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之媚心裏更加沒底氣了,畏畏縮縮地道:“那我……你和她……”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不用覺得你是第三者。”張逸風打斷了葉之媚的話。
“爲什麽?”
“因爲從今往後,在我的世界,不會有第三者的說法。”
愛就是愛,如果每個人都好到讓他無法舍棄,那麽,他又何須舍棄誰?通通收了便可!
華夏雖然施行的是一夫一妻制,但這制度,對張逸風沒有多大約束。
他不會同任何人領證,卻一定會陪伴所有女人一生一世。
那麽,華夏的結婚證對他有用嗎?
沒有絲毫用處。
還是那句話,當一個人強大到什麽都不需要的時候,也就沒有什麽能束縛他。
聽了張逸風的話,葉之媚深呼了一口氣,握緊了張逸風的手,随着張逸風一步步走向二樓的主卧。
當幾人進入主卧的時候,房間裏所有女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卧室裏,居然前所未有的安靜。
夢霓裳,賀娅嬌,林思穎,玫瑰都盯着張逸風。
幾個女人眼神各不相同,夢霓裳眼神裏有一抹歎息,賀娅嬌眼神裏則是憤怒和委屈,林思穎的眼神有些黯然,她同以前的張逸風一樣,是一個不善于表達感情,不好意思開口的人。玫瑰的眼神則相對普通一些。因爲玫瑰對張逸風,并不愛。或者說,她還沒有愛上張逸風。她隻是習慣了同張逸風在一起的感覺。
“既然都在,我就說幾句。”
張逸風率先開口了,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哼,看你有什麽可說的!”賀娅嬌不停哼哼。
張逸風看向賀娅嬌,忽然揮了揮手,道:“你過來。”
“你誰啊,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賀娅嬌嘟着嘴,依舊非常生氣和委屈。
“過來吧。”張逸風直視賀娅嬌的眸子,那眼神居然有一絲溫柔。
賀娅嬌的心當時就軟了,似乎在做劇烈的思想掙紮,好一會才咬牙道:“好吧,看在你三番兩次請求我的份上,我就過去看看你到底耍什麽花樣。”
賀娅嬌三兩步去到張逸風身前。
“我現在過來了,你有話快說!反正今天不給霓裳姐一個解釋,我們都不會原諒你!”
賀娅嬌哼哼開口。
她的話剛落,瞳孔忽然一陣收縮,張逸風的面孔在她視線中不停放大。随後她便察覺到嘴唇傳來溫熱的觸感。
張逸風居然吻上了她的唇!
那一瞬間,賀娅嬌的心态炸了,似乎有一千隻小鹿在裏面不停亂竄。
這個讨厭鬼,他幹什麽,居然敢吻她,還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吻她。
但爲什麽,自己的心暖暖的,甜甜的,感覺人生忽然有了意義。
剛才的委屈,憤怒,難受種種負面情緒,忽然之間就煙消雲散了。
這個讨厭鬼的這一吻,似乎有魔力一般。但,不行!自己怎麽能因爲她的一吻就妥協,她要替霓裳姐讨一個公道,也要替自己讨一個公道。
不就是一個吻嗎?怎麽可能将一切都抵消!
賀娅嬌鼓起勇氣,一把推開了張逸風,臉色紅彤彤地道:“誰讓你吻我的!說,你同葉之媚之間發生了什麽!”
張逸風擦了擦嘴巴,淡淡道:“發生了同你剛才發生的事情。”
“哼,果然還吻了别人!然後呢?”賀娅嬌哼哼開口。
“然後我們就回來了。現在能不能仔細聽我說?”
“你說吧,看你能說出什麽花樣。霓裳姐,你放心,我還是站在你這邊的。”賀娅嬌屁颠屁颠回到了夢霓裳的身邊,似乎在表明立場。
一旁的白晶晶看得有些想笑。這傻妮子,被張逸風一個吻就搞定了,剛才氣勢洶洶的樣子蕩然無存。
張逸風看着衆人,淡淡道:“以前,我的心裏上了一把鎖,以至于每一個對我好的人,我的心裏下意識地會産生排斥心裏。”
這句話一出,賀娅嬌身體一顫,這話怎麽像是在說她,她就是那個第一個主動對張逸風好的女人啊,不對,是少女,還是美少女!
“我原本是打算在這個世界孤身一人的,因爲我不知道最終我還屬于不屬于這個世界,我總覺得我同你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所以,我心裏一直有一把鎖,不敢輕易打開。”
“但随着時間流逝,同你們經曆得越多,我越是感覺到自己不孤單,越是有好好活下去的動力。幾天前,葉之媚打電話将我罵了一頓,她罵我是感情懦夫。”
“她罵對了,也将我罵醒了。在感情上,我就是懦夫。不管我修爲多強大,不管我是不是高高在上的修真者。”
張逸風一口氣說了很多。
原來當人付出感情後,自然話就多了。
如果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話少,要麽是性格注定改變不了,要麽就是他對你根本沒興趣。張逸風剛重生的時候,性格就比較冷漠。屬于外冷内熱。
隻有同他相處久了,才知道他不是不說話,而是心理有一堆話,無人可說。
無人可說,多麽悲涼的四個字,這是每一個性格内向之人的通病。他們不是不說話,而是有些話不知道該對誰說。
這個社會,想找一個能述說心事的人很難很難。
人生,能有幾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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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幾個知音?
同戀人吵架,同陌生人說心裏話,不外如此。
房間裏,幾女都非常安靜,隻有張逸風一人在說話,他像是自言自語,但幾女都知道,這是張逸風第一次在他們面前敞露心扉!
特别是夢霓裳,她内心震動很大。可以說,她是這幾個女人裏,最了解張逸風的人,畢竟,她同張逸風單獨住了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裏,她覺得張逸風同她是一類人,沉默,寡言。
如果不是有事情,如果不是有問題,誰都不會主動說一句話。
他忙他的事情,我看我的書。就連一起吃飯,都說不了幾句話。雖然很少說話,彼此卻非常有默契。
但現在,張逸風居然自顧自地說了一大堆心裏話。
她知道,張逸風是将她們當成了最親近的人,當成了值得交心的人。
那麽,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