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院子裏,蔣翠萍的聲音傳來。
“阿姨,是我。張逸風。”
“小張,進來吧,院子門沒鎖!”
蔣翠萍聽到張逸風的聲音連忙出門迎接。看見張逸風後,蔣翠萍那是一個興奮啊。
“小張,這些日子怎麽都不來看看阿姨。”
“阿姨,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對了,甯老師不在嗎。”
“不巧,她今天有課,還沒有回來。要不,我給她打個電話?讓她趕快回來。”蔣翠萍說着,掏出手機就要給甯香依打電話。
張逸風連忙制止,道:“阿姨,還是别耽誤老師上課。我來,就是看看你的身體有沒有徹底康複。”
“放心吧,我的身體好的很,再也沒有出現過任何不适。真的不讓依依回來嗎?要不,你留在這裏,晚上一起吃飯。”
“不用了阿姨,給你檢查了身體,我就走。”
張逸風其實明白蔣翠萍爲何對他這樣熱情,但張逸風真沒想過同甯老師之間發生什麽。他的人生同甯老師一點都不一樣。
甯老師對他,也談不上喜歡吧。
說着,張逸風裝模作樣地給蔣翠萍檢查了身體。
“阿姨,你身體已經徹底好了,那我就放心了。對了,大黑呢?怎麽沒有看見大黑?”
張逸風疑惑的聲音傳來,他居然沒有在院子裏看見大黑。
“大黑這兩日狀态不好,依依去學校的時候,将大黑送進了寵物醫院。”
“病了?”
張逸風微微一愣,随後明白了,大黑的身體比他預料的還要糟糕。大黑不是病了,而是壽命即将終結。
“哎。其實我知道,大黑不是病了,而是快要老死了,依依也知道,隻是以爲會有奇迹罷了。”蔣翠萍歎了口氣。
“阿姨,知道是哪個醫院嗎?”張逸風開口詢問。
“這我真不知道,要不你給依依打電話吧。隻有她知道在哪裏。”
“那好吧。”
張逸風本來不想打擾甯老師,他相信這些日子過去,甯老師已經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不想自己的出現,讓甯老師的心再次變得不平靜。
但現在看來,還是得同甯老師見一個面。
張逸風拿出電話,給甯老師打了過去。
“張逸風,你怎麽會想起給我打電話。”甯老師的聲音第一時間傳來,幾乎是秒接。
張逸風淡淡道:“甯老師,我來看阿姨,聽說大黑生病了,不知道大黑現在在哪家寵物醫院,我想看看它,如果真是生病的話,我想我能對它有幫助。”
“你去了我家?”
甯香依身體微微一顫,随後才道,“大黑在市裏一家寵物醫院,這樣吧,你現在趕去迎賓廣場,我也打的過去,到了之後我帶你去。”
“甯老師,不會影響你上課吧?”
“我的課剛剛上完,已經沒課了。”
“行吧。那我先過去。”
張逸風挂了電話,同蔣翠萍道别之後,他快速出了門,市中心他肯定不會禦劍飛行,萬一被雷達和一些攝像頭拍下來,第二天他就會上各大新聞頭條了。
半個小時後,張逸風抵達迎賓廣場,正想給甯老師打個電話問她到了沒有,一輛出租車停在她面前,甯老師已經從上面下來了。
“甯老師。”
張逸風恭敬地叫了一聲,這是對老師應有的尊重。
許久不見,甯老師依舊那麽美麗,一雙高跟鞋,再加上凹凸有緻的身材,絕對是廣場上一道靓麗耀眼的風景線。
“你到了很久了嗎?”甯老師詢問張逸風。
張逸風淡淡道:“沒有,我也剛到。老師,帶我去寵物醫院吧。”
“好。就在附近不遠。”
甯老師點了點頭,随後在前面帶路。
一路上,甯老師沒有問張逸風任何關于讀書的問題,她知道以張逸風的本事,根本不會在意一個大學文憑。真正強大的人,不會被這些東西所束縛。
他隻是詢問了一下張逸風的近況,過得怎樣之類的。
這些日子,甯老師的确有些想通了,張逸風隻是她的學生,她不應該對學生生出感情,那樣會被所有人笑話的。
雖然這個社會是自由戀愛,但如果是老是愛上學生,或者是學生愛上老師,卻也是會遭人口誅筆伐的。
無論哪個世界,都不缺噴子。
兩人走了一條街,終于是去到了一家兩個門面的寵物診所。
大黑躺在病床上,正打着點滴,但這些點滴,也不過是一些營養液罷了,實際作用并不大。壽命枯竭,補充營養是沒用的。
除非是增強身體極限,或者服用能續命的神藥。
大黑原本眼睛是閉着的,不知道是不是嗅到了張逸風和甯老師的氣味,它忽然睜開了雙眼。
以前,大黑的眼睛是靈動的,但此刻,卻顯得暗淡無光,大黑看着甯香依,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似乎連發聲都顯得很疲憊。
這一幕,看得讓人有些心酸。
甯香依當時就紅了眼眶,這條狗陪伴它長大,對于她來講,大黑不止是一隻狗,還是她的親人。
甯香依本身并不是愛狗人士,但這條狗絕對值得她去愛。她不是矯情,也不是造作,而是真的舍不得這條陪了她十幾年的大黑狗。
她對大黑的熱愛,絕對比那群沽名釣譽的愛狗人士要強,愛狗人士愛的都是模樣漂亮的狗,但大黑卻是一隻非常普通的華夏田園犬。
試問,有幾個愛狗人士,是養的土狗?
那些愛狗人士,充其量也是喜歡狗的模樣,然後将土狗照顧得像是自己父母似的,給狗洗澡,給狗剪指甲。
但扪心自問,有幾個人愛狗人士給自己父母洗過一次腳,剪過一次指甲?
愛狗本身沒人反對,畢竟是一條生命,但愛狗之前,請先愛自己的親人,朋友。
“甯小姐,這條狗沒有生病,應該是壽命即将枯竭了,你還是将它接回去吧,讓它安詳度過最後的日子。”
寵物店店員的聲音傳來。他們給狗狗做了全面的檢查,這條狗沒有得病,隻是太過蒼老,以至于全身器官都抵達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