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大吼就表示他知道疼痛?它大吼隻是因爲挨打了,它很憤怒。它想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屍獸在表達憤怒,并沒有受傷,那金甲城城主豈不是?”賈有德的瞳孔忽然猛的一縮。
紫荒嘿嘿一笑:“你猜對了。這金甲城城主多半要吃虧了。”
紫荒的聲音還沒有落下。遠處的屍獸忽然仰天一聲大吼。
大吼如雲,直沖天際。此時,屍獸的胸口不停溢出墨綠色血液。金甲城城主的一擊對它的傷害不輕。
但,盡管如此,屍獸發動了反擊,它猛然伸出右手,抓住了金甲城城主的長角。
“吼!”
一聲大吼,像是獸王發怒,飛沙走石,聲震九霄。所有武者體内一陣排山倒海。
下一刻,呿的一聲脆響。讓所有人驚愕的一幕出現了。
金甲城城主那号稱無堅不摧的金角,被屍獸一把折斷了。
所有武者呆了,懵了,愣了。整個大同鎮瞬間鎮鴉雀無聲。
“不可能,不可能!”
就連金甲城城主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他表情痛苦,金角被掰斷,那種痛,痛徹心扉。
轟!
金甲城城主的聲音還在飄蕩,屍獸一巴掌擊在他巨大的馬臉上,金甲城主巨大的身體再次倒飛而出。身體還在飄蕩,屍獸雙腳一踏,像是一枚炮彈出現在金甲城城主的身下。
“吼吼!”
大吼兩聲,屍獸開始了殘暴的攻擊!沒有絲毫花哨的動作,隻是簡單出拳出腳。但每一拳落下,碰撞聲如同悶雷滾滾。
轟!
終于,金甲城城主的身體落在地上,早已經傷痕累累,鮮血幾乎布滿了全身。
屍獸的拳腳堪比強大的武器,再加上屍獸本身擁有巨大的力量,如此攻擊,主城城主也抵擋不了。
完虐!這簡直就算單方面的虐待。金甲城城主面對屍獸狂猛的攻擊,居然沒有還手之力。
嘩!
全場嘩然,鴉雀無聲。
所有武者暗自吞咽一口唾沫,他們眼中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主城城主,被一頭野獸壓在了身下蹂躏!
“無良天尊,這可是主城城主啊。”
賈有德忍不住發出了感歎。
紫荒嘿嘿一笑,道:“看見沒有,我就說這金甲城城主要吃虧吧。居然小看屍獸。屍獸萬年難見一隻,主城城主豈能在它手上讨到好果子吃。”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一聲大喝傳來。
“畜生休得猖狂。耀天,我來助你。”
大吼飄蕩,巨大的三頭烏鴉從天而降,一直在空中看戲的聖光城城主終于出手了。
他一出手,所有武者這才松了口氣。繃緊的神經放松下來。
“好了好了,沒事了,聖光城城主出手了。兩大主城城主聯手,屍獸定然讨不到好果子吃。”
烏鴉落下,三顆頭顱同時張大大嘴,三枚黑色獸氣彈瞬間凝聚,朝着屍獸巨大的身體擊去。
屍獸本能的仰天大吼,卻不躲不避,仍由三枚獸氣彈落在它的身上。
轟轟轟!
巨大的爆破響徹天地,方圓數百米的土地紛紛碎裂,濺起千層煙灰,不能視物。
良久煙塵散去,屍獸依舊站在原地,完好無缺。三頭烏鴉雖然聲勢驚人,但它比起屍獸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它的攻擊對于屍獸來說無異于撓癢。
“沒事!天啊。屍獸的身體究竟是什麽做的。”
武者大驚之色。
“你們驚什麽。沒看見金甲城城主已經不見了嗎?三頭烏鴉的攻擊不過是障眼法。金甲城城主已經被救走了。”
“耶,果然!金甲城城主被救走了。”
此時,金甲城城主已經恢複人形,站在一旁不停喘着粗氣。屍獸方才狂猛的攻擊讓他受傷不輕,特别是金角斷裂,對他的傷害巨大。
聖光城城主的聲音傳來:“金耀天,你受傷不輕,就在旁邊歇着。這畜生,就由我和雲荒城城主聯手斬殺。”
金甲城城主,就叫金耀天。
金耀天很想繼續戰鬥,但奈何屍獸強大,不懼疼痛,他現在上去或許隻能是拖累。
這是他這一生,第一次感到無力。
身爲金甲主城城主,他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整個隐門,能讓他束手無策,感覺到無能爲力的人和事物并不多。但現在,一頭屍獸,就有将他擊殺的力量,他的傲氣他的自尊受到了深深的打擊。
歎了口氣,金甲城城主徑直走到一邊,開始打坐療傷。他要盡快将傷勢恢複。
他的傷大多是内傷,屍獸身體蘊含的巨大力量,足以震傷他的内髒。
金甲城城主退開,聖光城城主這才看向雲荒城城主:“我們一起出手吧。屍獸的強大你我都看見了,就連金甲城城主都身受重傷,我們不聯手的話,恐怕也不是它的對手。”
雲荒城城主點了點頭,從雪豹身上跳下,拍了拍雪豹的背,雪豹便退後數千米。他的坐騎雖然看上去拉風,但實際上真戰鬥起來,他的坐騎是幫不上多少忙的。可能一巴掌就被屍獸拍死了。
“變身吧。”
雲荒城城主看了聖光城城主一眼,面對屍獸,兩人不敢大意。金甲城城主就是因爲大意,才被屍獸尋到了機會。
“好,變身!”
兩聲大吼,煙塵大起。
煙塵中,真氣燃燒,獸血沸騰。
兩位主城城主,變身了。張逸風發現,他有些小瞧隐門,沒想到隐門裏的獸修數量,超乎他的想象。
但,隐門中人可能并不知道,不是成爲獸修就一定厲害,而是要找到适合自己的強大獸血。
上一世,張逸風身爲丹王,卻沒有成爲獸修,因爲普通的獸血,他不放在眼裏。成爲獸修的機會隻有一次,所以必須選擇好的獸血。比如聖獸血,甚至仙獸血。
待得煙塵散去,兩位城主的模樣終于顯露在衆人眼前。
一人化作五丈大小的追風豹,一化作七丈大小鐵臂巨猿。
兩位城主一變身,真氣化作獸氣,沖天而起,像是能毀天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