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由,就意味着金麗思死了。
聽了張逸風的話,管家深深看了張逸風一眼,什麽話都沒有說,轉身就離開了。
張逸風并不知道自己的回答到底是對,還是錯。但就算暴露了他也無所畏懼。大不了,現在就開始大開殺戒。
之所以現在沒有動手,是他想看看血祭到底是個什麽儀式。
終于,夜色降臨。
大約夜晚十一點半的時候,宴會結束了,所有仆人全部被驅逐了出去。
而吸血鬼則排着隊,前往宮殿深處。
這個古老的宮殿,非常巨大,宮殿深處不知道藏着什麽東西。
此刻,張逸風也被驅逐了出去,他有資格參加宴會,卻沒有資格參加吸血鬼祭典。
張逸風找了一個隐秘的地方,貼了一張隐身符,直接混了進去,就跟在吸血鬼身後。
吸血鬼的隊伍非常龐大,愛德森家族千年下來,人數成千上萬,能來參加吸血鬼祭典的,都是家族裏有點實力和地位的。
越是往裏,裏面的氛圍越加陰森,給人一種涼涼的感覺。
張逸風釋放出神識,發現前面是一條彎曲的道路,道路似乎通往了地下。
張逸風跟着人群走了大約二十分鍾,終于來了一個位于地下的宏大祭台。
當張逸風抵達祭台的時候,瞳孔一陣收縮。
祭台恢弘古樸,鋪着灰色的石闆,石闆之間有縫隙,像是一條小小的水渠。
水渠縱橫交錯,像是形成了一道陣法紋路。
讓張逸風瞳孔收縮的不是刻在地上的陣法紋路,而是祭台上方的人!
祭台上方,吊着密密麻麻的繩子,每一根繩子都綁了一個人。
這些人,全部都是女子,她們一絲不挂,被綁在空中,所有女子都被堵住了嘴巴。
她們不停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似乎在求救。她們的身體猶豫掙紮,像是蚯蚓一般在空中扭來扭去。
她們說了什麽,張逸風聽不懂,但肯定是救救我之類的。
張逸風用神識細數了一下,綁在祭台上方的女子,一共一千人!而且,這些女子,都是妙齡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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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有黃頭發藍眼睛的藕州人,有黑眼睛黑頭發的桠州人(從今天開始,所有地名和諧處理。以免被國家找麻煩。雖然這本小說已經很愛國了。)
她們被綁在空中,全身光溜溜的,組成了一副悲涼凄慘的畫。
張逸風看了看這群女子,又看了看地上的紋路,他似乎明白了吸血鬼祭典是幹什麽了。
這就是一道采陰陣。這些女子,都是陰年陰月生,她們的血液,對吸血鬼有所幫助。通過,陣法,将血液化作能量,灑遍整個祭台。所以人都将受益,站在祭台中間的懷特?愛德森更是首當其沖。
一旦陣法啓動,這些女子都會流盡鮮血而死,而且還會死得非常痛苦,到時候,整個祭典廣場,都會下起血雨。
這是非常邪惡的一種陣法。這種陣法在靈月大陸,是邪教才會有的。沒想到地球還有人傳承了這種邪惡的方法。
張逸風無法管盡天下所有不公平的事情,但眼前的一幕,讓他升起了恐怖的殺意!
愛德森家族,絕對不能留!這個祭典二十年一次,也就是說,每二十年前,全世界就有一千位妙齡少女慘死在這裏。
怪不得這個祭台陰森森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冤魂怨靈殘留在這裏。
等怨靈積累到一定地步,不需要别人來毀滅愛德森家族,愛德森家族的人也會滅亡。這就是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
但,張逸風等不到愛德森家族自己毀滅的那一天,因爲那還需要死數萬人!
張逸風今日,就要替天除害。
此時,所有人全部跪在了地上,他們圍成一個圓圈,将祭台包裹。
祭台上面,懷特?愛德森同樣虔誠地跪着,他嘴裏說着古老的巫語,一邊說一邊扣頭。
巫語很長,懷特似乎要說一會,張逸風趁此機會,從儲物戒指掏出幾株花。
這些花并沒有枯萎,有淡淡的香味。張逸風将花仍在了地上。
這花的味道沒有毒,但,如果誰喝了宿醉酒,花的香味就會同宿醉酒裏的某種成分産生化學反應,因此産生毒素,這種毒素會麻痹神經,讓人失去行動力。
普通人,更是會直接麻痹心髒而死。
這是張逸風專門爲這群吸血鬼準備的,他在調酒的時候,加入了一些其它的藥材。
不然的話,他一人不足以對抗成百上千的吸血鬼,一不小心就會有生命危險。
可惜,張逸風不打無準備的賬!調酒師的身份,正好讓他配制毒藥。
懷特?愛德森依舊在念巫語,大約五分鍾後,懷特忽然站起了身體,用小刀割破了手指頭,将自己身爲吸血鬼的血滴入了祭台。
刹那之間,整個祭台光芒大盛。
所有愛德森家族的人連忙低下頭,朝着祭台扣頭,并且用脈語說了一句:“鬼祖庇佑。”
随着光芒越來越強盛,懷特?愛德森滿頭白發無風自動,他伸出光芒之中,像是吸血鬼祖重生。
“祭典,開始!”
懷特?愛德森忽然伸出了雙手,像是一位母親在迎接自己的孩子。但他迎接的不是孩子,而是鮮血!
恐怖的光芒從祭台迸射而出,如刀似劍。
祭台上空一千少女當時就發出慘叫,她們感覺全身像是有刀在割。
鮮血汩汩流出,空氣中飄下了血雨,整個空間充滿血腥的味道。
“嗚嗚嗚!”
一千少女因爲疼痛而哭泣,淚水,血水,從空中話落。凄慘而悲涼。
血雨滴落,吸血鬼們全部露出了本相,他們仰起頭,露出嘗嘗的獠牙,張開嘴巴,吸食鮮血。
“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此時,一位少女哭喊的聲音傳來,堵在她口中的棉花,被她弄了出來。但這又能怎麽樣?隻是讓下面的吸血鬼感覺更刺激罷了。
“誰來救救我們,我不想死。聖母,聖女,神明!”
這位少女面色慘白,眼前的一幕超乎她的想象。她呼喚着自己信奉神明的名字,但,她信奉的神明并不會來救她。來救她們的,能救她們的,隻有張逸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