但幫不了他,反而還會害了他。”
賈有德一時爲難起來,紫荒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但随後他疑惑:“你怎麽看出那位中年人是分城城主的?”
紫荒淡淡道:“他身上的衣服,是三宮城城主才能穿的。好了,趕路吧。”
賈有德皺起眉頭,思考了一下,随後道:“罷了,那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