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馨尖叫一聲,連忙朝南予年跑了過去。
南予年躺在地上,後背血肉模糊,他的嘴角溢出一抹鮮血,沒有理會南馨的驚呼,他轉過身,在南馨的扶持下,驚愕地看着侯曉刀。
“你……你!”
南予年咬牙切齒,卻最終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有趣,有趣!”
郭春風拍掌的聲音傳來。
眼前的一幕,實在有些意思。
“侯曉刀,我早就知道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一直防備着你,果然,如果不是我率先動手,恐怕也會被你偷襲重傷。隻是,我疑惑的是,你們二人爲什麽不聯手?還是你知道聯手也不是我的對手。”
聞言,侯曉刀隻是淡淡一笑:“想知道答案嗎?很快你就知道了。”
“你什麽意思?”郭春風眉頭微微皺起。
侯曉刀沒有過多解釋,忽然一聲冷哼,恐怖的氣息釋放而出。
“這氣勢……武狂人!你也在隐藏修爲!”
感應到侯曉刀的氣勢,郭春風的臉色當場就變了。萬萬沒想到,扮豬吃虎的不隻是他一人,侯曉刀居然也隐藏了修爲。
沒有理會郭春風的驚愕,侯曉刀冷笑一聲,欺身而上,朝郭春風攻擊而去。
人還沒有到,内力已經形成道道風刃,将郭春風的衣衫刮得破破爛爛。
見侯曉刀二話不說便動手,郭春風臉色一冷,冷喝道:“就算你也我武狂人又如何,我不是沒有勝算,殺了你,我再殺另外兩個蝼蟻!”
郭春風也是一個老江湖,短暫驚愕後,瞬間調整好了心态。
兩位高手開始戰鬥,南予年和張逸風三人便自由了。
“你們還愣着幹什麽,還不趁現在離開這裏,我沒猜錯的話,另外一條通道是出路。”
張逸風皺眉的聲音傳來,這兩兄妹現在不走更待何時?難道爲了寶物,真不打算要命了?
“對,哥哥,我們走!”
南馨這才如夢初醒,扶起重傷的南予年,打算趁兩人戰鬥,離開這個洞穴。
但,她才剛剛走出三步,一道内力形成的沖擊波忽然從一旁落下。
轟!
塵土飛揚,煙塵大起。
侯曉刀的聲音傳來:“今日這裏的人,除了我都得死去。”
很明顯,剛才出手的是他。
“你……我們不要仙果都不行嗎?”南馨都快哭了,哥哥現在是重傷之體,必須趕快醫治,否則,傷勢加重,會危及生命。
“不行。”
斬草除根,侯曉刀沒有安全離開野獸山脈之前,怎麽可能讓第二個人知道他身上有好東西!
“侯曉刀,同我戰鬥你還有閑功夫理會别的事情,找死。”侯曉刀的聲音剛落,郭春風憤怒的聲音傳來。
侯曉刀卻是一聲冷哼:“找死的是你,算算時間,藥效也應該發作了。”
“藥效,什麽藥效!不好!”郭春風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把将口罩取下,仍在了地上,“這口罩有毒?”
“不是毒,隻是無色無味極難分辨的強力蒙汗藥的罷了。”
“你,我殺了你!”
郭春風臉色大變,攻擊變得越來越淩厲,很明顯他是打算在藥效發作之前,将侯曉刀斬殺。
不得不說,郭春風的确有嚣張的資本。下一刻,他施展出了武技!
“百獸拳!”
四周,突兀出現一頭頭内力形成野獸,充滿殺意。
“死!”
一聲輕喝,野獸奔騰,全部朝侯曉刀沖殺而去,恐怖的氣息,讓南家兄妹全身發寒。這絕對是緻命的一擊。
下一刻,悶響不斷,空中,有鮮血在飄灑。這些血都是侯曉刀的!他的身體被打得破破爛爛,血流不止。
郭春風深知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既然侯曉刀受傷了,那就持續攻擊,必須在藥效發作之前,斬殺了侯曉刀,否則,死的将會是他,他手中的匕首,也會成爲侯曉刀的戰利品!
一鼓作氣,殺,殺,殺!
“百獸拳。”
郭春風運集全身内力,打算再次施展武技。
“你……你還能施展!”
侯曉刀徹底變了臉色,機關算盡,難道最終他會死在一個他曾經無比輕視的對手身上。
這樣強大的武技,一般人根本得不到。
不甘,憤怒,卻又無可奈何。他隻能眼睜睜看着郭春風的内力凝聚成型。
但,就在他感覺到絕望的時候,突然,郭春風身上的内力變得稀薄,空中剛剛凝聚的野獸虛影更是消散一空,郭春風的腳步一個踉跄,差點跌倒在地上。
看見這一幕,侯曉刀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怎麽了?是不是感覺全身無力,連内力都無法調動?哈哈。”
很明顯,他施加在口罩上的毒,已經發作了。雖然發作的有點晚,卻恰到好處。
“你……”
郭春風臉色瞬間變得發白,他感覺身體完全沒有力氣,整個人都已經癱在了地上。
此時,侯曉刀已經站起身體,像是一尊惡魔,一步步朝郭春風走了過去。他居高臨下的看着癱在地上猶如一隻死狗的郭春風,嘴角露出了勝利的笑容:“我承認,我一直都小看了你,差點在你這條陰溝上翻了船。可惜,最終勝利的是我。爲了感謝你給我造成的傷害,我決定讓你在痛苦中死去!”
侯曉刀的笑容,冷得像是一座冰山!
下一刻,他擡起了右腳,猛的一踏!
咔擦,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郭春風的右手被侯曉刀直接踩碎,整個洞穴,都是郭春風的痛呼聲。他的手被侯曉刀一腳一腳踩成了渣滓!
現場,殘忍又血腥。
這就是武者的世界,一旦有仇怨,必定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傷勢太重的原因,侯曉刀并沒有繼續折磨郭春風,他擡起的右腳,移到了郭春風的腦門之上,他打算一腳踩爆郭春風的頭,徹底斬殺郭春風。
“死吧!”
一聲輕喝,侯曉刀正準備落下右腳,他的動作卻凝固在了空中。
隻聽一聲悶響,腦漿橫飛。
意氣風發的侯曉刀直接被人打碎了腦袋。
侯曉刀,死。
“總算安靜了。”
張逸風站在侯曉刀無頭屍體之後,淡淡拍了怕手,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