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意識到了這一次攻擊的恐怖,當他意識到南馨和白落落還在院子裏的時候,想出手相救已經晚了。而且,現在的他想出手也沒辦法,他同女子僵持在了一起。
隻是一個眨眼時間,爆炸餘波便将南馨與白落落兩人的身影淹沒,兩人身影被吞沒在煙塵之中。
張逸風當時就紅了眼,他自己打高興,打興奮了,卻忘記了南馨和白落落還在院子裏。
張逸風連忙施展神識,查探兩女的情況,随後他心中的大石頭才放下了。
煙塵中,一道身影護住了南馨和白落落。
正是申家二長老,申年凱。
申年凱雖然護住了兩女,臉色卻有些慘白,明顯也不好受,此時,煙塵逐漸散去,看清楚院子裏的事物之後,所有人都呆滞了。
原本華麗的宅院,全部成爲了廢墟。
以張逸風和大長老爲中心,方圓二十米之地任何東西都被夷爲平地,就連地面都被生生的炸飛了一層。
難以想象,這種恐怖的結果,竟然是兩個人戰鬥所引起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裏被炮彈襲擊了!
更讓看客們驚歎的是,張逸風和大長老依舊處于對峙當中!
一個是巨人之軀,一個是凡人之軀,看上去絲毫不成比例。
“喝!”
兩人忽然發出一聲低喝,随後再次進攻了。
一人手持上品武器,一人手持精品高階武器,打得難解難分。
他們的落腳之處,大地紛紛裂縫。
不知道打了多久,兩人僵持在了一起。
此時,張逸風身上的光芒已經變得暗淡,女人身前的盾牌也已經毀滅。
兩人手中的劍,直接撞在了一起。
“誰赢了?”
“還沒有分出勝負嗎?”
“肯定是大長老赢了。”
衆人紛紛猜測結果。
咔擦咔擦咔擦。
一聲聲脆響從女人手中的戰劍上發出,片刻之後,這把精品高階化爲了一地碎片!
張逸風的長劍順勢架在女人的脖子之上。
巨人之體,敗給了戰仙體。
張逸風之所以能勝女子,全靠戰仙體,否則女子身上的反震之力,早就讓他吐血重傷了。如果張逸風沒有得到戰仙體,他絕對不是巨人血脈的對手。
當然,如果張逸風真想擊敗女子,不需要這麽麻煩,神識攻擊一施展,女子戰鬥力會大大減弱。但這一次,他就是想知道自己肉體有多強!
戰仙體,沒讓他失望,雖然沒有入門,卻依舊能加持他的防禦力和戰鬥力。
“婆婆,你輸了!”
張逸風冷淡的聲音傳來,說着,他給自己服用了幾枚回氣丹,施展戰仙體,消耗太大,還好他是丹師。
女人苦笑一聲:“真是英雄出少年,我修煉七十餘載,竟然輸在了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手裏。”
張逸風搖了搖頭,目光有些難以捉摸。
“二十歲麽?”
張逸風并沒有明說什麽,但女人卻是從張逸風眼裏看到了那抹并不是二十歲之人能夠擁有的滄桑!
兩世爲人,經曆了兩種文明,又豈是一般二十歲可以理解的?
張逸風搖了搖頭,正準備朝身後的申年凱說一聲感謝,一股比女子還要浩瀚強大的威壓從申家的某一個位置傳來。
這股氣息雖然強大,但并沒有附帶攻擊性,甚至讓人感到有些親切和藹,像是來自一個長輩的撫摸。
張逸風面色微微一變,這絕對是一位大師,莫非申家家主來了?
“申家家主?”張逸風試探的問道。
女子淡淡一笑:“不是,是我申家的太上長老。不過你放心,他隻不過是跟小弟弟你打個招呼而已,不會出來的。否則,氣息不會這麽溫和。”女子說着,看向申年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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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家夥是你邀請來的嗎?”
申年凱起色恢複了一些,點了點頭道:“是家主讓我去請的。”
“他有資格做我申家的貴賓。帶貴賓走吧。”
申年凱看向張逸風,道:“小兄弟,走吧,家主那邊快結束了,你現在可以跟我過去。”
張逸風心中有些疑惑,申家家主難道是一位忠實的佛教徒嗎?家裏發生了這麽大動靜,居然都不來看一眼。随後張逸風明白了,這申家除卻家主外,還有一位大師,他自然無需擔憂。
“這是我的朋友,我一起帶走,沒問題吧?”張逸風詢問申年凱。
申年凱思考了一下,随後才道:“這女子犯了一點事,是準備交給家主處置的,你帶着她一起去見家主吧。”
“好。”張逸風點了點頭,随後看向白落落,“你放心,我會将你安全帶離這裏。”
“嗯。”
白落落下意識點了點頭,這還是她活到這麽大,第一次信任一個男人。從小師父就告訴她,男人這種生物,是非常邪惡的,絕對不能相信男人,出來曆練這麽多年,她隻是将男人當成提升修爲的工具。但此刻不知道爲何,她非常相信張逸風。
“申靜大長老,你這是什麽意思?爲什麽不讓太上長老出來!”直到張逸風的背影消失之後,申龍這才反應過來,不悅的詢問。
女子眉頭一皺,冷哼道:“申少爺,家主讓你打理鎮内事物,莫非你就真以爲以後家主之位會傳與你麽?我隻說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你以爲家主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爲?”
說完,她轉身離去,不再理會這隻會惹事生非的少爺。
申龍的地位的确很高,但作爲大長老的申靜,卻是完全不買他的帳。
……
同一時間,之前爆發出驚天威壓之地,一間地下室之中,不斷的傳出咳嗽之聲。
咳嗽的是一位看上去四五十的中年男子,在中年男子身旁,坐着一位全身蒼老得不成樣子的老者。
老者第一時間扶住了中年,關切詢問道:“尚天,沒事吧?”
“太上長老,我沒事。之前那波動是怎麽回事?”
很明顯,蒼老的老者就是申家的太上長老,而這位半百中年,則是申家家主申尚天。
此時,老者将體内真氣打入面色時而潮紅,時而蒼白的申尚天體内。
申尚天之所以沒有接見張逸風,不是他在拜佛,而是他在療傷。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有人在申家大戰,應該是申靜大長老。”
“莫非慶聯那老王八蛋真敢來進犯我申家麽?”申尚天眼神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